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里我总是翻船的,不需要酒精的挑拨。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总在零点以后,恐怕每个失眠的夜都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想起前几年最困难的日子,刚刚从家里一个人出来时在外漂泊的那段艰难困苦的旅程。自己主动割去了所有信不过的人多联系,除了那两个人。
肉肉是我的闺蜜,她是我那时联系的第一个人,徐半仙是第二个。
租房子没有合适的,绕来绕去又被坑,半仙安慰我,说:“你有住的地方吗?我家还留了一个客房,没事的,来我家住两天吧。”
我和半仙真的是革命友谊,完全不掺男女之情的那种,只是哥们,只是死党,只是兄弟。唯独有过的一点点暧昧也只是中学时期那些年朦胧的心动过一段时间,牵过几次稚嫩的手。
记得曾经我和他喝酒小聚的时候,我因为缺人陪伴又酒精上头,看着他的脸,想起14岁那年的爱恋。我血液中的多巴胺与荷尔蒙急剧上升,恍惚中,我不断的望着他,搂他,靠着他。我自认我不丑,他也无动于衷。他最多只是在送我回家的时候为了不让醉酒的我摔倒而过马路时牵起我的手,然后陪我一起坐在马路边,听我嚎啕大哭。仅此而已。
那天酒醒以后,回忆自己的种种行为,痛骂了自己几声。我不是喜欢他,我们之间没有男女的欢喜之情可言,只是被酒精冲昏了理智。我也感谢他,因为如果换了别的男人,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而自那次以后,我更坚信,我和半仙就是传说中的纯友谊。
我与别人介绍他时,都会带着炫耀的口吻说:“我有个朋友,男的,纯友谊。高中的时候差点没学上,都是他给我办进去的,什么事都照顾我,就是铁哥们。”
每当这时候,总会有女性朋友投来质疑的目光,因为她们从来不肯相信男女间有着纯友谊可言,可我信,因为半仙就在我身边。
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他在我心里像朋友,又像哥哥。
所以那段难过的日子,半仙邀请我去他家住时,我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同意了。
还是老朋友好,毕竟放心。
当有人质疑我一句他对我图谋不轨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好像被火烧,我难受,也愤怒。我会急于为他辩解,因为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我的朋友什么样,我自己心里其实最清楚不过,容不得你们外人说一句闲话。
半仙这时也有女朋友,两人处了两年半多,近乎三年的感情。他女朋友是一位优秀的舞蹈老师,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我自认是比不过的。
所以我也不担心,我和半仙这纯情的男女友谊被什么别的东西所玷污。
我和他的友谊就像最清澈的黑夜里天上挂的那一轮月亮那样无暇,那样的白月光。
和他的感情里,我不用担心多余的,不用担心谁发的消息或长或短,不用担心热情亦或者是不热情。
因为我们对对方没有男女之情的困扰与迷惑,我们不会在对对方的感情里扑朔。
那时候我觉得,他是我所有男性友人里,处的最舒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