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啊——”
一声声的惨叫声从弑宁宫内传出来，凄惨的叫声令不少妖侧目。
“难得捉到一个绝世美人，没想到竟被青兰这般的虐待，着实令人惋惜。”一头猪妖听着那惨叫声，心里不停地惋惜着。
“你是人吗？你是妖。”另一头猪妖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感情，好不客气的反驳着。
“妖又怎么样，妖就不可以惋惜那娇滴滴的美人吗？”
“你的猪心哪儿知道什么叫惋惜，你这只死猪只知道吃。”
“什么死猪，难道你就不是猪吗？”那头猪说得气愤，冲上去就想与另外一头猪劈架，可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硬生生的止住那妖的行动，只能讪讪收手。
“青兰会不会太过分了，她这般虐待，那我们等会儿不就是要吃死肉？”一头牛妖插嘴，不敢明说着自己是在担心那名紫衣女子会被青兰毫不留情的打死。
“说是这样说，可是你干进去阻止她吗？”那头猪妖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毫无办法。
虽说青兰没有妖力了，殿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可是它们还是怕殿下不知哪一天冒出来，知道它们不服从命令就将它们全杀了，它们修行了好几百才成妖，可不想再世轮回再做畜牲了，然后再花那么的几百年成为妖。
众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一头妖敢进去，可里面的一声声惨叫声着实令人心寒，于是在一妖因听不下去走了之后，众妖皆散。
在弑宁宫的牢房内，紫叶被捆在柱子上，身上尽是破破烂烂的，而那些破烂的地方则流出了殷红的血，看起触目惊心。青兰拿着鞭子，气愤的用鞭子抽打着紫叶。
“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没有你，他爱的就是我，是我！”青兰边说边用鞭子抽打着紫叶，姣好的面容扭曲着，每一鞭都毫不留情，鞭打在紫叶的身上，令紫叶饱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算……没有我……他……他……也不会……爱你……啊！”紫叶断断续续的说着，却遭青兰又一鞭的毒打。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青兰激动地说着，抽打着紫叶越发的用力。
“啊——！”
一声惨叫之后，紫叶因为受不了而晕了过去。她已经被青兰抽打了一个晚上了，除了惨白的脸蛋，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有的地方被连续抽打了好几鞭，早就血肉模糊了。
“在我还没有打够之前，你都必须醒着。”青兰舀起一勺冷水泼向紫叶。
冷水沁心，而那些伤口在接触到冷水的时候就剧烈的疼痛，将昏迷着的紫叶直接痛醒了过来。
“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与他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或许是打累了，青兰停下了抽打紫叶的动作，但手仍紧紧的握着鞭子。
“他……爱的……是……纤姿……不是我……”紫叶死命地咬着嘴唇，控制着不让自己晕倒。
冷水混合着血水从紫叶紫色的衣摆下滴落，令地上红艳艳得一片，煞是触目惊心。
青兰盯着那摊血水，双眼无神，显然是在回忆着过去，“十六年前弑宁宫在江湖横行霸道，用奇怪的毒药控制着不少的江湖人士，令不少人自相残杀，令不少家庭骨肉分离。为了进一步控制整个江湖，甚至不惜杀害武陵盟主。而这时，伊出现了，他仙风道骨的，不仅把江湖人士的毒解了，还让武林盟主起死回生，平定了江湖的****，那是的他风姿卓越，曾一度被人传颂为神仙下凡，这样的人真厉害，不是吗？”
“那你呢？……你当时……在哪里？”紫叶专注地听着，努力让自己忽视身上钻心般的疼痛。
“我吗？当时我十五岁了，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有一天弑宁宫的人闯进我的家里，杀了我的爹爹和娘亲，将我捉了回去，你知道吗？那是我每天都行尸走肉般的或者，每天都恨着，恨着这些畜牲。后来的一天，我看见他了，那个被人传颂的像神一般的人物，他就与我相隔不远，我还记得那是我清晰的看见了他每一个风扬的青丝，他的笑如同春风一般的温柔，穿着白衣，真如神一般的从而降。当时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爱上他了。可是……可是……”青兰说着便掩面哭泣，“可是不久之后，他抱着还是婴儿的你就隐于半峰山上，再也没有下来。是你！如果不是你！他爱的就是我！”
青兰睁着一双泪眼看着紫叶，突然扔下了鞭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幽暗的牢房里，短小锋利的匕首散着慑人的冷光。
“你……想干什么？”紫叶心中突然不安，恐惧地看着那把匕首，想要挣扎，无奈四肢都被绑住，而且身上伤痕累累的，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的，所以她只能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瞳，啃着一步步逼向自己的青兰。
“都是你的错！都是这张脸，是这张脸魅惑了伊，我要毁了它！”青兰一步一步的走向紫叶，举臂，毫不留情的在紫叶美丽的脸庞上划上了一刀。
“不！……不要！”紫叶哭喊着，眼泪流在脸上的伤口上，混合着血一起滴落在地上，溅起了一朵小小的红莲花。
“毁了它！毁了它！……”青兰喃喃自语，继续用匕首将紫叶的脸划伤。
这样做的话，伊就会不要这个丑女人，伊就会回到她的身边了。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了一头猪，边跑进来边大喊着，“青兰，青兰，不好了！……啊！”
那头猪一冲进来就看见了架上的女子，一看，差点没吓个半死。它们昨晚捉回来的美丽女子竟变成了一个血人，看她身上的衣服以及脸上的伤痕，它完全可以猜测这个紫衣女子肯定被虐待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接近半死了。
最毒妇人心，女人的妒忌心真的很可怕。那头猪一边惋惜一边无限的感慨。
“什么事！？”青兰心情愉快的扔掉匕首，问了句进来的那头猪。
“啊？……哦！外面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说找你。”那头猪看着凄惨的紫叶，以及心情愉快的青兰，觉得人类的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我去看看，你记得关好门，不要让其它的妖进来吃掉她。”青兰小心的嘱咐着，想着办完事情之后再回来发泄一下自己过多的怨恨，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众妖的手中将紫叶夺过来，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让她被吃掉，至少在她厌倦之前，紫叶都不能被吃掉。
“知道了。”那头猪口上应着，心里却嘟囔着，把人伤成这样，哪头妖还会那么笨跑来吃掉她。
想是这样想，它还是等青兰走了之后小心翼翼的锁好门。
早已经半昏迷的紫叶听见了锁门声之后意识便开始涣散，可一想到自己的脸被划伤了，她的泪就忍不住往下流，流下的泪落在脸上的伤口上，刺痛无比，令她涣散的意识又开始凝聚。
她看着牢房的一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牢房开始有雾的笼罩，因为牢房的光线过暗，开始她并没有发觉，随着雾越来越浓，她终于知道这牢房奇异的起雾了。
雾越来越浓，白茫茫的一片充满了整个牢房。
“伊？”她不知道雾里有什么，但凭着直觉还是唤出了心中最渴望的名字。
回答她的只有雾中传出的那一声飘渺的铃声，却仍可以在狭小的牢房里荡起无数的回音。
“伊吗？”她迟疑地再唤了一声，而回答她的仍是那一声虚无缥缈的铃声，只是雾开始逐渐的散去，待雾全散去之后，一袭白衣就这样站在那儿，借着微弱的光亮，整袭白衣在牢房发亮。
“叶儿，你还好吗？”伊摸索着走向被捆绑着的紫叶。
“你！你不要过来！？”紫叶看着伊走过来，蓦地想起了自己此刻的样子。不！她不要伊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不想伊看到她这般的狼狈。
“叶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不能过去？”伊停了下来，着急的蚊香紫叶。
“你……你来做什么？救纤姿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他救。
“不！我来救的不是纤姿，而是紫叶。”伊说这话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骗她的，一定是骗她的！可是她宁愿他是骗她的，也不想听见他亲口说出他是来救纤姿的这个事实。
她看着伊的笑容，泪再次的混合着血落在地上。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温柔完全没有改变，一如既往，可是她看着觉得好伤心，他的深情，他的温柔，分明是对着纤姿的。
“我来救紫叶，不是纤姿。”伊听着她的沉默不语，再次强调着。
因为她是纤姿还是因为可怜她才来就她？紫叶继续沉默不语。
“叶儿，你不信我吗？”伊着急的走向她。不想她继续的沉默。
“我……我信你。”即使知道他是骗她的，可她仍愿意相信他的话。
“叶儿。”伊快乐地展开笑颜向她走来。
“我……我被绑住了。”见他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来，她挣扎着却不能挣开绳子。
“我帮你。”伊伸手一挥，捆绑着她的绳子‘崩’的一声就断掉了。
失去绳子的支撑，她差点虚软倒地，只能慌忙的捉住一旁的柱子扶住身子。
“我扶你。”伊上前想要搀扶她，可她却慌忙的避开了。
“不！我可以自己走。”她咬牙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伊身上穿的是白衣，如果碰到她就会沾染刺眼的血迹，她……不想玷污他。
紫叶深呼吸了一口气，向前走着，她每走一步，衣料都摩擦着她的伤口，钻心般的疼痛几乎令她倒下，她不能让伊知道这些。
“为什么？你还在怀疑我吗？”伊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该怎么样才能让叶儿知道他真的是为了救她而来的呢？
“不是这样的……我……我现在的衣服脏了，我怕会弄脏你的白衣。”那袭白衣白的耀眼，一碰上她就一定会引起伊的怀疑的，他不想伊担心。
“我不怕。”白衣脏了可以换，可是叶儿只有一个。
“不，你听我说……啊！”
伊突然上前紧抱着紫叶往旁边一跳，伊的力道让她身上的伤越发的疼痛，令她不得不紧咬着唇瓣阻挡着自己的惨叫声。
“砰”的一声，在紫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牢房已经被劈开了一大半，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的眼睛发痛，而同时她看见她方才与伊站着的位置被劈成了一个大坑，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伊会抱着她往旁边跳了，原来是避开这样的一击。
“还真是稀奇，这小小的弑宁宫竟然连五伏殿下也大驾光临。”伊笑着，戒备的看着左方。
“这间小小的弑宁宫连神医也容得下，怎么就容不下我呢？”身穿墨衣的五伏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而他的身旁正是持着一把剑的青兰。
“不敢当，这座小宫殿本来就是你们妖族的地方，你的到来还真是让这个小小的地方蓬荜增辉。”伊这样说着，手因为紧张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紫叶。
紫叶在他的怀里痛得死去活来的，却又不敢大声惨叫，只能紧咬着唇瓣，将下唇咬到出血地将惨叫声逼回肚子里。
“你似乎抱得太紧了，你海里的女子正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看着我。”五伏摇了摇扇子，怜悯地看着伊怀中的紫叶。
那个女人大概真的是体无完肤了吧，五伏啧啧称奇着。
“叶儿，你没事吧。”伊连忙放开紫叶，改为搀扶着她，
叶儿究竟伤哪儿了？为什么她不说呢？
“没……没事。”紫叶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
“真的没事？”伊担忧地再次询问。
“放心，没事。”紫叶柔柔地说着。
一旁的青兰按捺不住了，提剑就刺向紫叶，瞬间，铃响雾起，白茫茫的一片来得迅速，令人眼前一白，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
青兰停了下来，四处看着，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怎么，堂堂的雾使者还需要用这种方式逃跑吗？”
五伏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青兰着急的顺着声音寻找着，却发现雾在渐渐散去，然后五伏，伊，紫叶的身影开始清晰可见。
“逃跑吗？我只是不想和你撕破脸皮罢了。”伊好不在意地笑着。
青兰看着五伏，奇怪着他和伊之间的对话方式，却见五伏手中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碎了，扇的骨架断成了一小节一小节的。
是这个男人将那些雾消散的吗？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墨衣男子。
“青兰是吧？你不是想要杀他吗？那你可得要捉紧机会下手了。”五伏从怀里摸出另一把金边扇子，‘哗’的一声打开扇子遮住了半张脸，用嘴型对着看着他的青兰无声的说道。
“好。”青兰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锁。
刚刚她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墨衣男子，男子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了她一把剑，说想要杀伊就必须用这一把剑，本来她是不想杀伊的，偏她正好气头上，二话没说就接过了那把剑，然后这个墨衣男子就径直走了进去，与生俱来的霸气令她不敢将阻扰的话说出，就看见他扬手将紫叶被困的那间牢房劈成了两把，接下来的事她真的是始料未及，但她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接过那把剑。
既然她得不到了，那么她宁愿毁去也不要让给别人。这样想着，青兰握紧手中的剑，看着伊和紫叶，不懂声色的为自己找机会。
“五伏殿下，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伊微微弯腰，态度虚伪地说着。
“怎么这样就走了呢？难得今天一见，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聚一聚，如何？”五伏笑得比伊更加的虚伪。
“不要。”想也不想，伊马上拒绝。
“既然你不想谈私的，那么我们就说公的好了。”五伏敛去虚伪的面具正色道，“前一段日子，你杀我不少族人。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没杀你族人。”那些妖族人好不配他动手杀，他不过是剥掉那么的妖力罢了。
“你剥掉它们的妖力就形同杀了它们。”没有妖力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只畜牲罢了，这与死有什么区别。
“那是它们的事，与我无关。”他记得前一段日子，他瞒着叶儿下山，就剥掉了七千只妖的妖力，令妖族一度陷入了恐慌，原以为这样可以保护叶儿不受那些妖的伤害，却没有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你说得真轻松，如果不是你，我们妖族又怎么会差点就被魔族灭族呢。”还好它们妖族的生命力顽强，否则还真的被灭族了呢。
“那还真的恭喜你还活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所以在来几次还是会春风吹又生。
青兰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的站在了伊的身后，她见伊只是专注于与眼前的墨衣男子说话，又见紫叶在一旁沉默着，状似昏迷，她就知道机会来了，提剑便向伊刺去，
她青兰得不到的，那谁也别想得到。
青兰这样往前一刺，刺中的不是伊却是紫叶，剑直入三寸，直接穿过了紫叶娇小的身体。
“啊——！”一声惨叫后，紫叶的身体宛如落叶一般坠落。
伊快速地转身，准确地接住了她下落的身体。
“叶儿！叶儿！”伊着急地唤着，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剑身，一种刺骨的寒冷从指尖传递开来，让他震惊无比，“寒天破！？为什么你会有寒天破？”
“那人……那个墨衣男子给的。”青兰下意识地看向墨衣男子的方向，却发现那个墨衣男子早就没有了踪迹。
原本站在那儿的五伏剑那把剑没有刺中伊，便自讨无趣地离开了，一剑不中就不可能会有下一次，他又何必还在这儿呢。
“连寒天破也现于世了，妖族，你们欺人太甚了。”伊紧抱着怀中的紫叶，感觉她身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寒天破，与袁天齐名的天下第一剑，寒天破的持有者冰纶早就将寒天破封于千年寒潭之下，现在寒天破现于世，是不是意味着天下将大乱。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青兰喃喃的上前打算握着剑再次将剑刺入伊的体内，却发现自己握剑的那只手变成了森森然的白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青兰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那只白皙美丽的手怎么会变成白骨。
“非寒天破之主持寒天破者，反噬之。”
伊淡淡的声音令青兰脸色大变，可她却忽地仰头大笑，“我死了有她陪葬，你是注定要孤独一生，孤独一生！”
青兰才刚说完，身体就想被什么腐蚀一样，迅速变成了一堆粉末，风过便如烟尘般的随风飘散。
“伊。”紫叶颤抖着冰冷的手贴近了伊温柔的脸颊。
“傻叶儿，为什么你呀替我挡这一剑。”伊握着她冰冷的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将她温暖起来。
“即使……知道了……还是不自觉……为你挡剑……再见……伊……”
紫叶的身体越发的冰冷，身体结成一层厚厚的冰，然后冰‘啵’的一声，开始四散开来，无数的冰块溶于地上，在光的折射下变成了无数的光的碎片，然后‘轰’的一声化为灰烬。
伊将自己抱成一团，把脸埋在了双膝之间。
傻叶儿，
我是为了你而活的，
现在你让我该怎么办。
雾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声无息，将整个弑宁宫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天穹山上，风正在桃花林里采集桃花，忽地一团雾从彼方而来，笼罩着整个天穹山，待雾散去后，一袭白衣立在了粉色的世界之中，衣袂缺缺，绝美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风，救救她好不好？”伊开门见山地说着。
“你才是神医，应是你去救她，找我有什么用。”风的动作没有停，继续将桃花收集子啊篮子里。
“她……死了。”令他的心也碎了。
“那你应该去找森罗。”她是风，不是掌管人间生死的森罗，怎么人死了还要来这儿烦她。
“她被寒天破所杀。”死于寒天破之下的人都会魂飞魄散，这样他找森罗又有何用。
“寒天破！看来冰纶是要烦死了。”半纱下绝美得面容幸灾乐祸地笑着。
“风，救救她，我不想她死。”他的语气充满急切。
不想，不想在有生之年也无法见到她，她是他的心头肉啊……
“行，但有一个条件。”风放下篮子，走到伊的面前。
“我答应你，我什么也答应你，只要她还活着。”虽然诧异着风为什么这么爽快，但是为了让叶儿复活，就算死他也愿意。
“我知道你爱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但我也知道前世她有负于你。”
风顿了顿，而伊则迫不及待地插嘴为紫叶澄清，“她是受人威胁，不是她愿意的。”
“伊，你先听我说完。”风瞪了伊一眼，又想起他的眼睛不好使，看不见她在瞪他，于是她的口气改坚硬为软化，“我知道你爱她，我也不想反对，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也不能够改变你的想法，我是想说，如果她那一天在负于你，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我也要了结她，而你则要发誓不许阻止我。”
他们是人是一个共同体，她自私的不让他们受到伤害，所以她以自己的方式护着他们。
“……好。”伊点头，只要叶儿复活，他什么也答应，只要是为了叶儿。
“记着你的承诺。”风向天际招了招手，从天际间吹来了一阵强风，撩起了伊的衣摆，掩盖住了桃花林里桃花的香味，那随风而来的分明就是熟悉的梨花香。
梨花造人吗？伊问着风中的香味，心里想着。
“不是，这事给雨用来做点心的，你想的话，记得回来试试雨的手艺。”风似乎是察觉了伊的想法，于是好心的开口解答他的疑惑，“她的身上有玄莲的气息，我只需要给她造一个躯体，再收集她飞散的魂魄就可以了，不必大费周章的去用花瓣造人。”
“那……”伊着急地追问着却被风打断。
“从哪儿来的就会哪儿去，你是时候回半峰山看看了。”面纱下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容，即使被面纱遮住了，仍是美得天地赞叹。
“谢谢。”伊真诚地道谢，然后转过身就走。
“记着我的话，莫让她再负你。”
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没有回头便往天穹山纵身一跳，化成一团雾随风飘散，弥漫至整个半峰山。
半峰山上梨花朵朵的，白色的花瓣随风飞舞着，花下站着一位紫衣女子，她的紫衣在风中飞扬，周身飞舞着白色的花瓣，此情此景，让她美得令人赞叹。
雾从半空而来，弥漫着整个梨花林，紫衣女子仿佛察觉什么一样，抬头嫣然一笑，“伊。”
雾渐渐散去，伊立在那儿，抬头便看见了那一袭熟悉的紫衣子啊林间闪烁，他的眼瞳一动，一种悲伤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伊。”紫叶快步走了过去，反手抱着了他，将他拥入怀中，“我回来了。”
“叶儿。”伊感受着她的温柔，也将她抱在怀里，确定着她真的回来了。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瑶夜，她给我一个桃子并对我说我已经复活了，但非三界之物，吃了仙桃便可位列仙班，我便吃了桃子，然后我也成仙了。”她高兴地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与他分享。
她也是神仙了，她终于与他在一起了，即使他爱的不是她。
“我爱的是你，你是你，纤姿是纤姿，我不会将你与纤姿混淆的，因为我爱的是你。”似乎知道她心中的芥蒂，他坦承的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不想她再有什么误会。
“爱的是谁？”她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爱的是你，紫叶，不是纤姿。”伊不耐烦的再次重复。
“谁……谁要你爱了，你真不害臊。”说是这样说，可她还是羞红了脸。
“那好吧，我不爱你，是你爱我。”伊拥着她，顺势在她的脸颊偷了个香。
“你这不是在耍我吗？”她笑着推开他，“瑶夜说我已经位列仙班，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仙呢，正好找你来试试。”
被推开的伊眨了眨眼，瞬间隐于雾之中。
“想走！？”她轻笑着，一招手，梨花瓣像是有生命那样听从她的命令，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个网一样的形状，从天而降。
原来是梨花仙！
她抚额叹息，有些不可置信，难道玉帝剑、见她对了十六年的梨花，觉得她对梨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