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雨前的节奏
“嗯!这几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少年侠客,武功极高,江湖上少有敌手。因为他为人温和,貌似潘安,无论去任何地方都带着一根笛子,而此人专管江湖上的不平事,每件他经手的事都处理得很好,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尊称其为‘玉笛公子’”上官录缓缓道出他所得到的消息。
笛子?梦儿的心中隐隐闪过不安。
“他要镇魂丹做什么?”苏林欲开口问道。毕竟,这东西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给晨儿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随便把它取走的。
“江湖传闻,两年前玉笛公子救了一个女子。从此之后,两人形影不离,被誉为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前不久玉笛公子在处理陶山寨的纠纷时,被人暗算,女子很严重的伤,必须要镇魂丹做药引。所以玉笛公子到处找镇魂丹。而且听说已经向我们这里出发了。”
“无稽之谈。谁说镇魂丹可以治病的。”司徒逸冷冷的说。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晨儿,管他是谁。
“关于这一点,我想应该不是无稽之谈。玉笛公子是月华老人的儿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是月华老人的话,就可能是真的。月华老人,二十年前,独霸武林的绝世公子,姓越名华。故取谐音月,为月华。月华公子英俊潇洒,做事诡异,不按常理,但却文武全才,天文地理无一不知。因为其聪明,几乎学什么都会,所以懂得东西很多。
本来依他的性子,不把江湖高歌翻天覆地是决不罢休。但因为他一出江湖就被自己温柔如水的师妹跟着,想惹祸,却不忍伤了师妹的心。于是,在他师妹的陪伴下,为江湖做了很多好事。但是也招来一批批风流债,差点害自己的师妹受伤,所以就带着师妹消失在江湖上。所以,如果是她的儿子,那么话中的真实性没太大的疑问。
梦儿也陷入沉默,其实她是有些激动的。这么久来,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哥哥的消息。是的,哥哥。越华就是她的爹爹,越轻笛是哥哥。原来哥哥已经这么有成就了。反观自己,却还一事无成,反倒要别人来照顾自己,而且爹爹在江湖上也这么有名,自己真的不配做他的女儿。不过,即使这样梦儿也会有人疼的,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嫂嫂,又多了一个人疼梦儿了。
“不管是谁,想打镇魂丹的主意,得看他有没有本事!”司徒逸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
看着离开的人,梦儿陷入低潮。他还是在意晨姐姐多过自己,甚至完全忘了自己,自己比不过晨姐姐吗?若哥哥来了,自己又要怎么办?
镇魂丹留住了晨姐姐的灵魂,可是却不能让姐姐复生,反而束住了姐姐的去路。如果自己拿了它,姐姐的身体会腐烂,逸哥哥会伤心,自己会被逸哥哥恨死,那么自己和逸哥哥之间就永远没有可能了,连起码的兄妹都无法做到。
“逸哥哥!”看见司徒逸从书房里出来,梦儿急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穿这么少不怕着凉吗?艼儿怎么伺候你的。”一出门就看到梦儿只着单衣站在院中,司徒逸急忙跑过去将她困在怀中,往屋里带去。
“没事的,梦儿身体很好的,不容易生病。”看着眼前不停替自己搓手的男子,梦儿笑得很满足。
“再强壮,半夜站在院里也容易着凉。说,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司徒逸口气不善的问道。天知道当自己看见她站在院里时有多生气,气她不懂照顾自己。
双手勾着逸哥哥的脖子,亲昵的抱住他,“逸哥哥别生气嘛!气坏自己的身体划不来。梦儿只是突然做恶梦,梦见逸哥哥不要梦儿了,梦儿害怕,所以就想找逸哥哥嘛!”
此时司徒逸才想起,梦儿自今为止只有自己一个人,而自己却为了林欲的话将她放在一边不管这么久。每天晚上,自己可以进房间看着梦儿,可梦儿却不知道自己的关心,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待在一旁,独自与寂寞为伴。
“傻梦儿,逸哥哥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可是逸哥哥最最最漂亮可爱的人儿呀!”非妹妹。
“好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抱着梦儿躺在床上,用手捂住梦儿的眼睛,不让她再胡思乱想。
“逸哥哥,今天会睡在这儿吗?”
“怎么,这么想我睡在这儿呀?那么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能保证哦!”司徒逸本是逗梦儿玩的,他只是希望梦儿能够放开些。
可哪曾想,梦儿抓过他的手用她那微热的粉红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无辜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妖媚一下将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粉碎。
低下头狠狠的吻住梦儿,吮吸女子唇中的蜜汁,强迫女子的粉舌与自己交缠,牵扯出一条条银丝。抚摸着身下人儿柔软的娇躯,感受着女子的颤抖,美好得让人沉迷其中。唇不停的往下移,来到女子的耳垂,用舌尖轻点它,感受女子的震撼。
衣服一件件落地,看着眼前玲珑有致的胴体,女子身上淡淡的红晕,娇羞中带着期盼和害怕的眼神让司徒逸的眼神更深了。他一直知道那次躺在身下的女子有多么迷人,但亲眼看到时却是如此令人无法自拔。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附在女子耳边司徒逸轻轻的说。
然后,不等女子回答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用身子抵住女子的身前的柔软,手不停的下滑,来到女子神秘的幽静。一次次紧密的结合将他们带到幸福的彼岸,春意盎然的房间传来幸福的声音。
“小姐最近很开心?”艼儿一边为梦儿梳头,一边笑着说。
“有这么明显吗?”梦儿从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被人捉住。
“当然啦!小姐最近常常笑,连发呆的时候都在笑哦。”也许是吧。毕竟这几天逸哥哥晚上都会回来睡觉,而且常常做一些爱做的事,两人都是清醒的,明白自己抱的人是谁,不再是替代品。
看到梦儿脸上的红晕,艼儿更高兴了,她知道自己是跟对主子了。
“小姐和主人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为小姐感到高兴呀!”
所有人都知道了!梦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由艼儿为她梳妆。
“雨灵,你说晨姐姐在这儿开心吗?”坐在茅屋外看着雨灵为花浇水,梦儿提出自己的疑问。
“小姐想说什么?”雨灵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梦儿,这几天,梦儿有些心神不宁。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分春夏秋冬的景色,永远不变的桃林,晨姐姐会寂寞的,不是吗?”
“是呀!即使是再喜欢也会厌倦呀。”
“那,如果没了镇魂丹,姐姐会怎样?”
看着梦儿忐忑不安的神情,雨灵的眼里闪现出一丝丝的温柔:“没了它,秋晨小姐会感到开心吧!”
“开心?”
“嗯!开心。虽然会辜负主人们的心情,但她自己会很开心吧。虽没了镇魂丹,可是她吸取了桃林的气息与镇魂丹的灵气,可以存在于人世间很多年不受地府的干扰,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见更多的人和事。再加上,被对的人拿去,她也不用担心会用来做坏事。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嗯?”
“你想要不是吗?”
“我……”
“只要是用在对的地方,还在意什么呢?或者,你担心主子会怪罪你?”雨灵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梦儿无法再隐瞒任何事。
“不担心才怪!逸哥哥是梦儿最在乎的人。即使逸哥哥心里有晨姐姐的存在,梦儿相信如果自己努力,逸哥哥心中也会有梦儿的存在。但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和逸哥哥之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如果梦儿这么做能够帮到晨姐姐和哥哥的话,梦儿会去尝试的。这也是梦儿自己的赌注,如果逸哥哥心中有梦儿的存在,那么无论结果怎么样,梦儿和逸哥哥都没有遗憾。雨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逸的心里有结,即使真的有梦儿存在的地方,也需要时间。梦儿这么做太冒险了。”上官秋晨看着走远的梦儿,喃喃道。
“可是,你和那个女子唯有她可以救。”或许对梦儿太过残忍,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唯有心怀至诚之心的自己和梦儿能坦然取出镇魂丹。
“离大哥。”刚走出桃林便看到上官离守在桃林入口处。
“主子今晚不回来了。他有要事要做,叫你晚上不用等他。”
“知道了,谢谢离大哥告诉我。”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离大哥应该监视我很久了吧。不然上次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
“的确任何进入护阎廷的人我必须查明他的底细。可你,我却不知道你的来历。”看来这个女人不想想象中的那么糊涂,“你不怕我告示主子?”
“若要告诉,离大哥你早就告诉了,还用等到现在。”
“可是如此聪明的你却给外人一个迷糊的假象,我在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不告诉主子有两个原因,一是好久都没见主子那么高兴了,不忍破坏,二是她可以进桃林陪妹妹。
“人有时糊涂点才幸福。在逸哥哥面前,梦儿从未装过糊涂,因为有逸哥哥在,梦儿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想,总是自然而然。而你们,只要是有可能伤害到逸哥哥的,梦儿都会留心。”
“你暗指什么?”上官离停下脚步,怀疑的看着梦儿,她是说我们中间有奸细。
“离大哥只要知道就好。很多事,不一定要说出口。”这也算是为逸哥哥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若上官离是内奸,那么他不会留下自己;若他不是,那么有上官离在,内奸也不会藏匿太久。
有人!刚进如房间的梦儿立即察觉到房间里的陌生气息。
“别动!”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同时一把笛子抵住了她的脖子。是的,笛子。梦儿一个侧身,反手抵开了笛子。来人显然没想到女子会反抗,呆了一瞬,却又极快的反应过来,接过女子的一掌,还未看清女子的面容,女子又打了过来。
对接了一二十招后,男子好像突然明白什么,趁女子打过来瞬间,甩出笛子,趁女子闪身的刹那,双手擒过女子,将她按在胸前,然后空出另一只手接过飞来的笛子。
“我不干。哥哥耍赖!”男子还未开口,梦儿就不依的叫起来。
越轻笛无奈的对着怀中的女子说:“那是谁先动的手呀?”
“那,那哥哥也不应该将笛子对着妹妹的脖子呀!爹爹说,笛子是哥哥对付坏人用的,不是对付自己的妹妹用的。”虽然是自己先动的手,但自己才不要认错。
“好好好,一切都是哥哥的错,行了吧!”缓缓放开怀中的女子,越轻笛无可奈何道。
“哥哥,梦儿好想你呀!”反手抱住哥哥,不停地在哥哥怀中摩擦。
“真是的一年多没见,还是像小猫一样爱在怀中撒娇。”向来温和的眼里有了更多的欣慰,离开的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所有人心中的宝。
一把推开哥哥,梦儿坐到床上去独自生气。“哼,哥哥讨厌。一见面不是打梦儿,就是骂梦儿。一点也不想梦儿,亏梦儿还很想哥哥呢!”
“小宝贝,你这可是冤枉哥哥了。哥哥每天都想梦儿的。”越轻笛走到床边紧紧抱住梦儿,温柔的说,“哥哥在想,我的梦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啦、有没有善良得把自己所有的盘缠都给了别人?有没有迷糊的被人卖了?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也不吭气,认为无所谓?”
“别,别说了,我信了总可以吧!”天呀,我的迷糊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哥哥什么都猜对了。
越轻笛看着梦儿心虚的表情,心里一阵感叹,说:“梦儿,你不会真的……老天爷,你,你真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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