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流云回到自己的住处,并不急着去见那个已经年迈的姑母。
他不喜欢她的唠叨,她的自以为是。温热的水,馨香的花瓣,以及丫环柔软的手指,这些是他所喜欢的。
“朱雀呢?”干净乌黑亮泽的发丝,扇子般披散在床榻上。司马流云半裸着雪似的胸,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在一张妖艳的脸上留下一抹淡淡的云影。红色饱满的唇,让两个帮他擦试身体的侍女禁不住春心萌动起来。她们愿以为少爷会像以往一样,在清洗干净身体后,会对她们有些别样的需求,没想到少爷今天想着的却是朱雀。
朱雀不过是个稚气未褪的黄毛丫头,少爷怎么会喜欢跟她呢?
“少爷……”春桃一边帮少爷擦试长发,一边将丰润的乳胸往少爷眼皮子底下送。
“朱雀呢?”司马流云手指缓缓探进那温柔的所在。
“啊”得一声惨叫从春情荡漾的春桃口中发出,立时有暗处的侍卫走过来,将那疼昏死过去的侍女拖出了屋子。
其他几个还有着别样想法的侍女赶紧在主子未对她们施加酷刑的时候乖巧地退出了屋子。
“少爷……”怯怯清亮的声音自一个刚刚被侍卫推进门来的少女口中发出。
那少女梳着垂髫发髻,眉清目秀,身材玲珑娇柔,俏俏地立在高烛下,像早晨初初绽开花瓣的小荷。
“朱雀,你过来。”司马流云微微眯起眼,望着那背着灯光向自己缓缓走近的少女,仿佛望见另一个人一般,唇角边露出得意而温柔的笑意。
“把头发披下来,对,就这样,然后戴上这个面具,嗯,真像……”司马流云手指轻轻滑过桃花木面具,落在朱雀小巧的唇瓣上,抹挲着渐渐滑落在朱雀细白的脖颈上,猛然托起小巧圆润的下颌,将朱雀的小嘴捏了开来。
在那少女还未反应过来,少爷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滚烫的硬物便猛然突破小巧的唇瓣插入到她的喉咙深处。
眼泪禁不住跌落下来。从哥哥让她来少爷的寝室来侍候,她便明白自己将是少爷的人了。少爷长得那么美,她原本从心里希望自己长大后成为少爷的女人,但她没想到少爷会这么早要了她,她更没想到的是,少爷竟是用这种粗暴残忍的方式来占有一个清纯羞涩的少女的身子,来摧毁一个少女对爱情的懵懂。
少爷猛然的一声大吼,将一股激流射入朱雀的喉咙。那窒息憋闷疼痛无比的折磨终于停止了。朱雀惨白着脸,硬挺着没让自己晕过去,且还将那已经无法辨别出滋味的液体咽了下去。
“少爷,朱雀可以退下去了吗?”撕裂的喉咙竟然可以发出声音来,虽然声音是沙哑的,可似乎这沙哑声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竟然让司马流云睁开了眼目,目含怜惜地看了她一眼道:“下去吧。你,做得很好,比你哥哥好。”
你做得很好,比你哥哥好。这就是少爷对她的喜欢了。
哥哥每次从少爷的房里出来,都要大吐特吐一番,开始她以为哥哥是在少爷房里吃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隐约知道,哥哥竟然是少爷用来发泄的男宠。
那个时候,她便有些嫉妒哥哥了。为什么少爷喜欢的是哥哥,而不是她?如今,少爷说,你做得很好,比你哥哥好。朱雀踉跄着扑倒在院子中假山上,小脸上满满滚落着泪珠。
“妹妹……”一声低低的含着歉疚的呼唤,随着一件衣衫落在身上。
“哥……”朱雀扑进貔貅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不要哭,别被人听到。”貔貅猛然将朱雀拉进假山的山洞,紧紧将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在朱雀耳边道:“哥哥送你离开这里吧,只怕这折磨以后会……常常有……你是女孩子……受不了……”
朱雀手指猛然插入沙哑的喉咙,喔得一声吐出一大滩红红白白的秽物出来,直到吐出了绿色的胆汁,方才用袖子擦了擦流血的嘴角,直起身来。
“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我没事,你知道,少爷喜欢我……侍候他……”貔貅越说,目子中越是绝望。朱雀一走,少爷肯定不会放过他。可他是哥哥啊,他不能让妹妹跟他一样畜牲不如。
“雀儿,趁着少爷睡了,哥送你离开这里。今天苏池那边刚好有些大官在饮酒,这回只怕要散席了,趁着人多混乱,你一定能离开。对了,有位太女殿下今天也来了,我见她与你一般的年龄,你若去投奔她,想来她会收留你的。”貔貅说着话,迅速拉着妹妹的手出了山洞。
“真是感谢老太君的盛情款待,苏园的戏果真是精彩,竟像真真地发生一样。本宫在京城也没看过这么好的戏。”南轻媛笑容满面地向上官老太说着赞美的话,起身告辞。
上官老太太笑了笑,言不由衷地恭维了几声,便吩咐送客。
这晚宴,竟成了苏园女主专门款待京城来客一般,竟没那些杭州地方官露脸的机会。
官吏们心中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只一个初来杭州不久的水师营提督小声骂了一句,“妈的,谁说脱毛凤凰不如鸡……”
不想就是这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却让这位山东汉子在回水师提督府的路上丧了命。
竟然有轿子候在观戏楼下面,是上官府上专门接送贵客的软轿。南轻媛推辞不过,便坐了上去。隐约觉得轿子中有种腥臭的味道,不由厌恶地皱了皱眉。却又不好意思就此下轿,强挨着坐出大门,急忙自轿子中下来,由侍女搀扶了登上驿馆的马车。
可那股腥臭的味道,竟然跟进了马车,这让南轻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身上沾染?低头嗅了嗅,那臭味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
不由伸手撩开帘子,恰好看到雷破一身紫色官袍,威风凛凛地骑马走在马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