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部门联席会议讨论之后,穿越集团决定开拓越南航线,同时对后黎朝的阮氏和郑氏开展贸易,并且看时机在会安和庯宪两港建立商馆。
贸易部致电羊城情报站先采购30万两白银的货物,破风号前往羊城先把货物运回临高。为了震慑后黎朝,执委会决定派遣由“破雷”号、“破风”号、“破云”号组成舰队前往庯宪港。
舰队人员也空前庞大,海军抽调200名穿越众军事人员,靖安军新入役的海军战斗队的一个连抽调加入舰队,还紧急培训了火炮操作,不过这临时抱佛脚其实用处不大,要打中目标基本不可能,不出事故就是万幸了。又从穿越众当中抽调了不少有船员经验的人,大部分是“星光”号帆船游轮和“南极”号科考船的船员。加上各部门的人员,人数超过600人,其中光穿越众就接近400人。
博铺港到庯宪航程只有不到400公里,舰队以12节经济航速航行,十八个小时就能抵达。
穿越众舰队抵达庯宪港外海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左右,夜幕深沉,月光也被云层遮蔽,海面上漆黑一片。庯宪港内停泊的船只也只有零星的灯火闪耀,远距离的观察红外夜视仪也无能为力,舰队便锚泊在庯宪港的外海。
随着时间流逝,海风慢慢吹开云层,晨曦洒落在海面上。庯宪港内停泊的一艘帆船上的水手发现了锚泊在外海的穿越众舰队。从未见过的奇特的船型,庞大的舰体,水手立刻惊叫了起来:“快看!大船!”水手的叫声惊醒了同伴,纷纷跑到甲板上来观看。没过多久,整个庯宪港都被唤醒了,港口内顿时人身鼎沸,各船上的水手也纷纷跑上甲板围观。特别是“破雷”号,船身长达85米,船宽11.5米,满载排水量1225吨,满帆航速18节,使用柴油动力最大航速23节,在使用柴油动力情况下,以16节经济航速,最大续航里程4000海里。“破雷”号在本时空的亚洲绝对称得上是大船了。庯宪港内郑氏的江海巡检司也发现了穿越众舰队。
“大人,港口来了三艘大船,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船。”
“大船,有多大?”
“小的也说不上来,大人最好亲自去看看,看船帆倒像是西洋夷人的船。”
越南虽然是个沿海国家,但是从来都不是海军强国,古代更是如此,虽然有时候也利用海船作战,但是实力很弱。后黎朝在官制上基本上照抄明朝的官制。在朝廷中枢设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为文武大臣重职。文则六部、六寺、六科、御史台、翰林院、东阁、国子监、中书监、国史院、府尹、宫师府、司天监、太医院、秘书监、中书监、华文监为内任机务职。在地上设立承宣使司、按擦司、都总兵使司以及府、州、县等官职。武则五府二卫、效力四卫、神武四卫、殿前六卫及驯象四卫、马闲四卫为内任宿卫、征发、管牧职。卫所、都司、江海巡检为外任守御控制职。黎朝时期由于是脱离明朝,大越国后黎朝为凸显越南统治有别于明朝,对区划进行了更改,后黎朝区划分为两大圈层,内圈为“中都”(京师奉天府升龙),外圈为“藩”,“藩”为东藩、西藩、南藩、北藩。“藩”并非指藩属国,也不是正式的政区名目,而是对地方十三镇这种中央经制区的统称。中都“四方辐辏,居国之中”,四藩十三镇之地则呈圈状包其四周,是以中都为中心、向四方发散开去的同心圆构造。而在四藩十三镇内部又进行了细化,将每藩属镇分为二到五个细小圈层,如东藩只包含首镇海阳和次镇安邦,而南藩则有山南、清化、乂安、顺化、南界五镇,庯宪就是山南镇的首府。
军队分为京兵和外兵,像效力四卫、神武四卫都是京兵,外兵就是地方上的武装,也就是地方卫所,跟明朝的卫所还是有些不同,越南外兵战时为兵,平时为农,更像是隋唐时期的府兵制。
巡检只是个最底层小官,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查看,看到破雷号庞大的船身,以及从炮窗露出来的黑黝黝的炮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立刻派人去禀告上官,自己则亲自带着几个手下乘坐快船上前询问。
这次来越南由张志军这位武委会主任委员亲自率领,看到有船靠近,知道多半是越南官府的人。张志军让这次的越南语翻译庄笑秋上去喊话,说明来意。巡检见到如此多的重炮,早就已经吓坏了,郑氏军力比阮氏强不少,之所以没有能够灭了阮氏,就是缺少火炮的缘故,巡检自然也知道火炮的威力。
巡检得知对方是来贸易的,放心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请穿越众稍等,他立刻回去禀报。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庯宪知府带着了一队人马赶到了港口。张志军早就带着土著海军陆战连以及一百多全副武装的海军穿越众上了岸。
庯宪知府郑绍昌见到港口整齐列队的军阵,士兵身上都背着火枪,刺刀闪着寒光,穿着打扮类似西洋夷人,但是看面孔却却不是。
庄笑秋跨前一步道:“我等是大宋后裔,此次前来贵国贸易,……”庄笑秋巴拉巴拉早就把宋朝后裔那一套背的滚瓜烂熟。
郑绍昌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看穿着打扮怎么都不像是宋朝人,不过看脸孔肤色都是对的上,“莫非是当年逃到了西方去了,几百年下来习俗也变得跟西方夷人一样?”郑绍昌心里嘀咕着,面上却道:“原来是宋国故人,来鄙国贸易本官自然是欢迎之至。不知贵方此次前来带了哪些货物?”
庄笑秋道:“丝绸、瓷器、棉布、茶叶、药材等大明货物,以及本国生产的火柴、香烟、肥皂等物。”
前面说的瓷器等物品郑绍昌自然知道,后面的火柴、肥皂听都没听过。
张志军看郑绍昌一脸茫然的样子,便道:“这位大人,你这是要在站在港口谈交易吗?我想这不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吧!”张志军说的是普通话,郑绍昌虽然懂一些明朝官话,但是对张志军的普通话还是听不太懂,庄笑秋赶忙在一旁翻译。郑绍昌听了之后一脸尴尬的道:“怠慢了!请贵客到衙署一叙。”
张志军带人跟着郑绍昌到了他的官衙,庄笑秋对郑绍昌道:“这位张志军先生是我国的三军统帅,大将军。”郑绍昌客气的道:“原来是将军阁下,有失远迎,怠慢了。”
张志军道:“郑大人,不必客气,我等想要在庯宪设立一个商馆,不知可否?”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来庯宪贸易的各国商人很多,商馆两三千家,将军想要在庯宪设立商馆自然没问题,本官还可以为将军引荐商人,只需按章交税即可。”
“在下得知,贵主上和南方阮氏不和,前年还发生了战争,据说阮氏从西洋夷人那里买到了西洋火炮,不知道贵主上是否需要火炮?”
“火炮?你们能卖火炮给本官?”
“当然可以,而且价格优惠,性能绝对不比阮氏买到的火炮差,不过我们商馆的税能不能给免了。”
“这个嘛,本官还需要禀告上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知道本官是否能先看看火炮。”
“这个好说!等会就可以去看,还可以演示一番给大人看。”
“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去如何?”郑绍昌有些坐不住了,待客之道都不管了,如果能从这伙宋国人手里买到火炮,就能立上一大功,有了火炮消灭阮氏更是指日可待。
众人又回到了港口,为了震慑郑绍昌,张志军故意让破雷号朝着海上一侧的12门阿姆斯特朗火炮来个齐射,“轰轰轰”十几声巨响过后,几里之外的海面上溅起十几条高高的水柱。港口内商人、水手听到炮响之后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有的发一声喊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有的立刻躲了起来。郑绍昌眼见情况不对,立刻派人去安抚,过了好一会港口才重新安定了下来。郑绍昌看到如此情景又惊又喜,惊得是如此大的射程,如果打在港口内真是不堪设想,喜的是如果真的能买到如此火炮,定能立一大功。
这次来庯宪,破雷号上带了几十门缴获自西班牙战舰的火炮,为了装卸这些火炮,特意在破雷号上安装了两台大型的卷扬机。
从破雷号上调运下来四门16磅加农长炮,郑绍昌看到卷扬机轻轻松松就调运下来如此巨大的火炮,惊奇不已。
为了让郑绍昌看看火炮的威力,特意让郑绍昌派人在500米外临时树立了几道厚木板和砖墙。差不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这些,海军穿越众亲自操作火炮,这么近的距离,加农炮是直瞄,为了提高命中率,还特意使用了现代的火炮瞄准镜,计算好射击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