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反对,劝哥哥不要,结果哥哥轻描淡写地说“他对容辛只是算计罢了,从未爱过”。
就那样,哥哥按母亲的意愿,去杀容辛,书信将容辛引出边塞。那时,容辛已经有八个月左右的身孕,哥哥都能狠得下心。
哥哥走了后,母亲又命令她带她出去,前往边塞。
当时也是一辆马车,由她驾车,车中带母亲一人。
半路上,她们意外遇到从边塞出来的,乘船赶路的女子——容衍之的妻子,容辛的母亲。
趁着船只靠岸,船夫上岸采购粮食补给,母亲竟悄然上船,去凿破船只。
船夫没有察觉。
船只驶离岸口,最终在湍急的河中央沉没。
她和母亲就那么站在岸边,远远看着船沉后,船夫在水中奋力搭救和他一起落水的女子,最终两人都被河水吞噬。
母亲很开心,一直笑一直笑,还沿岸边去寻找冲上岸的尸体,确认容衍之的妻子死了后才肯离开。这件事,她们始终没告诉哥哥微生涟。
这次,哥哥的离开,久未回去,她知道哥哥想弥补当年对容辛造成的伤害,还有当年的那个孩子原来没死,她真的很为哥哥感到高兴。但久等不到哥哥回去的母亲,烧了屋子,非要她带她出来。
微生歆疲惫,不仅是连日赶路的疲惫,更是心里上的疲惫。
车中戴面纱的满是皱纹的年老女子掀起车帘,也往前看,混沌的双眼搜索了几圈后成功找到自己儿子——微生涟,只见他正站在一个女人旁边,那女人一身龙袍,显然就是容辛了。当年她就怀疑微生涟对这容辛动情,结果让她猜对了,他居然丢下她这个亲生母亲,又回到容辛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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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乍起。
前方。
微生涟褪下外衣,披容辛肩上。
容辛一把扯落,扔地上,“滚远点,别让朕看到你。”
“我不会走的,永远都不会。”微生涟目光温柔,抬手抚上容辛的脸。
容辛避开。
微生涟再伸手,温柔之色更甚,“你一直口口声声要杀我,每次都把‘杀’挂嘴边,可是始终只说不做,还允许我每天出现在你身边。阿辛,我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真的很想与你重新开始。”
容辛似被说中,转开脸去,但没有打开抚在她脸上的手。
微生涟看着,笑了,情不自禁地将容辛搂入怀,“阿辛,一切可以从头开始的,以前是我的错,我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才会那么对你,以后不会了,让我补偿……”
话还未完,剧痛骤然传来。
微生涟浑身一僵,慢慢松开手,低头看,只见面前之人手中的匕首深深没入他,只留匕首的把柄在外面,涌出的鲜血染红她整只手。
容辛一脸冷漠,“知道朕为何允许你每天出现吗?因为朕就在等这一刻,朕说过会用自己的方法杀了你。别对朕说什么补偿,朕这辈子都不需要。”
微生涟僵硬地后退一步,“那么,这一刀够吗?不够的话,可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