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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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九八四年(4)

这几天虽然机关工作不多了,但我还十分忙,主要是找周司令员的人很多,要办事。

王淳主任想住张万年副司令员的房子,首长们意见不一致。

晚上到袁福有副主任家去坐了一个多小时,袁在三峡省筹备小组已撤回来,准备调成都去。三峡省筹备小组是赵紫阳批示成立的,运作了半来年,袁福有是秘书长的人选,袁跟赵办关系很好才进去的。我和毛瑞建也是人选之一,也专门去宜昌看了一趟,是袁推荐和物色的。

1985年8月23日

天晴星期五

上午军区常委会,研究技术干部定级和向湖北省军区推荐的师职干部。

上午戴玉华、后同景、李光金、严正军、徐中起、尹西斌、荣华等人都到我这个小办公室聊了一些事。

戴玉华到省军区的事和职务昨天给首长说了,今天晚饭后又给张学奇政委说了。

在四所见到了邓必辉秘书,把李传德安排的事又给其说了。

1985年8月29日

天晴星期四

上午到四所把接待津巴布韦外宾的事布置了。

下午上班时,周司令员说今后要找一个秘书的事。上午吴主任专门找我说了一说,我提议荣华、杨小京两人中选一人。

林维先副司令员的治丧花六万多元。

1985年9月5日

天晴星期四

上午陪周司令员去四所,看福州军区宋维栻顾问。

下午上班,周司令员给我谈了不少事,其中有严政委之间关系的问题,有宋菊仁的提升问题,有柳定敏的事,有林维先副司令员治丧问题,有五十四军被车撞死的刘副政委的事,等等。

1985年9月6日

天晴星期五

上午到周司令员家中,去给张瑛阿姨说一说。后同首长一起到办公室,我向首长征求意见,首长说:“没有意见,我对你是很信任的,过去对秘书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指工作、人事、政局等方面的个人想法),对王定勤也没有说过那么多。”我说,首长信任我,我心里知道,我劝首长一是要慢慢进入生活状况,有一个较好的安排和思想准备。二是最好不要发火(他原来不怎样发脾气,近来有些事不顺心),现在工作已脱手,军区已解散,不要那样了。

周司令员说:想到你的前途,只好叫你走。

1985年9月10日

天晴星期二

上午司令部大会,欢送去济南、广州两军区野战军的同志,还有待业的干部,共同合影,我和杨小京同周司令员单独照了一张。在总站礼堂开放了电影。

1985年9月16日

天晴星期一

上午到省军区正式上班,张时洪主任叫金业建一起把有关分工问题说了一下,下午开了一个欢迎会。军区到省军区办公室共有四人,政治部秘书处吴社洲、宣传部王庆新、联络部金业建。

第一天上班,心里总不是一种味道,不知所措,惆怅情绪十分难受,省军区办公室不同于大军区办公室。

武汉军区的撤销,给人真有一点树倒猢狲散的感觉。

1985年9月19日

天阴星期四

上午把外事工作给庞参谋长汇报。

下午第一次参加省军区首长办公会,实际上是常委会,研究如何执行中纪委通报,收回滥发的营具和经费。

1985年9月20日

天晴星期五

上午参加省军区首长会议,最后半小时汇报了外事工作有关情况,时间太短,如有一小时,那就更好了。

下午在大军区这边办了几件事。一是找段新刚办事。二是到省小车定编办。省军区想买新车的事(小车)摸了一下底。三是同张根金说了一下买新车的事。四是到四所买了几斤酒。五是找付桂初,他到省军区体干处。六是找何正太办事。

1985年10月1日

天晴星期二

国庆节。武汉军区机关昨正式停止办公。善后办唐皎、王程明负责,归广州军区领导。偌大军区,顿刻撤销;支离破碎,一片狼藉;人散心散,家破院破。

上午到大军区外事处,在办公室见到了吴主任、童小青。把朱合邦的入党志愿书给童。

在办公室同小苏和小朱两个公务员聊了一聊,他们也很留恋我,我对他们感情也深。晚上把小苏、小朱、小周三个公务员叫来吃晚饭,既是国庆,又是离别。

1985年10月10日

天晴星期四

上午随庞参谋长和戴修利一起,参加湖北省暨武汉市隆重欢迎齐奥塞斯库和齐奥塞斯库·埃列娜的大会,气氛很热烈。

关广富同志、齐奥塞斯库和胡耀邦都发表讲话。

齐的讲话比较长,大部分内容是介绍其国内情况,及同中国的双边关系,对世界一些主要问题的主张和看法。耀邦同志也作了精神十足的讲话。

飞机十点五十分到十一时十五分降落(2架),体育馆十一时四十分开始,一直到下午一时三十分才完,到机场又是近两点。

沿途的组织工作比较细,欢迎的人很多,原计划有组织的十五万人,加上周围的群众预计在五十万。

今天有几起洋相的事,一是两个翻译在翻译本国领导人讲话时有急翻现象。二是耀邦杯子没续上开水,他自己拿杯子要开水。

三是在演讲时,耀邦喝了一口很烫的水,吐了出来。

1985年10月19日

天晴星期六

早上五时四十分到达广州车站,军区外事处袁斯福处长(江西人),到车站接我。住珠江宾馆。

上午到办公室向赵中为主任汇报工作,与司办各处处长见面。

现在回头看,到冬办不去是对的,到湖北也是错的。下午同袁斯福处长一起到白云机场欢送罗马尼亚外宾。

1985年10月20日

天雨星期日

上午张勇打电话要来陪我。

下午二时去白云机场,接待泰国吉中将一行十二人,外事局是由刘副处长、许江南、江洪三人陪来的。

晚上刘存智副司令员在省委珠岛宾馆宴请,住小岛6号楼,环境很好。

1985年10月21日

天晴星期一

早上七时五十分从宾馆出发,有广州军区特运办董兆良主任、袁处长、白华秘书、陈东兵和我陪同去深圳。

中午到达深圳市的西丽湖度假村。

住银湖旅游中心,晚上在泮溪酒家设宴,挺好。

1985年10月22日

天晴星期二

上午去罗湖桥口岸送泰国贵宾。

后去沙头角,在沙头角碧海饭店吃了中饭,下午上街买东西,在中英街逛了两个小时。在陈东兵那里换了200港币,是100:60换的,买13元一件的两件宇航服,邸红一件比周芳一件质量稍好,花了42个港币。两沓袜子28个港币,两袋蛋糕12个港币、两块电子表20元人民币。

深圳建设的速度确实快,昨天下午到渔民新村去看了这个典型,真是不容易,39户人家,房子都是整整齐齐一式的。给办公室买了一部177元的富士牌自动照相机,我看不错。

晚上在银湖吃饭,五餐饭吃了四个地方,挺有风味,在泮溪时,吃到了鲍鱼、鱼翅。

这次接外宾出差,到了深圳,到了沙头角,住了好几个宾馆,可以说是见了世面,尝到了广东风味的东西,是一次难得的出差,如有机会要争取到海南去一趟。陈东兵挺有意思,一说话就大笑。

1985年10月26日

天晴星期六

晚上黄明开处长、王津获秘书、白华秘书,还有黄的爱人陈兵,王的爱人小刘,珠江的袁总一起请我吃饭,很不好意思。黄处长自带人头马拿破仑白兰地。

1985年10月29日

天阴星期二

上午在省委礼堂听史光柱等一行的事迹报告。

下午陈佐财副司令员交办在王申司令员、张政委同意后,给军区周世忠、严政、张才千、唐皎四位首长送橘子和柑子。何正太告诉我司令部报告拟将安排我当办公室主任,张时洪到后勤部当政治处主任。

1985年10月30日

天雨星期三

上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分析领导班子,制定措施。

下午向李光忠副参谋长汇报广州之行。王化炳、李光忠、唐皎、王申司令员都为我的事在考虑。

四十一集团军副军长刘国裕上国防大学后任命湖北省军区参谋长。派陈尚军去接。

1985年10月31日

天晴星期四

接待天津警备区杨志华参谋长,昨天他从汉川老家回来,病了,是阑尾炎,又到门诊部,又到总医院,住进了一外科31病房。

晚上给王玉长、李光金、克一兵、杨小京、李清义各打了一个电话,康星火政委的赵孟进秘书也来了一个电话。

1985年11月5日

天晴星期二

下午同张政委一起去车站接陈再道司令员和秘书。张政委向我说了办公室人员要重新调配,我和金业建、陈尚军都要变动。

假如要我当办公室主任,我的想法最好是吴社洲、王庆新、王永佳三人为政委、司令和副职首长秘书,金业建协助我管总,干保密室主任对他来说不合适。

晚上到荣华家里去了,取桂圆,其从福州回来,代买了4斤桂圆,每斤8。50元。

1985年11月15日

天晴、阴星期五

上午带省军区原副司令员黄宏坤夫妇去梅岭礼堂,李先念同志来湖北,当年李当旅长,黄是副旅长。李提名叫黄去,黄身体不好,但还是一定要听李先念主席讲话,听到十点多。散会后黄去陈再道首长的住处。李主席精神尚好,口词也清楚,回忆了一些往事,同在一起见面的还有关广富、黄知真、钱运录、张学奇。

我照了几张相。

1985年11月16日

天晴星期六

上午《科社》串讲。

下午李光忠副参谋长给我说,已报我当办公室主任,广州还没有批,办公室工作要注意管一下。金业建不愿意干保档室主任,准备换个好位子。王永佳也准备安排一下。叫我当主任,一是领导信任。二是正好碰上机遇。三是要好好干。张时洪全力推荐我当主任,对到后勤部去当政治处主任一句怨言都没有,难能可贵。

1985年11月29日天阴星期五上午原武汉军区副政委张玉华首长到省军区机关。

下午把王申司令员从北面办公室换到了南面原李蔚华政委办公室。

新旧交替,特别是班子主官同时更换的情况下,往往给新到的同志带来许多不便,办公室和用车就是其中的问题之一。

钟明到武汉。

1985年12月1日天晴星期四开始教周芳写一些阿拉伯数字。已可以听写1到30的数字了,汉字中的口、大、小、左、右、上、下、人、羊、牛、干、工已会写了,只是不正规。

下午给母亲寄了二十元钱,给正巨寄了三十元钱,正巨上月五十寿诞。他是多病多难,我深深同情,希望其再活二十年。

1985年12月2日

天晴星期一

上午王猛首长到省军区,王申司令员、张学奇政委陪同去省委看关广富书记。中午到招待所吃中饭。王猛文化大革命期间曾是国家体委主任,是三十八军政委。特点是豪爽,酒量大,吃辣。

晚上在钟小平家吃饭,有张仕波,周勇等。张士波要去五十八师一七四团当团长。四个人喝两斤酒,陈尚军要去老河口市当人武部副部长,其一摊子事暂由黄文平接管。

1985年12月6日

天晴星期五

陈佐财副司令员对我说:要从军区调人来省军区搞接待工作一事,你千万不要提。

黄明科来电话,说已给李国英主任说了,叫我直接去,把邸兵调动一事当面说。

张德全要调亲戚是五十四军的,已给梁光烈军长、王应信处长说了,再给李春庭政委、葛合云处长说了一次。

下午开欢送陈尚军去老河口市人武部任职的茶话会,李光忠副参谋长参加。

肖春生这几天工作实在是忙,加班加点,很积极,特别是接待工作。

1985年12月12日

天晴星期四

刘国裕参谋长说,我的问题广州已决定,叫我把办公室有关工作好好考虑一下。

中午何正太告诉我,我的事差点卡壳,广州政治部说副处原则不提,做了工作后问题不大。克一兵帮了很大的忙。

1985年12月16日

天晴星期一

早上同管理处王天华一起把王申司令员、刘国裕参谋长、徐师樵主任、王昌明委员等送上火车,他们去广州参加会议。在火车站碰到了毛瑞建、曾文。

中午接待马升云,后把王庆新的稿子看了一遍。晚上到省公安厅参加会议。

1985年12月20日

天阴星期五

上午办公室欢送伍哲文、田丹两同志转业茶话会。

晚上司令部请转业干部会餐。

1985年12月28日

天阴星期六

今天一天是极为有意义的。

一是上午华师“伦理学”考试,及格没有问题;华师的六门加上业大的四门课,已拿到了十门单科结业证。学习确实大有益处,尝到了甜头,增加了知识,今后的学习任务更重了。

二是今天我的命令到了,广州是十二月七日下的。今年的一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工作上的变化,思想上的变化,职务上的变化,对今后都具有一定意义和影响。七一年的兵,去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副处长的命令,过了一年零一个星期多两天又下了正团的命令,这个机遇是很少的。对我来说,对省军区无功无劳,领导如此信任,再没有不干好工作的理由了。人要知足,知足者常乐。

中午刘参谋长找我谈话,布置了许多工作。

金业建这位同志能力挺强,要推荐有一个好安排。下午参加司令部的处长会议,研究八六年行政工作问题。

黄明开带来一份质量很好的挂历,袁斯福带来两个挂历,苏全有也带来了一个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