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是满身的火光,红色的发红色的双眸,一身与身体连成一片的红衣。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好久……”幻影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竟然同白莲一般,清润中带着媚意。
“你在等我?”
“是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望着地上的白莲,风无影问道。
“他即是我,亦非我。我即是他,我亦非他。”
“很复杂!”
“曼儿,带他离开这里吧,还有着具龙身,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的。”
“你究竟是谁?”
“曼儿,我的曼儿,我要走了,这只是我留下的最后一口气,只为了能够等到你的到来,现在我要走了。”红色的身影开始飘散。
“我们认识么,为什么喊我曼儿。”
“我的曼儿,你已经寻到了三样龙体,有一天若是你忆起了一切,便把我的龙身带在身边,让我可以永远守护着你。”
“别走……”风无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道红影消失,心头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却又无力找回。
一滴泪无声无息地划过眼角,化成一粒透明的水珠滑落下来,滴落在龙身上,一道光芒闪过,龙身变成一个脚腕紧紧锁在她的脚踝处。
风无影的身体无力地倒下,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金光包围了两人缓缓升起,慢慢地浮出水面。
再次醒来风无影发掘自己正蜷缩在一具温暖的怀中,睁开眼顿时对上一双凤眸。“你醒来了。”
“嗯?”支起身望着四周的一切,两人依旧躺在草屋中,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我们怎么回来的。”难道那一切都是她在做梦么?脚踝处的一丝冰凉触感让她低下头,发掘那是龙身化成的脚环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脚踝处。
白莲奇怪地望着她。“不是你带我们回来的么?”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最后也晕了过去。”她没想到自己在失去灵力之后体力竟然会如此低,单单一个下湖便让她体力透支给晕了过去。
然而这次再次醒来,她发现身体之中灵力又充实了不少,好像大半的灵力都已经回到了体内。
“也许是龙神显灵吧!”白莲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风无影笑他此时愧对佛祖,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抱在一起,若是佛祖看到这般的弟子也会痛心而死的吧!
白莲双颊泛红,略带责难地望着她一眼。看他真的生气了,无奈风无影只能给连忙赔礼起来,两人嬉闹了一番,突然风无影脸色一正,认真地望着他。
“还记得在湖中你喊了些什么吗?”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喊的是什么。
不要抽朕的龙筋,不要刮朕的龙鳞……是谁抽了他的龙筋,刮了他的龙鳞。为什么他会这么喊,难道白莲便是火王转世。
火王说,他既是他,他又不是他,究竟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火王当初不是陪打的魂飞魄散,神魂俱灭了么?若白莲是他的投胎转世,那当初神魂俱灭的又是谁。
“我有喊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什么印象也没有?”
“你还记得我们进入湖底之后发生的事情么?”风无影隐约感觉他有些记忆出现了错乱。
一脸迷茫地望着她。“湖底?我记得我们下了湖底,见到了一句没有头和尾的龙身,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然后我们便出现在了这里。”
看着风无影一脸呆滞,而后转为严肃,白莲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怎么了,我记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现在巨龙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吧!”
“哦!”
“你不想要离开这里么?”看他一脸痛苦的神色,风无影以为他不舍得离开自己居住了十二年的地方。
无声地摇了摇头,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串佛珠在手中不停地转动,神色略显得有些不安。
风无影走下床,来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若是实在舍不得这里,大不了以后我们有空的时候便会来看看。”
又摇了摇头,佛珠转动的更快了起来,这下连呼吸都变得紧张急促。在风无影的视线之下,最终才呐呐开口。
“我怕!”
“怕?怕什么?”外面有老虎可以吃了他不成。
“我……”
“别担心,外面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而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风无影坚持要带他离开,一是因为心中对他一份责任,不放心他一个人继续留下。
另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感觉想要解开火王所留下的谜团,他是必不可少的关键,若他当真是火王转世,那么四国统一便是他的责任。
然而想到四国最后却由一个和尚来统治,不禁感觉有些怪怪的,四国百姓不知道会怎样,会不会到时候没人都是一串佛珠,一个木鱼,干脆全都出家算了。
两人手牵手走出了树林,刚一踏出小树林便看到一道焦躁不安,四处乱撞的身影。
自从风无影莫名消失之后,司徒狂便不曾停歇地寻找,头发乱了没时间理,胡子长了没时间刮,短短几天人已经憔悴到不行。
望着不知道从何处冒出了的小树林,明明知道风无影便在里面,却无任何办法进入,每次想要硬闯都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弹了回来。
担心,害怕折磨着他,几天的功夫已经不见那个冷残阴獒的嗜血大魔头,而是一个为情所伤的憔悴男人。
风无影乍看到此般模样的司徒狂心头还真是狠狠地撞了一下,有些被吓到,不是没见过比他更憔悴的人,当初自己沉睡不醒的时候,云和子清两人也都是一脸胡渣,双颊深陷,两眼充血憔悴无比。
然而却没有一人像他这般,宛若一只受伤残暴的兽,眼中带着颓废的嗜血之色,那种不惜摧毁一切让宇宙同灭的气息让人心惊。
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用身体一次次地撞击那无形的力量,身上脸上都已经是伤痕累累,却比不上心头的痛,是他无力看守住她,让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