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渴,好渴,本王渴…”
正为自己想到办法而窃喜,隐约听到说话声,曾妙妙惊得抬头看着床榻上的西王,起身凑过去听,“你说什么?”
“渴,好渴…”他微弱的声音飘渺的好像不存在,浓眉紧皱,仿佛很是不好受的样子。
“渴?我给你倒水!”
曾妙妙急得起身到桌边倒了杯水过去递给他,却想起他现在是个病人,自己根本照顾不了自己。
在床头桌上放下水杯,曾妙妙不得不坐在床沿见她扶起来,转而端起茶水喂给他。
“渴,好渴。”
“好了啦,我知道你渴,所以已经倒水过来了,你就不要再说了。”这丫的老说同一句话烦不烦啊。
“水,水……”
“你喝啊,水就在你嘴边,你张嘴,张嘴啊…”这家伙到底还活着没有啊?水都沾上他干燥的唇了他也不知道低头喝?
“喂,你喝水啊。”
“渴,好渴,水,给我水…”
这丫的真是病糊涂了,水在嘴边也不知道喝,怎么办?曾妙妙只好将茶盏往他嘴边送,明明看到水沾到他嘴里了,可他仍旧喊渴,而到嘴边的水不禁朝嘴角流了出来。
“喂,是你说要喝水的,怎么不喝下去?你不喝当然渴啊。”
曾妙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自己的话,却兀自抱怨着,恨不能将整杯水都灌进他嘴里。
无奈下只好自己喝了口水,“噗”水立时从她嘴里吐了出来,伸长了舌头,“烫,好烫啊。”
难怪他刚才一直不喝!
曾妙妙的脸迅速红了,也许苏月盈说得对,她的确不适合照顾西王的,若非苏月盈怀了孩子,她一定能照顾的更好,像她这种粗心大意的人,照顾病人简直是在迫害。
“对不起啊。”若不是她亲自被烫到,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其实,西王会这样就跟她没关系吗?
如果不是为了岚烟……他怎么会中毒,自己刚才那样欺负他,刻薄他,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点。
一口一口吹着热气腾腾的水,曾妙妙小心和谨慎,决不能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了。
“渴,好渴。”
“水就快凉了,再等等。”
“水,水…”为何他会觉得浑身好像被火炙烤着,火辣辣的烫,他迫切的想要水,想要跳进水里…
自己是怎么了?
是被关在蒸笼里,否则他怎么会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热的。
“水就快好了,等着啊。”
曾妙妙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吹着冒热气的茶水,来到古代后她发现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家喝茶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习惯,不过好在大热天的,王府的茶都是放温了才送到各主子那儿,所以她也就慢慢习惯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是谁送来的茶,居然还这么热。
是哪个丫头这么不小心。
“热,渴,好热,好渴…”
“好了好了,喝吧,赶紧喝,已经凉了。”曾妙妙满意地将茶水递到他嘴边,他像是久旱逢甘露般一股脑的喝干了,“慢点,慢点。”再喝,他就把杯子咬到了,曾妙妙急得要缩回手,孰料他紧闭的双眸陡然一睁,泛着红光的眼好不骇人,她心中一紧,手一松茶杯掉落在地,“砰”的一声落地开花,“王……王爷!”他眸中血红血红的实属罕见,曾妙妙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王爷,你,你还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借故要离开,纤腰猛地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陷入了一团柔软中,“王爷,王爷!”她惊得大叫,“王爷,不要,不要。”
司马亦旋的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弄得她好疼。
“放开我,放开。”
这丫的是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不是中毒了,不是昏迷不醒,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居然挣脱不得?
“放……”
手字还没说出来,司马亦旋已经抱着她倒在床上。
曾妙妙奋力挣扎,右脚碰翻了床头案桌上的面盆,“哐当”一声,震耳欲聋,可紧抱她的人一丝一毫都没放松。
“侧妃娘……”听到动静的香菊,匆匆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脸红心跳,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她惊得忙退出去关上了门,心中大乱,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妃?
这边惊魂不定,那厢的曾妙妙还在床上跟司马亦旋做着抵死反抗,上次就是她太不坚定所以才让他得逞,这次,她可不能任由这个强——奸——犯为所欲为了,“放开,放开…”
他厚重的唇被她狠狠地咬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可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似的,霸道的野蛮的将她身上的衣物撕了个七零八碎,只剩下一件淡黄色的绣着鸳鸯的肚兜,细长的藕臂,莹润白皙的肌肤,他的粗鲁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
司马亦旋吞咽了口口水,手伸了过去,曾妙妙急得往后一躲,抬手护在胸前,“够了啊,我不许你碰。”转而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虽然我知道你中了毒,可你也不能强迫我,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考虑。”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恍若看到了可口的美味,眸中的暧昧神情看得曾妙妙只觉毛骨悚然,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色狼!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猛地掀开被子,曾妙妙刚要下床,肩膀却被人紧紧抓住,,很快,她惨痛的皱紧了眉。
疼,真的好疼。
“啊……”
居然是从那个男人嘴里叫出来,曾妙妙差点就疯了,感觉自己好像是他手里玩偶,任他摆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中毒后的男人比清醒的时候更疯狂!
她只觉浑身都快散架了,想逃却无力。
只是像支架一样任他摆弄…
他完全依着他自己的需要,丝毫没理会她的感受,呜呜,为嘛她慢慢的开始由疼痛觉得舒服了起来…
如同世间最美妙的乐谱飘散在渐渐漆黑的屋子,房中旖旎一片令人脸红。
这本是最享受的时刻,最动人的乐章,然而,随着“砰”地一声,房门却打开了。
“天呐,天呐,花萼你都在干什么?”
苏月盈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
“姐姐……”惊得侧头的曾妙妙看到她,脸上犹自带着暧昧的红晕,有没有搞错啊?
苏月盈居然带着数十人出现在门口,一个个提着灯笼,本是黑暗的屋子随着有人进来掌灯,渐渐变得明亮,曾妙妙想爬下某男的身体,可是那男人精力旺盛的呀…根本不容她动作。
只有“啊”不可遏制的不时从她嘴里溢出来,害得她满面羞红,情急间急忙扯下纱帐,尽管薄如蝉翼却也是一道屏障,至少在他们面前不至于赤身裸体的。
“花萼!”
苏月盈尽管气得脸都青了,却知道在这个时候不是说能停就能停的,也不想带着一大群下人们看笑话。
“你们都给我下去。”
“是。”摒退了所有人,苏月盈挺着大肚子踏进了绮梦阁,关上门,找了个光线强的地方坐下。
曾妙妙那个恶寒啊。
本来在这种事情上她并不是很有经验,刚才让那么多人看了,她心理压力很大,现在苏月盈在里面坐着,她只觉自己的那点隐私哦,仿佛都被那些人给瞧去了,她的身体,她的放荡,呜呜,丢人丢到家了。
然而那快感几近让她没有办法思索。
她不知道身下的那个男人到底还能持续多久,却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在他的引领下走向了快乐的高峰,她禁不住忘情的呼叫,仿佛唱着世间最动人的歌声,令人为之心动。
苏月盈坐在旁边看着纱帐那头一起一伏的身影,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双手紧握,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随着屋子里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慢慢平息下来,纱帐里那个纤弱的身影无力的趴在了身下的男人身上,古铜色的胸膛宽大厚实,微弱的烛光透过薄纱照进去,隐约可见上面晶莹剔透的汗珠儿,而她抑或香汗淋漓。
累,好累,好想闭上眼就此睡去。
现在她真的很怀疑眼前能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的男人,到底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
精力也太旺盛了,这一折腾怎么着也有两刻钟吧…
“姐姐。”曾妙妙的衣服早就碎了,现在只能从纱帐里探出头来,看向苏月盈,没见她理会自己只好尴尬的问:“姐姐,你…不回去吗?”
她不走,她哪里睡得着?
“穿上衣服再跟本妃说话。”苏月盈冷冷说着从屏风上取下衣服朝她狠狠地扔了过去,曾妙妙拿过衣服就钻进纱帐里手忙脚乱的穿,知道苏月盈一定是来者不善。
不过挑在刚才那个时候来,也未免…太没人性了吧。
窸窸窣窣的下了床,曾妙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