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这样在心里吐槽，但是对方似乎能够洞悉他的想法一般，立即开了口。
“我只是让你不要偏移自己的脚步，没说不能参与到各种事件中，只是要你在遇到各种问题时，记得你是你，选择你的选择。”
周楚仍然还有些顾虑，欲言又止。
黑裙女子又笑了笑。
“你是想说，力量呢？就算我不给予你所谓的力量，开始被虚空侵蚀的你，迟早也会获得力量。”
但是代价呢？狗蛋？
周楚心里立即又冒出了这一句经典的对话来吐槽。
“是啊，代价呢？”
黑裙女子的声音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悠远，还带着隐约的叹息。
“代价是有的，可以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程度，或者这么说，你们这些被选中和侵蚀的人，未来都不可幸免的被迫拥有和接受各自的力量……只是付出的代价和最终能不能还保有自我罢了。”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才是我让你不要偏移自己的脚步，遵循真正的自己……我希望你能做到，也认为你能做到，当然也可能你做不到，最终变成那万千虚空生命中的一部分罢了。”
……“我能够不接受吗？”
“不能，当多元宇宙的各自世界开始侵蚀，外来的力量永远会选择和他们接近的那一类人，很不幸，你的性格很适合虚空。”
……好吧，我没法吐槽。
“我会尽可能的与你联系……在你们的通讯工具上，但是现身的次数应该不能那么多了，因为仍然有人在注意着我。”
黑裙女子这样说，然后身影开始如同上一次一般，化为点点的碎片，末了仍然和上一次一样，人都不见了，才传来仍然让人困惑的一句话。
“记住，虚空世界和虚无，不是一样的。”
我真特么的讨厌这种半吐露半隐藏的东西了，特么的一次说清楚好不好。
周楚这样吐槽道，但是黑暗已经逐渐褪去，他眼前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以及高帅在后面喂喂的叫唤声。
周楚转过头，对高帅挤出一个微笑。
“我刚才又出现幻觉了。”
和周楚有些无奈的表情相比，高帅则是一副兴奋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你忽然像是失神一般楞在那里，快说你看到了啥幻觉。”
周楚苦笑着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摊了摊手，有用的信息就那么多。
在听完周楚的描述后，高帅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看到了幻觉，但是你刚才那些话，不是拿来骗我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幻觉是真的，你告诉我的幻觉内容是故意逗我玩的，你也知道，我算是半个ACG死宅，类似的设定的小说动画看了无数次，所以你可能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
“那就真是……酷！”高帅这样模仿了一句，然后看着眼前的第二块仍然空着的白板，“那你赶紧把这些列上去啊。”
“让我想想。”
因为黑裙女人，妈蛋的忘记问名字了，W信ID是黑色蔷薇的女人还提到了一个所谓的表里世界……
自己身处的世界，是表，还是里呢？
一般常态的设定的话，应该是表世界？但是套用多元宇宙和多元世界的话，不可能只存在一个表世界，里世界也装不下那么多。
于是他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圆，在里面写下【里世界】三个字，又划了一条线→【我们身处的世界】。
但是看着这里世界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他又擦掉，写上了【真实世界】。
然后他在这个圆上，画出了无数个箭头，箭头对应的，是各种大大小小的圆，文字备注：【多元世界】。
最后他又用一条线，几乎占据了整个白板，头尾相连，将所有的圆都包在了里面。
“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合适的描述和我觉得接近的情况。”
周楚放下了笔，这样对高帅说。
“嗯，我看看。”高帅看了看，“大概明白，只是我觉得可能虚空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还有就是为什么其他世界的……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要来侵蚀我们这个世界？”
“第一个问题也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但是我觉得虚空可能无处不在？我不知道，那就这样……”周楚又把那巨大的，包裹住所有的圆的线擦掉，在旁边加上一个更大的圆，写上【虚空世界】。
“至于第二个问题，那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如果虚空世界是我们理解的虚空世界，那么虚无是个什么玩意？那个女人和我说，虚空世界和虚无是不一样的。”
高帅试探着模仿周楚之前的话：“我……不知道？”
周楚笑了起来，然后把第二块白板上的内容，直接全部擦掉。
“这样的猜测和推论，我们放在心里就好了，还是回归眼下的事情……听那个女人的意思……如果我就这样等待着，估计也就是会缓慢的，被那什么鬼虚空世界侵蚀，不知道最后会怎样，要么就是主动的去参与到各种事情中去，简称作死……主动接触虚空，这样她出现的时间也就能够更长一些，我也能够获得所谓的……力量？”
高帅在这个时候压低了他的声调：“但是……狗蛋……”
“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什么？”
后一句话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周楚笑了起来：“问题就是这个啊，她都明说了，不管我主动还是被动，迟早的，我都会因为这所谓的侵蚀，得到所谓的‘力量’，当然，代价也是肯定会有的。”
“那就没啥好纠结的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虽然现在基本确定不是克苏鲁了，但是看你描述的那些幻觉，估计八成也和所谓的理智啊什么的有关。”
“估计是这样没错。”
周楚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高帅的肩膀。
“我就不说啥把你卷进来了，反正你只要知道肯定要参与进来……所以，看看现在我们了解的这些……能够参与什么和参与到什么程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