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候,魏国候现在是这大魏堂堂的候爵,你既已将她逐出家门,就不要含恨前来辱她,我大魏国训,要君臣一心,臣子与臣子间一心,文昌候如此,可是不像是一心的。”
“殿下,就算臣将她逐出家门,但也改变不了他是臣的女儿这个事实,她毕竟是女子,终究是与男子不同……臣绝非是违背大魏国训。”
“孤与汀兰乃是君子之交,是男是女有何关系?莫非文昌候竟是如此迂腐之人?”
“敢问殿下为何在此?又是何时来的?”沈鸿璋不答,反而追问。
“孤昨日宿在汀兰这里。”君行澈昂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身前,气度凛然,姿态翩翩,答的十分响亮。
“太子殿下!”沈鸿璋神色一肃,“太子府离这魏国候府也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你为何不回太子府,反而是宿在沈汀兰这里?莫非,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君行澈冷笑一声,盯着沈鸿璋道,“魏国候可真是时时句句都不忘给汀兰身上泼脏水,不过你注定要失望了。”
说着,他便转向了所有人,门口百姓们一见他如此,忙又跪了下去,一个个垂头不敢多看,本是来看热闹的,却哪想到会见到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这位殿下据说弱不禁风,他们要是冲撞了,那还了得?
而且,虽然太子殿下弱不禁风,但是名声却不差,他们也都不想惹太子不快。
君行澈却道:“大家免礼。”
众围观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违抗命令,先后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却也都不敢多看君行澈。
君行澈却坦荡荡地朝他们走去,不仅走去了,反而还十分诚恳地作揖道:“孤今天就当着我大魏百姓的面,给汀兰正一正名,免得文昌候你总是出言伤她辱她,叫人误会她。”
他说着,回头看了沈汀兰一眼,见少女正瞪圆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让人心疼。
“魏国候冰清玉洁,又是堂堂超脱者,身负功名,岂是如文昌候所言那般?不论是先前魏国候住在孤的太子府中,亦或者昨晚孤宿在魏国候府中,都是孤与魏国候之间的朋友之谊,谁家朋友还不互相借宿一番?
孤与魏国候之间清清白白,即便是真有什么……那也是孤对魏国候生了旁的心思,与魏国候无一丝关系,文昌候说魏国候不知廉耻,倒不如说是孤不知廉耻的好,不过,父亲尚不曾说要教孤礼仪廉耻,就更轮不到文昌候了。”
沈汀兰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君行澈,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给她正名?
她眼睛一红,蒙上了一层泪意,君行澈果然是值得相交的好朋友,他为了给自己正名,居然不惜当着百姓的面这样说他自己。
不过,他们之间问心无愧,也不怕当众这么说。
“还望各位给孤和汀兰见证,昨日是孤太累,非要留宿一晚,魏国候是出于朋友之谊才不得不留了孤,若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流言,魏国候以后都不敢收留孤住宿了,那孤岂不是要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