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丞见状正准备出言提醒,坐在靳恬恬身边的柳钧琦猛地站起身,挡住了壮汉的去路。
“让开。”
壮汉嘴里喷着酒气,伸出手在柳钧琦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把。
柳钧琦肩膀微微一沉,卸掉壮汉推在他肩膀上的力道,笑了笑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壮汉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伸出右手食指点着柳钧琦的鼻子尖:“臭小子,滚一边去,别扫了哥哥我亲近漂亮姑娘的兴致。”
听到这句话,坐在李子丞身边的钱福安对着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柳钧琦被壮汉欺负了,先冲上去把壮汉撂趴下再说。
出乎钱福安预料的是,被欺负的竟然不是柳钧琦,而是膀大腰圆的壮汉。
柳钧琦从小就喜欢京剧,尤其喜欢武生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一些真功夫。因此,当壮汉用右手食指尖点着他的鼻尖羞辱他的时候,他毫不客气的提起自己的右膝盖撞向壮汉的小腹。
“打人啦。”
壮汉被柳钧琦用膝盖撞翻在地后,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滚,一边歇斯底里地高声叫喊。
听到喊叫声,七八个壮汉从表演舞台对面冲过来,扑向柳钧琦。
柳钧琦见状丝毫不惧,抬手指着冲在最前面的壮汉大声说道:“这位兄弟,先别急着动手,在动手之前咱们不妨先定下一个规矩。”
“去你么的规矩。”
壮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腿踹向柳钧琦的心口。
柳钧琦后撤一步,待壮汉一腿踢空,再次对着壮汉举起双手摆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这位兄弟,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不过有句话咱们可得提前说清楚,等一会儿打起来损坏了酒吧的设施,所有的赔偿均有你们来承担。”
听到这句话,七八个壮汉同时收住脚步,一起扭回头望向黑暗处。
大约七八秒钟过后,黑暗处传出一声命令:“都他么傻愣着干什么,冲上去把那个臭小子撩趴下再说。”
得到命令,七八个壮汉不再犹豫,摩拳擦掌再次冲向柳钧琦。
见此情景,钱福安的保镖撸了撸袖子,正准备下场跟柳钧琦一起并肩战斗,柳钧琦竟然举起左手对着钱福安的保镖轻轻摇了摇。
钱福安的保镖收住脚步,扭回头征求钱福安的意见,他究竟要不要出手帮助柳钧琦。
钱福安哈哈一笑:“钧琦,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柳钧琦答道:“钱哥,不需要,你帮我照看好恬恬就可以了。”
嘴里说着话,柳钧琦脚尖点地轻轻一跃,纵身跃上表演台,而后抬手指着黑暗处大声说道:“朋友,藏头露尾不算好汉,有本事你从阴影里走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庐山真面目。”
“哈哈。”
躲在黑暗处的那人大声笑道:“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动手在先打伤了我的兄弟,要么赔钱,要么被我的兄弟们揍一顿,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闻听此言,柳钧琦冷笑一声问道:“朋友,如果我选择赔钱,你觉得赔多少合适?”
躲在黑暗处的人答道:“一千万。”
“一千万。”
柳钧琦耸了耸肩:“朋友,你这可属于敲诈勒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报警。”
“报啊,打电话报警是你的自由。”
躲在黑暗处的人似乎是卯足了劲要跟柳钧琦对着干,根本不为所动:“臭小子,跟我讲律法你还嫩了点。你说我敲诈勒索既成事实了吗,没有吧。可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这可是实打实的事实,酒吧里的所有客人都可以给我的兄弟作证。”
听到这句话,柳钧琦心里打了个突,心道:听对方话中的意思,方才那个喝多了酒的壮汉寻衅滋事,恐怕是早有预谋,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先动手。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么对方如此针对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说竟然不幸被大哥言中,那个人还没有死心吗?
一念及此,柳钧琦抬手指着黑暗处哈哈一笑:“朋友,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也知道你今晚为什么要针对我。只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来吧,让你的兄弟们都上来吧,我若是还一下手,我就不姓柳。”
呱唧呱唧,一阵清脆的掌声过后,一个体型健硕的身躯从阴影里走出来,慢慢踱到表演台前。
“果然是你。宫滇生,你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可不怎么样啊,只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又能奈我何。”
“柳钧琦。”
宫滇生举起右手食指对着柳钧琦摇了摇:“你错了,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商人,没有故意去针对谁。反倒是你,仗着自己的哥哥是亿万富豪,到处惹是生非。”
柳钧琦听后反驳道:“宫滇生,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说我惹是生非,你那个喝多了酒的兄弟调戏我的女朋友又算什么?”
“调戏你的女朋友?”
宫滇生听后假装愣怔片刻,抬手往四下里一指:“柳钧琦,说话要讲究证据。你说我的兄弟调戏了你的女朋友,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嘴里说着话,宫滇生指着坐在表演台上的男歌手大声喝问:“小兄弟,你看见了吗?”
男歌手用力摇了摇头:“宫哥,我没看见。”
宫滇生又指着站在表演台后面的调音师:“小姑娘,你看见了吗?”
调音师摆了摆手:“宫哥,没看见。”
“柳钧琦。”
宫滇生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而后对柳钧琦摊开手:“你都听见了吧,没有人看见,你所说的我的兄弟调戏了你的女朋友这件事根本就不成立。
“柳钧琦,你别看哥哥我是大老粗,可咱也是守法的好公民啊,咱也知法懂法啊。在律法面前,用嘴说是没用的,你得拿出证据来,要么人证,要么物证。如果没有这两样,那对不起,你可就犯了诬陷罪。
“柳钧琦,身犯诬陷罪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听到这句话,钱福安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踱到宫滇生的面前:“我说宫老板,你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