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打量范维一眼,“范刺史,这礼物可不轻,你不会是想贿赂本候吧?”
范维一呆,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下来,“下官不敢,下官绝无此意!”
他语气激烈,三指朝天,意在发誓。
说完,范维又讨好地一笑,“太子妃殿下,下官一定会照料好四皇子殿下,四殿下不论有什么事,下官都会千里传信,告知太子妃和太子殿下。”
沈汀兰和君行澈对视一眼,这个范维可真是有意思,居然是在向他们投诚,还要监视四皇子。
一时间,沈汀兰和君行澈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范维说完就小心翼翼地打量沈汀兰和君行澈的脸色,君行澈一声轻笑,“范维,你可知罪?”
原本,范维听到君行澈发笑,还当是自己的行为得了太子的欢心,结果,太子一句话,吓的他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下、下官……不知!求殿下明示,下官一定改!”
范维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头求饶,声音都带了哭腔。
君行澈沉声道:“你行贿在前,对主子有异心是在后,你说,孤要你这样的臣子有何用?”
范维眼睛瞪的极大,“下官,下官……下官对殿下,对陛下,对大魏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行了,废话少说,念在你是初犯,孤不于你计较,孤不要你监视四皇弟,在这琼州,四皇弟才是你的顶头上司,对上司绝对忠心,是你应尽的本份!”
范维愣住,他瞪大眼睛,迷惑地看向君行澈,又看向沈汀兰,不确定太子这话是试探,还是出自真心。
君行澈眼神一冷,“你在想什么?孤的话你听不懂?”
范维心头一惊,连忙一阵磕头应是,“是下官糊涂了,多谢太子殿下教训,下官铭记,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
“滚吧!”君行澈淡淡道。
范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下官告退!”
范维出去,沈汀兰摇头叹气,“这个范维,真是出乎预料。”
君行澈道:“此人胆小如鼠,擅于讨好他人,还有些小聪明,不过,大事上却并不糊涂。”
“琼州治理的不错?”沈汀兰问。
“还行,每年的矿产产量,他都不敢虚报,即便有姜家从中谋算,他也掌控的极好。
现在四皇弟来了琼州,若这个范维尽心效力,琼州自然是铁板一块,总比换个人来的强。”
沈汀兰点头。
另一边,范维离开沈汀兰和君行澈二人处,颤颤歪歪地抹了把额头上渗了的冷汗,他以为太子会防备四皇子独揽琼州大权,没想到,完全与他想的相反。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两面派不好做,有了太子的话,他以后一心一意效力四皇子,也算是省心。
只是他还是惊讶,太子嚣张,对几个皇兄弟用力打压,可是现在看来,传言根本就不可信。
“行澈,你真的不怕四皇弟积累势力?”沈汀兰问。
君行澈揉了揉她的头,“他不敢。”
“他怕你?”沈汀兰窃笑。
君行澈唇角扬起,“嗯,他怕我揍他。”
沈汀兰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