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乔冷笑,突然不想让小孽种这么快死了,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走几脚狠狠踹一下小孽种,看着小孽种痛苦地爬起来接着逃,又走几脚踹一下小孽种,犹如折磨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享丨受这种折磨的人快丨感。
小团子又怕又痛,一身的雪,怎么也逃不掉。
又一次被狠狠踹进雪层里,小团子面朝下啃了一嘴的雪,额头上的伤肿得更红更厉害了,被冻僵冻红的小手再撑着爬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自己给自己的小手呼呼,摸摸疼痛的额头与小脸,又跌跌撞撞地往前逃,找到红衣哥哥就好了,让红衣哥哥打坏人。
一处略有点高的斜坡,已经害怕得不知道路的小团子爬上去。
月小乔依然没有手下留情,一脚狠狠踹过去。
小团子顿时像个圆球似的咕噜噜往下滚,厚厚的雪地中留下一长串滚痕。
月小乔居高临下看着,发现滚落的小孽种倒在下面的雪中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死了没有。该说他命大呢,踹了这么久才踹死?还是该说他命小呢,这么一滚就滚死了?
月小乔一声“呵呵”嗤笑,弯腰捏起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雪球,朝不动的小孽种砸去。
缓过疼痛,刚准备再爬起来的小团子被雪球砸中小背后,好痛好痛,一双小手努力往后伸想揉了揉与挡一挡。
居然还没死,还会动!月小乔冷冷勾唇,一个个的捏雪球,一个个的朝小孽种砸,好像玩游戏,看能砸中几个,砸不中几个。
小团子真的好痛好怕,整个儿缩进雪层中想把自己藏起来,一边藏一边哭,小嘴想喊红衣哥哥,可不论怎么喊都喊不出声来。
不知道能不能把人砸死?月小乔饶有兴致的想。
小团子趴在雪地中哭了很久还是被砸,那雪球有时砸在他背上、有时砸在他手上、也有时砸他脚上,哪儿都痛痛,慢慢的好像明白过来躲在这没用,红通通的小手抹抹眼睛,一个人重新从雪中爬起,摇摇晃晃往前逃,不敢回头看。
真不愧为小孽种,命还真硬!月小乔这次捏了个大数倍的雪球,对准逃跑的小孽种。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灰色身影快如疾风赶到,眼疾手快地抱起小团子躲过去,落到数丈开外的地方,仔细检查小团子的情况。
小团子害怕地挣丨扎。
“莫怕,是爹爹。”灰色斗篷男子蹲下,将小团子轻轻放下,抬手推开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整个面容。
小团子一落地,马上连滚带爬地逃开几步,用小手捂眼睛,通过小指缝偷偷看了灰色斗篷男子几眼,好像有一点点认出来了。
灰色斗篷男子月瑾朝小团子伸手,“来,息儿,到爹爹这里来。”
小团子犹豫了下,小步小步地走回,仰起头看月瑾,踮起脚尖伸手去摸月瑾的嘴角。
月瑾低头亲了亲小团子。那段时间他重伤,老是吐血,有些无力照顾小团子。守陵的人觉得他“病”成这样,不可能活下来,便不再给单独住的他送一天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