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挣丨扎,大声道:“皇上,皇后娘娘,罪臣之女曲清,真不是来求情的,是特意前来告发家父的,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容罪臣之女面禀。之后不论皇上皇后娘娘如何论罪,罪臣之女都毫无怨言。”
侍卫犹豫,看向池岩。
池岩:“将人押进殿。”
殿内的曲宁,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皱了皱眉,让宫女为池岩奉茶。
初春的雨,虽然没有冬天那么寒彻入骨,但每一滴都冷得让人发颤。曲清浑身湿透,打哆嗦,湿淋淋的在曲宁池岩面前跪下。
曲宁:“你刚刚说,你是来告发的?那你说说看,你要告发什么?”
“我要告发家父曲殿臣,意图对皇后娘娘不利,想谋害皇后娘娘。”曲清磕头,“这件事,我是昨天早上知道的。知道了后,我马上想问问父亲与劝阻父亲,结果父亲出去了。我一直等,直到下午有人送父亲回来。”
曲宁看了眼池岩,到现在也没问池岩后面是怎么处置曲殿臣的,“他回府了?”
曲清:“是。父亲回府的时候,伤得很重很重,请大夫看了后,说父亲瘫痪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我守在床边等父亲醒,问父亲出了什么事,是谁伤的他,可是他怎么都不肯说。不论我怎么问,就是不说。只是不停地大吵大嚷要杀了皇后娘娘,还说出各种手段对付皇后娘娘,简直疯了一样。”
“我劝父亲,一直劝一直劝,可是父亲就是不听,我真的不知道父亲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们吵了起来,父亲气得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还被我气晕了过去。”
“我考虑许久,请几位大臣到府上,亲口向那些大臣们说出真相,希望他们能大公无私,如实向皇上告发家父。”
“家父不对,我作为他的女儿,也难辞其咎,任由皇上皇后娘娘处罚。”
说完,曲清又磕头,额头抵冰冷的地上。说动曲殿臣用那种手段对付曲宁的人是她,她当然希望曲殿臣能成功,但没想到不但没成,还被池岩知道了。局面到这一步,她自然要和曲殿臣划清关系,死都不能让曲宁池岩知道曲殿臣做的事和她有关。
看似告发,实则是想和曲殿臣脱离关系,不想被曲殿臣连累。曲宁不傻,很清楚看出来了,不愧为曲清,想与行动都挺快的。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曲殿臣的所作所为没必要牵连到曲清身上,曲宁没有连坐的癖好,以后也不太想看到这两个人,“你走吧,两天内带着曲殿臣离开京城,永远别再回来。”
曲清蓦然抬头,“皇后娘娘……”
曲宁:“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罪臣之女愿意,多谢皇后娘娘宽容,不杀之恩。”曲清磕头。做了这么一场戏,口口声声说她劝曲殿臣了,居然还是被赶。
曲清将恨忍住。
曲宁看着曲清出去,让宫女准备午膳,好奇池临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池岩,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