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掉孩子,小涵就会死,你是不是疯了?”书记夫人紧紧搂住自己受尽委屈的女儿,无论错的对的,都选择站在女儿这边,“为了两家声誉,我们可以先保住这个秘密,谁都不要说出来,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把孩子偷偷送走。”
“孩子必须在腹中消失!”滕母冷冰冰盯着面前的这对母女,眼中的厌恶之色在流转,越来越浓,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一丝温柔与忍让:“你邹家倒是把后路都想好了,女儿做不成睿哲老婆,直接做老滕的小老婆?先把孩子偷偷送走,等到老滕把邹小涵小老婆的身份给确定了,再把孩子接回来,与睿哲做亲兄弟?什么计策后路都让你们邹家想好了,所以什么好处都该让你们捞着?可能吗!你今天若是不打掉这个孩子,我让你邹小涵、以及你邹家,一辈子背着‘一女侍二夫’,‘逼婚儿子诱公公’的臭名!”
“爸!”邹小涵吓得嚎啕大哭扑进父亲怀里,哭一声哽咽一下,抽抽噎噎非常委屈,“不是这样的,我与公公之间没有丝毫的关系。是有人陷害我们,想倒打一耙……”
“小涵。”邹书记却把女儿缓缓推开,没有哄她,面色阴郁沉重道:“如果真是老滕的孩子,我看你怎么办?你当初就不应该信任滕韦驰,把自己的一切赌注押在他身上!现在爸会找一个信得过的医生,给你打掉腹中的孩子……”
“可孩子已经快生了!”邹小涵发出一声尖叫,陡然转身就往外跑,“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绝对是睿哲的,我以前做过胎检,绝对可信!”
她一边跑一边哭,吓得书记夫人连忙跟在后面,生怕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
母女俩从鉴定室跑出来,撞上了守在门外的张夜蓉。张夜蓉以为是天大的好消息,正在与路过的护士一一宣传——滕家少奶奶即将要生小少爷了,正在做鉴定呢,鉴定结果是百分之99。999……
结果正大肆宣传着,邹小涵就挺着大肚子从室内冲出来了,一边撞人一边哭,正所谓是趾高气扬的进去,嚎啕大哭的出来!吓得她也连忙跟在后面追:
“小姐,你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滕家人讨个说法么?他们一直认为孩子是野种,这次鉴定让他们哑口无言了吧!”
“是哑口无言了。”滕睿哲高大的身影走在走廊上,一把扶住往他怀里撞的邹小涵,推远一点,哑声笑道:“因为这次本少爷不是多了个孩子,而是多了一个弟弟。恭喜你呀,邹小涵,能在我父亲这么大的岁数下给他生孩子,给你邹家这么长脸!当时与我父亲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没有觉得恶心么?他的岁数可以做你伯伯,比你父亲还大,你再怎么饥渴也不该这么饥不择食吧!呵呵,我这次特意带秘书过来庆祝你们,顺便向我的父母请教一下,我该怎么称呼你肚中的这个孩子。弟弟?儿子?呵。”
他挑眉而笑,静静看着面前的邹小涵。
邹小涵跑上走廊就把他给撞了,等意识到是他的时候,她飞快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低着头,心有余悸的提防着他,看到路过的医生护士把他的那番话全听到了,正好奇看着这边,让她顿时没脸见人!
“别看了,做自己的事去!”书记夫人则在旁边赶人,非常着急,不准众人围观:“有什么好看的,做自己的去!医院给你们发工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偷听人讲话的!”
结果睿哲淡淡一笑,剑眉微扬,浑厚磁性、力透纸背的男性喉音微微提高,又说道:“现在情况这么精彩,为什么不看!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要做亲子鉴定,要向世人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种?现在结果出来了,怎么反倒要遮遮掩掩了?呵,邹小涵,你肚里这个我父亲的种怀了就是怀了,我又不是不承认这个弟弟,毕竟这是滕家后继有人,老滕老来得子,值得可喜可贺!不过在你成为我爸的小老婆之前,你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不然你会犯重婚罪,这是为你好。”
他稍稍敛住俊脸上的笑,一双锐眸冰冷异常,微微侧首,示意身后的秘书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交给面前这个像一只拔毛花母鸡、不敢再傲气嚣张的邹小涵,“离婚协议是,你得不到我的一毛钱财产,并且要为你的‘婚内出轨’负上法律责任!你既勾搭堂哥,又勾引公公,复杂到弄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既私下转走公司股份,又将孩子赖账到我头上,甚至在八个月前,是老滕挟持黛蔺的同谋……”
“我不签!就算我的名声被你搞臭,那又怎样!你和苏黛蔺呢?你在婚外同样有女人,还住到了她家,就没权利要求我离婚!”邹小涵狠狠一把推开秘书手中的文件,就是坚决不签,又往自己母亲身后躲,“我就知道鉴定结果是你动了手脚!但没关系,我就把这个孩子生出来给你看,看看到底是谁的种!”
“那你尽管生!”睿哲眯眸冷冷一笑。
“看生出来到底是谁的种?老滕的?韦驰的?呵,到时候你邹小涵可要为孩子想好后路,杀掉或送走,不要让这孩子丢光了你邹家的脸面!”滕睿哲示意秘书把地上的离婚协议捡起来,锐利鹰眸眯成一条缝,傲气逼人盯着面前的邹家母女:“你邹家又怎样,没有人可以永远春风得意、趾高气扬!这次这婚,你邹小涵不想离也必须离!签字后带着你的野种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再好好想想你以前做过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报应?呵,以后你带着这野种将不会再觉得生活无趣无所事事,不会再有大把的时间去想着怎么陷害别人流产绝育,想着怎样做亲子鉴定来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公公与堂兄的杂种,而是会过得‘多姿多彩’,比以前的日子‘滋润’‘忙碌’千百倍!”
“睿哲,你不要这样威吓小涵!因为与小涵比起来,你简直是畜生不如!”书记夫人眼睛一瞪,将女儿急急忙忙护在身后,此刻比谁都理直气壮:“你滕大公子又算什么东西!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管,与公司的女秘书公然幽会,在公司闹得风风雨雨!你以为你的名声能好到哪儿去,纨绔子弟一个,整天就想着怎样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