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血脉贲张的时刻,到嘴边的我要你却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只有殷红的瞳孔中还漂浮着灼热,那样克制。
“王爷。”
苏月盈抑或激动的望着他,却下意识地拉起他的手搭在肚子上,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不可以那样对她。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自己绝对不能碰她,可是心底潜藏的那股汹涌而来的热浪似乎不准备放过他似的,越烧越旺,让他几乎不能自已,鼻中都是她身上的特殊香气。
让他迷恋而不舍。
“王爷……”
苏月盈的手抬起要抚摸他俊朗的脸,他却蓦地起身走了。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苏月盈好不失落。
他是个男人,他有他的生理需要,而自己现在,怎么,怎么可能跟他发生那种事!
这种时候,她必须在孩子和丈夫之间选择一个。
而孩子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
所以就让那个女人好好的留一阵子吧。
但也只是一阵子。
绮梦阁
饱餐了一顿,午后的阳光比起早上的更加炙热,曾妙妙在房间里待不住仍旧在树荫下躺着,准备午睡。
树上的鸣蝉叽叽叫个不停还真是有些吵嚷,曾妙妙虽然跟下人抱怨过,可是没办法。
那树太高了,几个奴才根本爬不上去。
好几次叠罗汉都摔了下来,看他们在地上摔的东倒西歪的,她也就不忍心再让他们上去捉蝉了,叫就叫吧,习惯了就好了,所以她翻个身继续睡觉,用衣袖扎住了耳朵。
可她没想到,危险其实正朝她靠近。
面前的女人是怎样一副样子呵。
——衣袖拉的高高的,那细嫩白皙的胳膊……无不是向一个个热血沸腾的男人散发出无形的诱惑。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勾引谁呢?
司马亦旋看得一肚子火,但很快心底的那团火噼啪一声烧的更旺了,让他明白需要什么。
该死,这个女人……
大步跨过去,司马亦旋弯腰屈膝间已经将躺椅上的女人轻松地抱了起来,曾妙妙身子悬空猛地睁开眼,乍看到一双染着血丝的红眸,怎么不惊魂?张口就要大叫出声,下一秒却被他吻住。
“放……开!”
她拼命的挣扎却只换来他更加霸道的粗鲁,她又气又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被谁撩拨的情难自禁才来找她,她不是他发泄的工具,也不要做他泄欲的工具,“放开,放开。”
她的两只小手臂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脯,偏偏人家胸膛宽大厚实,她那点力道打上去像是打在棉花上。
曾妙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呼吸空间很快就被他抢夺的一干二净,她严重缺氧,用力拍打着的小手渐渐没了力道,甚至是紧抓了他的衣襟,转而攀岩着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分场地,不管任何人事物,他想马上就要了她。
这个撩人的小妖精让他已经无法自制了。
不知道是哪个知情识趣的仆人从哪儿找来了布帘,在和多人的合作下,布帘拉开,在地上围了一个大大的圈,仿佛是隐私得到了保护,司马亦旋毫无顾忌的抱着曾妙妙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两人的身体就如烈日般灼热,迫切的想要更加的接近,更加的紧致,忘情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直到不着寸缕,直到坦诚相对,却是肢体相缠,缠绵不休。
曾妙妙觉得一切好像是在做梦,一个躺在棉花上的梦,被人引领着登山山顶的美梦。
这个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像是一匹生活在山野的马,时而信步而行,时而策马奔腾,而缰绳却始终握在某人的手里,她挣脱不得,也不想挣脱,只想任他驾驭。
因为沿途的风景太美,他的技术太好。
时而让她飘飘欲仙,时而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缕幽魂,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美,那滋味太美了,她几乎无法再承受那美妙的冲击。
她忘情着,红口白牙,很快那唇瓣被人紧紧的吸住,有些疼,她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小妖精,你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大。”他急促的呼吸响在她的耳畔,隐忍的续道:“但是本王会满足你的。”
“啊,好舒服。”
“妖精,小妖精。”
一觉醒来,曾妙妙意外的发现自己面前都是热气腾腾的水,她惊得一跳,迅速想到了在锁妖阵的情形,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未着寸缕的坐在浴桶里,水上面撒了一层好看的玫瑰花瓣,应该是在泡澡。
房间里掌着灯,她本能的侧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
那么,刚才那一定是梦吧。
是梦就好!
否则,她怎么可能跟司马亦旋发生那种事……
“岚烟,岚烟……”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浴桶里?
想到那如同梦境的缠绵,她用力的甩了甩头,仿佛要忘却那羞死人的一幕幕,张口大叫,“岚烟,岚烟…”
“主子!”门很快推开,来人却不是岚烟。
“你是?”
“奴婢是小影。”
“岚烟呢?”
“她被打了板子身体不适所以不能过来侍候主子。”
“打了板子……”曾妙妙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淡淡的道:“告诉她,以后不用过来侍候了。”
想到早上自己也没跟司马亦旋为她求个情什么的,她想,就算自己不这么说,岚烟也不会再来侍候她了吧,毕竟早上的事情都是她故意做的,岚烟虽笨应该也感觉的出来。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聪明的张新。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小影关上门过来。
“我要出来了,更衣吧。”
曾妙妙面带不悦的说着,任自己沉入到水里,转而猛地钻出水面,宛若芙蓉出水,笑靥如花。
“主子,王爷在客厅备了酒席,因为主子没醒,王爷和王妃就先吃了,现在主子还要过去吗?”
最后为曾妙妙整理好了衣裙,小影缓缓说道。
“小影,今天没发生什么吧?我只是在房间里睡了一个下午是不是?”那绝对是个梦。
离奇而可怕的梦。
曾妙妙问的小心翼翼。
“主子的确是在屋子里睡了一个下午,不过是跟王爷一起。”
“啊——”曾妙妙的下巴都快掉了,不加上后面一句会死吗?她怎么可能跟司马亦旋睡一起?
肯定是那个厚脸皮的男人赖上来的,就跟昨晚一样。
惨了惨了,她怎么能跟他发生那种事?
曾妙妙,你是疯了还是咋地?
怎么可以任由那种事情发生?
你可是当事人啊。
为什么没有反抗到底……
“主子,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弄些吃的来。”
曾妙妙点点头,神情有些沮丧。
天杀的,她的清白啊……
“妙儿。”
叫喊声蓦地在身后响起,曾妙妙惊得浑身一抖,头也不敢回,小心的问:“谁,是谁?”
“妙儿。”
那声音听上去很无力,很微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弭于无形,“谁,到底是谁?”
镜子里好像什么也看不到。
莫非是……
“妙儿!”
“啪”的一声,烛台忽然倒下去,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曾妙妙吓得破口大叫,“啊,有鬼啊,有鬼。”
“妙儿。”
那身影却如影随形般跟着她跑出了屋子,曾妙妙心跳加速。
“救命啊,有鬼,救命啊。”
“妙儿。”
天呐,那声音怎么会一直在的?曾妙妙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打着问号,不知道自己住的屋子是不是曾经死过人,以至于……她被鬼缠身了?啊啊啊啊,不要啊,她可没伤害任何人。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啊。
曾妙妙捂住双耳不迭的大叫。
“救命,救命啊。”
蓦地撞在一堵肉墙上,曾妙妙的双臂被人用力的抓住,她惊得抬头见是张新,心中一松,急忙躲到他身后,瑟瑟发抖,张新只觉意外,“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鬼,有鬼。”曾妙妙扯着他的衣襟,不敢往前看。
“鬼?怎么会有鬼呢?主子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这黑天暗地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我什么也没看到,而是,而是有人一直叫我的名字,张新,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镜子照不出模样的人不是鬼是什么。
她想想心里就犯怵。
“没事,没事的主子,卑职去房间看看,也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这座王府是新建的,加上在王府住了好一阵子了,还从来没听说王府闹鬼的,张新望了望曾妙妙,转而朝绮梦阁大步走去,曾妙妙怯怯的站在那儿不动了,但随即她又跑上前,“等等我。”她才不要一个人站在那儿。
万一那个声音又出现…
说起来这王府也真是奇怪,前面都有侍卫把守,森严的很,偏偏后院却不见守卫,除了进来巡逻的,久久不见人来。
幸好张新来了,现在张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他到哪儿她跟哪儿,反正是自己人,她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