古傲再揉揉她的脑袋,“即便我们各自成家,也永远是一家人。大哥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强颜欢笑。好了,你现在睡。”他站起身,看着古妤身上那套还没有被换下的套装,细心叮嘱,“睡前记得洗澡换睡衣。”
“知道了,阿sir!”古妤俏皮的给他敬礼,俏脸上早已恢复一片清明,眸子里布满了欢笑,“阿sir,我送你到门口!”
“调皮。”古傲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伸手给她把门带上,“以后嫁过去了,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调皮,避免落下话柄,被人说成不端庄。”
古妤看着那扇被大哥轻轻关上的房门,以及大哥最后笑着叮嘱她的话语,轻轻叹一口气,将身子重新滑进被子里。她嫁给慕夜澈做端庄大方的市长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次若拒绝,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与他结婚吗?!
林小小被放鸽子了,当她被慕夜澈的秘书接去精品店买衣服,盛装打扮一番,然后被接去空中餐厅准备与慕夜澈共度晚餐,慕夜澈却突然被母亲急召回家。
她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突然对所有的美味佳肴都失去了胃口,生气的将胸口的餐巾摘下!更没有心情欣赏顶楼下面的夜景!
秘书见她在生气,每一个动作都发出了声音,连忙道:“林小姐,少爷临时有事不能来,让我陪同林小姐逛逛夜景。少爷留下了白金卡,可以让林小姐随心购物,没有上限。”
“真的?”林小小眼中一亮,胸口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那我们现在去刚才的精品店。”刚才试穿,她同时看中了好几套新款绝版和高跟鞋,但碍于每件新款价值不菲,所以她只挑了一件最贵的。现在慕夜澈给她这个机会让她重新购物,她何乐而不为?
“林小姐,这边请。”
夜幕降临了,无家可归的林纤纤拖着行李箱坐在马路边上,不断将手机盖开开阖阖。
因为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找朋友帮忙,让她借宿几天,但想到会麻烦别人,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坐在路边等公交。
她决定现在去一趟海浪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在那里看看情况。因为自从出车祸,发生这一连串的灾难,她就没有去过海浪公司。她清楚记得出事的前一天,她还在公司忙着开会,打算给几个老员工加薪,鼓励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但现在,这些老员工天天在医院和她的住处围堵她,骂她恶意倒闭公司,打算起诉她!她现在形同罪犯在逃中……
上了6路公交,她闭着眼睛睡觉,一路停停靠靠,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到达海浪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但当她坐电梯上8楼,却发现海浪公司门口站了几个人,几个人情绪很激动,不断的在门口吵吵嚷嚷,惹得隔壁公司加班的人纷纷过来制止,让他们安静一点!
而人群中间,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一身风尘仆仆,似乎刚刚赶过来,正在认真听取这些人的意见,抬手示意他们‘不要急,慢慢说’。
“付总,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林小姐经常让潘经理查我们公司的账单,让会计去银行取现金挪作他用……有几次,林小姐亲自去律师楼取您的私人印章和公司股权证书,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应酬,见一些大老板。我们怀疑从那个时侯起,她就已经在密谋卖掉公司了,而潘经理成了她的替死鬼!”
“她还有什么其他异样?”风尘仆仆的付名启冷静道,显然是在没有通知林纤纤的情况下,悄悄回国,然后在这里暗中调查,想从这些衷心员工的口中得到实话。因为这些员工是他带过来的,跟了他很多年,绝对不会背叛他。
“付总,她在竞标的前一天突然好巧不巧的出车祸,但肇事司机又一直找不到,据说是一辆无牌超载运沙车!但也太巧了,第二天的竞标案竟然又有人把价码故意抬高,使得我们公司根本无法竞争,无缘合作案,您交给她的那几百万神奇的不翼而飞!据她自己说,她没有动过那笔钱……”
“我们的工资和提成已经被扣了两个月,据她自己说,这次公司着手参加竞标案,现钱一时无法提出来,让我们等一个月,但没想到这是变卖公司的前兆,我们还鼓励她去做!付总,不是我们不信林总,而是她与潘经理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明明是她自己亲笔签字,却诬赖是潘经理做了手脚让老潘背黑锅,更加让我们瞧不起她……”
“法院过来查封公司,清清楚楚的说了,确实是林总变卖公司,白纸黑字不容抵赖……难道法院也会说谎吗?他们也是按照法律程序办事,一旦交易成功,他们按照程序过来查封公司,我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突然被人轰出去了,下个月的工资不知道在哪里……”
“好了,大家说的我已经明白了。”付名启抬抬手,瘦削的脸庞上长满胡渣,脸色晦暗,“律师楼那边我已经去过了,律师表示,交易程序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纤纤亲笔签名,并私自取了印章和股权书,正常的完成了交易。所以我现在想说,海浪公司不仅是我和纤纤的心血,也是大家的心血,是大家共同努力才让海浪公司成立起来。纤纤的这一做法我绝对不会原谅她,但请大家保持冷静,大家的薪水我会照付,让大家度过过渡期。”
“那付总,我们的海浪公司就这样没有了吗?海浪公司是我们一天天看着起来的,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让这个女人就这样卖掉?为什么不起诉她?”
林纤纤拖着皮箱站在电梯门口,对付名启的突然出现感到无端陌生。
原本名启是去瑞士看望母亲,然后飞回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想念她,与她准备订婚事宜,但现在,他安静的回了国,宁可相信他的员工,也不肯听她的解释!她对这一认知感到心寒,拖着皮箱渐渐往前走去,喊了一声‘名启’。
“名启,我没有卖掉公司。”她酸涩的眼眶里含满了期冀,渴望男友能相信她,哪怕是一点点。现在除了这句话,她还能说什么,只有男友相信了她,他们才能同心协力找出陷害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