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封印的酒坛子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恩怨,自有天理公道,就交由本道君化解吧!”说话间,万泫然子背包内拿出一小葫芦往民警头顶罩去。
然而,动作刚到一半,就被民警双手一推,忽的把万泫然给推搡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道:“我不要你超度,我死的太冤了,我要报复,我不甘,我要让别人跟我一样,哈哈哈……臭道士,你也不要插手此事,否则让你祸连三代。”
“孽障!一个小小的冤魂,还敢口出狂言。”万泫然手拿桃木剑,冲着民警的脑门位置就拍了下去,只听“蓬”的一声,民警可谓吃了一次暗亏,痛吟嗷叫一声后便连退数步。万泫然那肯给民警喘息的机会,手拿桃木剑从挎包里直接取出一张“纸符”,而后贴于桃木剑上,对准民警连拍数下。只是刚成型不久的鬼魂,那里能忍受得住桃木剑外加纸符的洗礼,没过多久便跟泄了了气的气球一样,浑身一颤民警便就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了!刚才不是坐在椅子上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们都瞪着我干嘛?”民警一阵措愣,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
“让他们解释给你听吧!”万泫然扔下一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间,因为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没办。
不管众人的反应,万泫然回到客厅位置法坛前,身朝东南位置深吸一口气,在转身面对法坛,拿起毛笔粘墨研,对准一张黄纸给画了下去,正是雷法治病驱邪符中的“五雷总摄符”,此符乃为内服,作用是为了驱走留在民警体内的鬼气,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得瘟疫,凭感觉,万泫然断定,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避免民警得病的可能,他才会书符一张内服。
凡书用于内服之符,请注意只可使用墨块研磨墨汁使用,不可用市售的成品墨汁,因为成品墨汁中含有铅类金属和化学防腐剂,服用后易发生积蓄性中毒或损害肝肾等重要器官组织,这点务请注意。
只见万泫然挥笔而就,先逆时针方向划一园,圆圈内再先横后竖书一井字,再在井中写上一个敕字。在此书写过程中默念“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五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紧接着边默念“一转天地动,二转六神藏,三转四煞没,四转雷火腾,五转霹雳发,六转山鬼死,七转收摄一切迎天无道一十五种不正为祸鬼神并赴五雷魁正之下受死,不得动作急急如律令敕。”边默念边在原书之敕字的中间下笔,顺时针方向划由内向外旋的圈,共七圈,最后在乾方挑出。整个符形至此则成了一团墨圈状如蝌蚪形。
等到万泫然拿着“纸符”回到屋里后,只看到这位民警一个劲的摇头,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部,嘴中嘟囔道:“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怎么会那样那!”显然,此时的民警还是不肯相信刚才的事实。
“你先不要激动,把这碗符水喝下去。”万泫然走到民警身边,递过一碗符水。
“走开!我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是民警太过于冲动,说话的同时,右手使劲轮起,像是要把那碗符水打掉地上。
万泫然手疾眼快,目视民警的动作,手上一扯,符水差点就被民警打落。“哼!真是不可救药,不喝下这碗符水,下个得瘟疫的就是你,你自己掂量这办吧。”万泫然把符水放在桌子上,就不在理会民警,独自走出房间,手拿罗盘,想是验证一下鬼物走了没有。
人可都是怕死的动物,民警在听到“瘟疫”二字后,脸色立马就煞白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符水,似乎正在跟自己做最后的心里斗争。如果喝下这碗符水,那就代表自己的推理已经被推翻,此时的他犹豫不决。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另几位人物,也都劝说着民警喝下这碗符水,因为刚才让人毛孔悚然的一幕,却真的历历在目。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民警还是决定把那碗符水喝了下去,与此同时,剩下的几位心念也是有了动摇,他们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而后众人,再次面对万泫然时,那种傲慢无礼的神态已经不见,把万泫然喊会屋里,几人心里的疑问可都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万泫然欣然接受,一一回答。最后当几人问道罗家庄的瘟疫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之处是,万泫然么病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从他的推断来看,这次瘟疫,绝非是自然性产生的。
之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交谈,万泫然也说出了他的计划,只见万泫然再次回到法坛前,挥笔而就,还是画符。然而,这次画的跟以往却是有所不同,只见万泫然咬破自己的中指,鲜血溅出,流于朱砂研里并合在一起。而后提起毛笔,并无口诀所念,完全是一气呵成,画符的过程并没有丝毫停顿,从提笔到收笔完全是一笔成符,中间更无各线,时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当一道符画完之后,旁边几人只看到符纸上一片血红,完全就跟淋了鲜血一样,里面更是找不出一个能让人看懂的字迹,虽然几人不解,但旁边晓蓝却是明白的很,这正是传说中的“鬼画符”
再看万泫然,画符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一口气竟然画出六十几道灵符。完吧!万泫然停笔泄气,目视桌子上的一叠灵符道:“来!你们都过来,拿着这些灵符,围绕整个村子,凡是道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放一道符,一定要把符放在路中间,把它固定住。”
几人接过万泫然手中的灵符,心里虽有害怕,但万泫然却给几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告知他们身上已经有了灵符,鬼怪是不敢靠近你的,再就是把随身挎包里的宝器也一并交给几人分开,其目的就是壮胆,桃木剑,八卦镜,金钱剑等等。
就这样,几人凑到一起,除去晓蓝外,由这家房屋的主人带路,围绕整个村子转了起来,按照万泫然的吩咐,把手里的灵符用砖头等实物固定住,只是心里未免有些好笑,一个无神论者,竟然也跟着玩起了古代封建迷信的游戏。
半个小时候,等到几人再次回到家里时,万泫然早已布置好一个阵型,只见万泫然盘膝而坐面对法坛,周身八个方方位放有灵符,身处中间,看上去还真有点道士打坐的感觉。
“万叔,按照你的吩咐,一切都放好了。”几人进屋,赵德首先发话道。
“恩!我知道了,剩下的就交由我来处理好了,你们暂时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别的事情。”万泫然回道。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是让几人走,估计他们也不会听你的,今日非昔日,此时非彼时,在交谈几句后,几人也都答应了下来,只是不明白眼前这位大叔还要做何事,看着他的姿势,难不成是打坐。
“晓蓝,点灯!”万泫然说完两个字后,双手结印,看似打坐。
晓蓝听罢!拿起火柴就点燃了刚才早已经摆在法坛上的“七星灯”,而后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处理佩倩家里事情的时候,因为过于激动,而把七星灯打灭,差点导致一场悲剧的发生。
几人看着盘膝而坐于法坛前的万泫然,心里顿时就来了兴致,他们倒想知道这是做何?然而,晓蓝给出的答案却是让几人摸不到头脑,正是在“镇宫”,所谓的“镇宫”就是以自己存在震慑住一切灾运。意思大体就相当于一个国家,皇宫里只要有皇帝座在宫殿里“镇宫”,整个国家便会保持正常的运行,倘若宫殿里没有“镇宫”的皇帝,那这个国家便会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因为他们缺少一个主心骨,一个能共同制约他们的主心骨。
而刚才万泫然所画的符,已经融入了自身的鲜血,也就是跟自已经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而自己在通过一种特殊手段,也就是道法,嫁接万泫然本身,于那些纸符的磁场效应,那刚才的纸符也就不是原来那么简单了。
而“七星灯”也正是比较关键的一件法器,因为是用它来窥探天意的,自己在法坛前,已经向诸天神灵表明心意所在,而“七星灯”就好比一个信号灯。倘若“七星灯”不灭,那就代表你命不该绝,得“法助”,也就是天助。但倘若“七星灯”已灭,而你还是私自行法,那就是逆天的行为,后果也就不言而喻了,再说了,若果你失去了法助,也就是诸天神灵的帮助,那你本身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中最著名的一起典故,也就是当年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在自己将死之际,利用本身的道法为自己施法,利用“七星灯”窥探天意。但终究还是逃不出一个“定数”,在法事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天,“七星灯”因为种种缘由所灭,而他当时也已经失去了“法助”,诸天神灵不肯帮忙,那他本身的道法也就犹如残臂之人,最后英雄逝于世,成为家喻户晓的神话人物。
要保证“七星灯”不灭,那可不是指一盏油灯里的灯油维持七天,如果是那样,普天之下没有谁能做到,“七星灯”也是可以添加灯油的。然而,你们不要误会的是,万泫然可不是“镇宫”七天,而是利用道法帮助罗家庄渡过今天晚上,挡住一切因非自然能力而带来的灾运。
一个小时,众人一直就这么足足看着万泫然“镇宫”一个多小时,从高才的兴致勃勃到此时的精神恍惚,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子夜十二点左右,疲惫之意吞噬全身,最后还是回到房间睡觉去了,虽说六七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只能用难受二字形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疲惫不堪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没多长时间也都睡了过去。
而晓蓝却是没有那般幸福,拿来一张凳子座与法坛前不远的位置,凝视这法坛上的“七星灯”陷入了种种幻想之中,今晚她还不能睡觉,因为她有任务在身,就是给“七星灯”添加灯油,从而使它不至于熄灭。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终于过去了,罗家庄的情况也是让村民不知所然,倘若放到以前,每天晚上势必会有一人感染瘟疫,但今天晚上却是大出村民的意料之外,整个村庄鸡鸣狗叫的情况已经没有了,更别提死人的事情了。
一直到太阳高高挂与东方天际,依然没有不幸的消息传来,村民忧喜缠身,但还是不敢出门半步,就在这时,村里的喇叭筒子响了,原因就是召集全村的村民前来开会,说是市里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办法。
对于罗家庄的村民来说,这可是一件好事,人心蠢动,没过多久,村长刘大忠家门口便密密麻麻的聚满了村民,只等村长前来说明事情的缘由。
“吱……”
随着一声清脆的磨合声,刘大忠家的大门应声而开,从里屋慢慢走出十多人,晃一看便会想到城里的科研人员,正是万泫然一行众人。
“乡亲们呐!这几位就是城里来的科研人员,有些事情要问大家,大家一定要好好配合。”刘大忠招呼众人安静下来后,开口说道,而后直接招呼过李德州过来。
李德州近身上前看着眼前十多人,而后头一扭,目视刘大忠道:“怎么了刘叔?什么事情要找我过来。”
刘大忠看看李德州,再看看万泫然几人,道:“小李啊!你好好想想上次的事情,就是酒罐子里面有鸡头的那件事情,好好给这几位科研人员说说,瘟疫的源头可能就在那里!”
“哦!”李德州应声道,而后又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挖出酒坛子的时候,看到坛口位置好像贴了一张灵符的纸条。当时处于好奇,我就把它揭了下来,结果里面竟然有一只鸡头,最让我吃惊的是,那只鸡头竟然流出了鲜血,我感觉很晦气,也没想那么多,就把它直接扔进河堤里了。”
一句话下来,万泫然眉头紧皱,脑海中不知思索这什么,总感觉那里出了问题,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此时的他思量再三后,道:“我看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你说的酒坛子,但是我敢断定,那只鸡头绝对不是被利器切下来的,而是被人用手活生生的给捏下来的,而且酒坛子里的邪物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哎!不知是那位古人,把邪物封印于酒坛子后,还不赶快拿去道观或寺庙处理掉,竟然把它埋于地底,真是只顾当时,不顾以后,未免有损阴德。”
一句话下来,几人不解,晓蓝也是不知其中缘由,疑问道:“叔叔为何敢断定鸡头是被人捏下来的,而不是被利器切下来的那?”
万泫然答道:“头长三寸鸡冠的公鸡,本身就是邪物畏惧的对象,倘若房屋不得安宁,有鬼物作祟时,放一只大公鸡也是可以驱走鬼物,让邪物退避三舍的。但从刚才这位小兄弟的讲述中说,当时那只鸡头无辜流出鲜血,那事情可就八九不离十了,一刀斩下鸡头,固然也可以震慑住邪物,但未免太过于平常。而用手活生生的捏下鸡头那效果也就不一样了,人们都知道,对付恶人的办法便是找出一个比他还要恶毒的人,邪物也不例外,要想震慑住恶鬼,就要找出一个比他本身更邪恶的东西,而公鸡正合其中之意,活生生的捏下鸡头,本身所藏露的怨气,以及死不瞑目,怨气怒瞪的双眼让人看了不觉心底发颤,而用它震慑住邪物也再好不过了。就好比两个死人,一个是被侩子手一刀斩下头颅,而另一个则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掐死,你们说那个怨气更深一些?哪个又能让你们产生畏惧?”
万泫然所说的不假,之所以鸡头会无辜流血,那就是因为灵符被揭掉,而里面鸡头的怨恨已经卸掉,才会导致无辜流血,而里面被封印的恶鬼则重获自由,危害人间,也许这就是定数,明明之中自有安排。想到此处,万泫然倍感头疼,道者讲究以善为本,封印完恶鬼后,应该立即拿到道观处理掉才对,再就是用这种以恶治恶的方法,在茅山术中也是比较忌讳的,封印鬼魂可以,但要杀生封印,那就不提倡了。再则,用这种办法封印恶鬼的人,也都是些学艺不精,略懂皮毛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