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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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九八八年(1)

1988年2月2日

星期二天晴

转阴上午到火车站接伍修权首长夫妇一行,住东招南山新楼。卢启元要买一瓶茅台酒,只有想办法给他一瓶了。今年的茅台酒可不太好买,但还是要设法弄一点放在手中,应急使用。

1988年2月4日

星期四天晴

上午参加省军区首长办公会议。

今天我协调组织司、政领导和省委、政府办公厅四家进行了座谈、就餐,领导全部参加,大家十分高兴,都比较满意。张学奇政委给六位秘书长送了香烟。

晚上陪张学奇政委到医院看潘振武、黄宏坤和周遇奇首长。

马升云送来了大头菜和油。

1988年2月7日

今天又是十分紧张的一天。一是通知下午参加兵团以上座谈会的事,二是明天接待工作的事。人员、座次、道路、车辆、联络、分工、安全、关系都要全面考虑到。

晚上在四所吃饭,同一桌有克一兵、胡美哉、刘保安、金业建、吴剑民、李清义、张松振、吴礼宝、卞秘书,一圈的顺序也正好如此。

给几个首长照了相片,喝的是茅台酒。

张仲先政委去礼堂看戏,没有人跟去,这事有点不大好。

1988年2月9日

星期二天晴

早上七时三十分随张学奇政委去四所,送张万年首长和赵中为主任一行。

下午组织常委及庞调研员一行到白玫瑰吃饭,250元一桌,酒不算,从梁秀德那里要了三斤茅台酒,喝了两斤。现在的茅台酒28元一瓶。晚饭后看广州军区慰问团演出。

昨晚有一件事,在东招喝酒差不多的时候,张万年司令员找王申司令员、张学奇政委要喝酒,当时我拿瓶子斟酒,并说:首长喝半杯算了。张万年司令员说,小周,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从来不喝半杯。这样就斟了一杯。张首长在祝酒的时候说:我要说一句话,对你们两个,一定要谨慎、团结。这句话,对我有一点震动。

1988年2月10日

星期三天晴

办公室干部、战士中午开会,讲了下一步工作和春节放假事项,提了几点要求。

办公室每人两瓶草莓酒、一斤五粮液、两听罐头、三盒香烟。

晚上请吴庆、肖婷、吴亚平、杨小京、杨新建到家中吃饭,一斤五粮液、一瓶2222红酒。

晚上参加乒乓球比赛,司令部输了,我输给了孙治中。

司令部过年年货五斤蛋、20斤盐、30斤米、10斤花生、一斤黄花菜。

晚上给芦启元一瓶茅台酒,28元钱。晚上赵斌来电话,要给省里主要领导装军用电话。

1988年2月14日

星期一天晴转阴

程近仲母亲病重,今日早上返乡。

下午组织省里、省军区领导参加三十二旅的活动,郭振乾、赵富林、高枫梧、赵斌去了。晚饭是在白玫瑰,喝的是茅台酒。

晚上到周司令员、邬副司令员家中去了。

今年接待喝茅台酒最多。我找地方、王玉长、张松林、杜陶春、刘章成、高志泉、杨新建等买了10多瓶茅台酒,自己存了起来。

很不好买,自己珍藏。

1988年2月15日

星期一天阴

昨天童启洪叫沈助理送来了一份拜年厚礼:一斤蘑菇、一斤木耳、一斤白云边、一只保密箱,真是受之有愧。首长都认为我和童启洪两处的工作协调是最好的。

今天是十分紧张的一天,上午上街备货,中午到招待所备蹄髈,中午饭后到省委办公厅、四个书记家、还有警卫处周厚震等处送年货,晚上到几个首长家送年货。下午到军需处寻来四斤茅台酒,早上一早到李书明家落实涮羊肉和火锅事。过年就图个热闹。

1988年2月16日

星期二天雪

早上一起来,大地一片白茫茫,昨夜下了一场春雪,今天是大年三十。

一天上班,主要准备下午四位书记来机关拜年。

下午关书记、郭省长、赵富林、钱运录四位书记、省军区常委,还有几位老同志,周焕中、王恒一、付庞如、王万声、李蔚华一起开了一个座谈会。

一年的工作我是问心无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相信可以干得更好。有的是外部条件成熟,内在条件不行。我现在是外部条件也不错,内部条件也尚可。素质、业务、能力、身体都可以应付。特别是省军区首长和机关朋友对我的信任和支持,还有办公室一批人能干事,以及地方领导这么支持,十分难得。

我们办公室是年初一开始忙到大年三十。今天下午五时才能下班,明天正月初一七时半又要上班。

过去一年,对我来说确实比较顺利的一年,如果几个同志再能齐心协力一点,更会轻松一点。一九八八年人员要有点变化是再好的了。一是吴社洲要进一步稳定思想,调动积极性,发挥更大的作用。二是老同志中可能把王永佳动一动,调上一级。三是如果吴贯德调走,要选一名文字等方面比较年轻、比较全面的同志来才好。四是程近仲要安排一个比较合适的位子。五是王庆新聪明能干,要进一步压担子压工作。从目前看,经济上问题不大。

再一点,省军区主官团结,办公室要协调好,这样就比较顺当了。

上午到周焕中政委家中去拜了年。

1988年2月18日

星期四天晴

中午在家请张冶、王定勤、张志发、王学文、黄少康、毛瑞建、付桂初、周明白、王玉长吃饭。八个凉菜、六个热菜、一斤茅台酒。

晚餐请了高枫梧、张明修、王树华、王贤、王光明、王援朝、刘宏士,邸红的父亲也参加了,他同高和张比较熟悉。晚上也是一斤茅台酒,今天两斤茅台酒都是1985年产的。

王玉长和小谢送周芳20元压岁钱。

1988年2月20日

星期六天晴晚上请严正军、陈先学、王伟、高毅涛、杨良顺、吴大祥、吴社洲、王庆新几个到家中吃饭。何正太、李汉生答应来没有来,王毅和童启洪没有找到人。

1988年2月23日

星期二天雨上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研究干部问题。

下午到滨江饭店接十二集团军郭锡章军长一行五人到省军区招待所吃饭。省军区是王申司令员、张学奇政委、王洁清副政委、庞爱言调研员参加,喝了两斤茅台酒,酒是梁秀德出的。

庞调研员没有参加大年三十日地方领导活动一事,我给他作检讨,当然这事不是我的责任。

晚上到省物资局熊副局长家为吴社洲爱人小李调动一事。

办公室同时有五六个材料要搞,有点压得透不过气来。

1988年3月1日

星期二天阴雪未化

下午到三十二旅去找肖志恒,为一干部的事,是首长交代的。

晚饭在招待所张政委陪广西军区老政委郭质甫夫妇。庞爱言、程秀兰、吴贯德陪同参加,150元一桌,酒、饮料不算,七个人吃不完。

晚上办公室组织了业务学习,一是主题词,二是保密工作文件。今年业务学习好好抓一抓。

陈如明为弟弟调动的事找了我,1988年3月2日星期三天晴刘参谋长在今天下午又提醒了一件事,就是说在司令员和政委之间,我要加强协调工作,天平要平衡。对两个首长我都想服务好,这两个首长都很好,领导艺术才能都很强的两位主官,就个人感情来说,我感到都很好。一年我都分别跟着出去一两次。

王司令员有王永佳秘书管着,张政委由吴社洲秘书管着。

到省军区共发过三次比较大的脾气:都在去年,一是对梁秀德为程近仲派大交通车一事,事后我向梁处长道了歉。二是去年八·一节对王永佳,当时他随首长上鸡公山,把讲话稿带走了。

三是去年八一对王贤,在四所三楼会议室,当时王司令员正好也看到了。这三个事我都道了歉。今后要注意了,因为得不偿失,没有必要,而且都是好朋友,这三个人兵龄都比我老。

1988年3月4日

星期五天晴

邢光辉安排在白玫瑰请杨祥义、戴玉华、姜谷华、乐发元、方周坤等,特运办小曹的酒量真是不小,人小酒量大。办公室吴贯德、王永佳和原昌雨参加。

1988年3月11日

星期五天晴

同王玉长一同陪王申司令员到阳新,县委的领导陪着,还有人武部李文学部长等,到王司令员抓的龙港扶贫点上,听了汇报。

中午在龙港吃饭,酒是李部长在阳新弄了两斤茅台酒,拿出来一斤,喝了一杯,味不正,我看了包装,感到是假的,进货的来源也有一点问题,是北京某公司的,80多元一斤。

中饭后到咸宁军分区听汇报。

下午到分区,洗了一个温泉热水澡。

晚上吃饭又是一斤茅台,我喝了一杯。地委徐晓春书记也参加了。分区是郑大有司令员(刚上任)、程光亮政委、曹司令员(已退休)、万仁坤、邹泽勤。此次出差,到了黄石大冶、阳新等地,受益匪浅,当兵十多年,第一次接触乡镇情况。中国的农村要大发展,必须大发展,根本的问题在于政策正确性、稳定性和各级对农村工作的重视和解决实际问题的力度。

农村要发展,必须经济和政治同步发展,经济和文化同步发展,经济和科技同步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同步发展。

晚上返回后给张政委、刘参谋长、赵斌各打了一个电话。并到办公室看了一下几天的情况。

1988年3月20日

星期日天阴

早上七时四十分带车到张学奇政委家中(平常都是提前半小时上班),跟政委到第二炮兵指挥学院参加校庆十周年。

晚上是王申司令员、刘参谋长、庞调研员请湖南省军区席副司令员、江西刘参谋长一行五人吃饭。在白玫瑰,主桌十人,另加我和王天华。

吴社洲从鄂州返回后来了一个电话,说鄂州军分区有一经营项目投资三万元,时间一年,年底给三千斤草鱼,张政委叫办公室出面,从王玉长那里借钱。这事不错,当即同王玉长说妥了。

1988年3月22日

星期二

上午同吴社洲一起到洪山区委找党生。小李的安排想叫党生做一点工作。

1988年3月24日

星期四天阴

中午邬兰庭副司令员、李萍阿姨一定叫去吃中饭,请了徐师樵、王应信等,还叫老李和邸红去,邬副司令员一只眼睛已看不清了,人老了,想法也多了。这位首长真是很好,胸怀坦荡,为人正直,为事正派。在我的印象中像这样的首长比较少见,做人做到这样也是一种高风亮节。中午喝的是茅台酒,邬副司令员喝得不少,老头子见我们都能去了,十分高兴,十分忘情。

晚上在东招吃饭,省里请陈继德首长吃饭,主桌上有关广富、赵富林、钱运录、张学奇、鲍云兰、陈继德、赵辛初、韩宁夫。

陈继德这首长也十分传奇,文革期间莫名其妙当了副总长,又莫名其妙到湖北省军区,又莫名其妙调广东。

1988年4月7日

天晴星期二

上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

给十多个地方打了电话,落实明天的工作。有陈副司令员、王副政委、鲍书记、刘参谋长、徐主任、王天华、戴玉华、陈广兴、王毅、微机室、刘章成、张志发、刘定桐、马国勋、周明白、王司令员家王梅等。

中午到招待所吃中饭,是总参动员部陈超部长一行到鄂西参加武陵山区扶贫会中转武汉,主桌两斤茅台酒。

王庆新的母亲突然病故,但他又刚好出差。给李光忠司令员打了一个电话,请他转告,并提醒王庆新注意冷静克制,处理好后事,并派车送一下。

晚上同邸红去马国勋局长家,一公一私,公是为借用礼堂,私是邸红转业想进行管局。

晚上还到吴贯德、王永佳、吴社洲家去了,看一看,跑一跑。

1988年4月9日

星期六天晴

随张学奇政委、徐师樵主任到滨江饭店看刘安元政委,刘政委对我还认识。1985年刘政委曾是武汉军区常委,当时曾提出我给他当秘书,如武汉军区不撤销,他是政委人选。中午请刘安元政委吃饭,省里三位书记关广富、赵富林、钱运录参加。

上午到办事处会议室时,刘政委同张政委、徐主任握手后,拉住我,叫我坐到他边上,另一边是张政委,还同我说起话来了。

当时我也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到军区时,你是外事处长,管外事,到广州去学习过。聂阳声插话说我什么都管,内外事都管。

晚上随张政委、鲍书记、徐主任到四所看曾思玉老首长。曾思玉首长可是名人,毛主席当年八大军区司令员调动,他同杨得志司令员对调,从武汉去了济南军区。

1988年4月11日

星期一天雨

早上送曾思玉首长一行,到车站送的还有李光军、王新、刘志、唐皎、马兆昆、崔殿英等。

后又到车站接李新良副司令员,中饭在招待所吃,主桌按350元不算酒水。我和王天华陪同。

下午随省军区首长到四所,向李新良副司令员汇报会议准备情况。

晚上给张政委、王司令员、吴庆、李新国、付桂初、王中朝、徐化贵等打了几个电话,为工作上的事。

1988年4月13日

星期三天晴

匆匆忙忙的一天,工作是紧张的,成果又是说不清的。

早上联系接张万年司令员的事,上午九时半从四所出发,到王家墩机场是十时五十五分,安—24型飞机,首长一行加克一兵、郑健等共六人。中饭后到军务处施克华那里开两个兵的手续。

后到洪山礼堂看地形,返回四所后给省委、鄂西、基指管理处等联系工作。下午三时参加向张司令员汇报会议准备工作。四时,张政委、张司令员、李副司令员三个车到基指。司机吃点心,发10元钱。主要是刘安元、张书坤请的,省里有赵富林、李海忠、徐鹏航、刘定桐参加。

今天我喝了三杯多茅台酒,一是历年来最多一次,二是这酒好像还可以,反应不强烈。

今天组织工作有毛病。一是李新良副司令员第三个车掉队了,司机乱带路。第二个问题车进基指大门时,哨兵打红旗叫停车,我叫小周开进去了,结果哨兵追车子,用旗打车子,叫第二台张万年首长坐的车子倒回去,说得好好的,门口管理处长还值班,出这样的问题。

1988年4月20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去四所安排办事处领导请省军区领导吃饭的事。

下午在办公室,来了几批人,一是沈虹报到。二是接待楼胜余。三是接待吴庆。晚饭后到周世忠司令员家中去了,是首长约我,说有事要谈。实际上是广州军区张万年司令员给周说了湖北省军区的班子情况,叫他了解一下。我说得比较客观,首先是两个主官工作能力都很强,很内行,配合是不错的,但有时工作上看法不尽一致,表现在有的报告、文件起草上。日常工作上,大事还是商量通气的,谈了一个多小时。首长说起了福建“打倒韩先楚、油炸周世忠、火烧皮定均”的文化大革命的事,也谈起了王定勤想进总部机关和进广州军区机关的事。

张仕波叫人带来花生米和杜康酒。

1988年4月21日星期四天阴一天办了好几件事:一是到管理处把1000元服装费转到了黄石市军分区;二是把议军会议材料修改了一遍;三是到军务处定了两件事,颜卫国转业和刘华调动的事;四是到作训处落实了两千八百元经费,其中一千八百元是参谋长会议中转时的经费;五是还给了严正军30元钱;六是找李光斌要了2000元修车费用;七是找王玉长预算了春节三笔经费;八是找刘参谋长汇报了办公室人事安排问题。其中有王永佳、吴贯德、刘瑛、程近仲。

找吴金印司令员买了10斤茶叶。

1988年4月23日

星期六天晴

今天一天司令部学习。

早上五时半起床,接张仕波。早饭、中饭、晚饭陪张仕波在招待所。

中午把高毅涛、严正军、王毅叫去了,晚上是同王永佳、陈尚军同志一起。晚上程近仲、付桂初来了,有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