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名没分……还算不上是皇上的人呢。”爱已出口,云汐月自然不想再做皇上的小三。
“告诉朕,你喜欢什么封号。”这件事楚宸烨早有考虑,考虑到汐月一向很有主见,自然要问问她的意见。
“什么叫封号,奴婢不懂。”云汐月毕竟来着现代,宫中的后妃等级她可是一窍不通。
“后宫之中有一后四妃,朕已经封了茹妃、慧妃和宁妃,正好还有个空缺,你自己想个名字。”楚宸烨颇有耐心地解释道。
“奴婢……很喜欢‘沁’这个字。”可能是因为经常和鲜花打交道的关系,云汐月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就是沁人心脾,于是,这个沁字便脱口而出了。
“你的想法果然很特别。”楚宸烨满意地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朕走了。”
“嗯,晚安。”云汐月的脑子又开始间歇性抽风,居然说出这么个新潮的词。
“若是真希望朕晚上能安睡,你可要好好调养身子。”楚宸烨按照自己的理解给晚安一词做出了注解,含蓄地说出心里的期盼。
皇上的话虽然含蓄,却逃不过云汐月的敏锐心思,“皇上已经忍了这么久,还在乎多忍几天吗!”
“你不要太得意!后宫里想服侍朕的女人多得是,朕也可以不忍。”楚宸烨不悦地瞪了汐月一眼,潇洒地甩手离去。
‘嘿嘿,你一定会忍的。’皇上走了,云汐月脸上的得意依然还在,虽然这一晚足够刺激,所幸结果是好的,误会和重重疑云已经解开,她和皇上的关系也有了突飞猛进地发展,明天一定会更美……
当楚宸烨走出正殿时,一眼便看到碧云跪在院子里,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认错不代表会得到原谅,因为她错得太过离谱,皇上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她,“安贵,命人带她去浣衣局,朕不想再见到她。”
“奴才遵旨。”安贵快步走到碧云面前招呼她起身,看到她现在的遭遇,他也颇为寒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没有治你的死罪,也算对你网开一面,你好自为之。”
“奴婢谢皇上恩典。”看着皇上的背影渐行渐远,碧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在犯下如此恶劣的错误之后还能保住性命,她的心情也需要得到宣泄。
看着碧云被带走,一直以碧云马首是瞻的青竹忍不住感叹一句,“碧云姐姐这么聪明也被治了罪,我们的主子好像不怎么好伺候。”
“青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碧云姐姐是因为犯错才会被治罪,与汐月姑娘何干?”还是绿萝丫头心明,虽然她是碧云一手带出来的,却不会刻意偏袒。
虽然心里隐有几分不甘,但青竹也算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主子再难伺候也是主子,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能伺候皇上的新宠也算是身为宫女的荣耀,“别说这些,主子可能要准备就寝,我们总得进去看看。”
两个丫头进到内殿时,云汐月还没有闭眼睡下,可能是因为太兴奋的缘故,怎么也睡不着,这会儿来了两个丫头,正好给她做伴,“你们俩还有事要忙吗?”
“奴婢们的事就是伺候姑娘。”青竹忙走上前,献媚道。
“青竹,碧云还在吗?”只有两个丫头出现,云汐月自然要多问一句。
“碧云姐姐她……调到浣衣局去了。”青竹谨慎回道。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调走?”青竹一直和碧云走得很近,云汐月不得不给她一些提醒。
“奴婢不知。”青竹一脸紧张,怯懦地回道。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会受罚是因为她犯了错,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成见。”云汐月一脸和气地解释道。
青竹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地上又硬又凉,快起来吧。”云汐月知道后宫的生活不会太平,一切才刚开始,她不想和丫头们的关系太过生疏。
机灵的绿萝忙扶着青竹起身,笑道,“就说姑娘是好人吧,你还不信。”
青竹笑着点点头,“今儿还是姑娘,明日应该就要改口了吧?”
想到此,云汐月脸上的笑意格外甜美,“嗯,皇上说了会册封。”
“恭喜娘娘。”绿萝拍手笑道。
“丫头别笑我,现在还不是呢。”云汐月忙阻止道。
“明日就是赶风节,皇上一定会带姑娘出席,明儿一早奴婢要去绣衣坊取衣裙,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青竹丫头毕竟年纪稍大,她的考虑自然比绿萝周全。
“皇上喜欢什么颜色?”云汐月一向不擅打扮,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只能考虑皇上的喜好。
“只要皇上心里有姑娘,姑娘穿什么皇上都喜欢!”绿萝不知避讳地笑着答道。
虽然后宫里好听的话多半是口腹蜜饯,云汐月却被绿萝的心直口快逗笑了,“你这丫头若是生成男子,不知要残害多少无知少女!”
三人齐声笑了,气氛好不融洽,的确,明月阁内没了心怀不轨的碧云,连空气都是甜的。
翌日清晨,册封汐月的折子早早地送到了凤鸣阁,皇后是后宫之主,皇上要册封后妃,必须由她盖了凤印才能作数,当然,这只是例行公事走过场,别说秦如婳正在满心期盼地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即便她不想答应,也改变不了皇上的意思。
汐月被册封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秦如婳自然要第一时间告诉靖王知道,今日是赶风节,靖王正好要进宫给母妃请安行大礼,这也给了他二人在静幽堂密会的机会,“汐月的本事的确让人刮目相看,经历了如此多的意外,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听秦如婳说完大致经过之后,楚宸睿也忍不住对这个总是带给他意外的女人赞叹几句。
事情如此顺利,秦如婳却依然无法放心,“只是……不知道皇上对她到底用了多少心,就怕她的话还不足以影响皇上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