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滇生心里直骂娘,钱福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他么敢不接受吗。我若是不接受,你他么走了怎么办。
你他么若是走了,泸水水电站百分之十五的参股权力我他么找谁弄去?
“钱总。”
宫滇生扶着钱福安慢慢走到八仙桌旁:“你方才提的那些个条件啊,我觉得很合理啊。既然很合理,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小辉,今天还是你第一个出场。”
听到这句话,李子丞从衣兜里掏出纸和笔,把第一个参赛选手的名字和极限酒量记录下来。
今天这场赌局,双方都志在必得,因此不论哪一位参赛选手上场,都拼尽全力挑战自己的极限酒量。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九轮比赛结束。宫滇生这一方喝下三十九瓶五十三度茅台酒,钱福安这一方喝下四十一瓶五十三度茅台酒。
尽管自己这一方领先两分,李子丞却认为今天的这场赌局自己这一方已经输定了。
李子丞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一方第十轮出场的参赛选手的极限酒量。
钱福安和柳钧珂精挑细选的二十名参赛选手中,仅有两名选手的极限酒量可以达到六瓶。可这两名选手已经参加过比赛了,只要宫滇生派出的第十轮选手能够喝下八瓶五十三度茅台酒,不仅可以反超比分而且还能稳操胜券。
果不其然,当宫滇生安排自己手中的王牌酒鬼上场之后,酒鬼果然不负众望,轻轻松松就把八瓶五十三度茅台酒灌进肚子里。
“老爷子。”
当酒鬼灌下八瓶酒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子丞突然开口问:“您的极限酒量真的只有八瓶酒?”
听到问询,酒鬼嘿嘿一笑:“小兄弟,这他么还有假吗,我的酒量我知道,八瓶酒就是我的极限,再多喝一瓶我就醉了。”
“真的是这样吗?”
李子丞从八仙桌旁绕过去,站在酒鬼面前:“老爷子,我再问您一个问题,您是不是酒漏子?”
听到“酒漏子”三个字,钱福安突然意识到李子丞一定是看出什么了,急忙冲到酒鬼的面前,探出手紧紧抓住酒鬼的胳膊:“老爷子,您快告诉我,您究竟是不是酒漏子?”
酒鬼谨记宫滇生的叮嘱,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酒漏子,故而对着钱福安摇了摇头:“小兄弟,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是酒漏子呢。”
听到这句话,李子丞一边伸出手抓住酒鬼的手腕,一边笑问:“老爷子,既然您不承认自己是酒漏子,那您敢不敢跟我们去省第一人民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您血液里的酒精含量究竟有多少毫克?”
“放肆。”
闻听此言,隐身在黑影中的牛罗锅突然冲到李子丞和钱福安的面前,伸出两只手在李子丞和钱福安的手腕关节处轻轻一划,李子丞和钱福安骤然感觉一阵剧痛从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两人急忙松开手后撤一步。
牛罗锅借此机会拖着酒鬼从人群中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滇生,我和老鬼先撤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有鬼,铁定有鬼。
望着酒鬼和牛罗锅快速离去的背影,钱福安恨得牙根直痒痒。
酒鬼这一离去,钱福安纵然怀疑酒鬼是酒漏子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今天这场赌局的结果他只能接受。
钱福安懊恼的摇着头正准备接受这一既定事实,忽听李子丞开口道:“钱兄,你昨天可是说过的,就算是输,也不能连拼的胆量都给吓没了。
“倩茹,对方领先咱们六分,你有没有把握把这六分的差距给咱们找补回来?”
嘴里说着话,李子丞对着戴倩茹眨了眨眼。
戴倩茹不知道李子丞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可李子丞既然这么问了,她只能笑着答道:“我试试看。”
李子丞弯下腰从地板上搬起一箱茅台酒放在八仙桌上,而后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叮嘱道:“倩茹,这个箱子里恰好有六瓶酒,你只要把这六瓶酒全部喝进肚子里,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戴倩茹心领神会的“嗯”了一声,从李子丞手里接过已经拧开盖子的酒瓶,开始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大约十分钟过后,六瓶五十三度茅台酒被戴倩茹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弟妹,好样的。”
钱福安对着戴倩茹一挑大拇指,笑着夸赞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弟妹,你这个小姑娘可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给比下去了。”
嘴里说着话,钱福安慢慢踱到宫滇生的面前:“宫老板,真的是很遗憾,三局两胜制的比赛,我已经取得了一胜一平的好成绩,看来你想染指泸水水电站的梦想彻底落空了。
“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安排酒鬼参加明天的最后一场赌局,说下大天来我也不会再让他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今天发生的事出乎宫滇生的预料,他没想到酒鬼的酒漏子身份竟然会暴露,他更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能够一口气喝下六瓶五十三度茅台酒。
不过宫滇生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他的万全之策就是一个字“拖”。
钱福安说的很对,三局两胜制的比赛,钱福安已经拿到了一胜一平,就算宫滇生能够拿到第三场赌局的胜利,他也没有办法染指泸水水电站百分之十五的参股权力了。
既然如此,宫滇生又何必冒险举办第三场赌局。只要宫滇生一直拖着不举办第三场赌局,他名下那座价值五个亿的钨矿就还是他的资产。
钱福安今天不是提了那么多额外的要求吗,宫滇生为什么就不能学一学钱福安,等钱福安迫不及待的催促他举办第三场赌局的时候,他也可以向钱福安提很多很多额外的要求。
如果钱福安答应,宫滇生就有把握拿下第三场赌局的胜利。假如钱福安不答应,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沾谁的便宜。
尽管宫滇生的这一做法有耍无赖的嫌疑,宫滇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耍无赖就耍无赖,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名下那座价值五个亿的钨矿,宫滇生不怕钱福安戳他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