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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医德医鉴(1)

金玉良言蒲辅周

蒲辅周,1888年1月12日出生于四川省梓潼县长溪乡一个世医之家。祖父蒲国桢,父亲蒲仲思,都是精通医道、名闻乡里的医生。

蒲辅周15岁起,在祖父潜心教授下掌握了不少医药知识。他白天随祖父临床侍诊,入晚苦读到深夜。经3年的苦读与侍诊,蒲辅周积累了一定的临床经验,18岁便悬壶于乡里。

徐灵胎曾有“撤牌读书”之训,他说医生应坚持“每月严课,或有学问荒疏,治法谬误者,小则撤牌读书,大则饬使改业”。蒲辅周早年也曾“撤牌读书”。

由于蒲辅周早年在家乡行医时,已经享有盛誉,所以每天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有一次,他治疗某病人时误用了桂枝汤,导致患者大汗淋漓。当时患者颇感轻松,头痛发热消退。第二天,患者的病情非但无好转,反比前一天有所加重,头痛更剧,全身无力。

为弄清原因,蒲辅周再读《伤寒论》,认识到服桂枝汤取“微似有汗者佳”,否则“病必不除”。此时,他始知是误汗所致,后经细心调理,历时半月方愈。

此事让蒲辅周感到非常内疚,自知基本功还不扎实,遂决心摘牌停诊,闭门读书3个月,不仅奠定了他扎实的理论基础,而且养成了数十年如一日的读书习惯,终成一代宗师。

1917年,蒲辅周至成都开业,数年后返回梓潼行医。他热心社会公益事业,1931年倡议成立了梓潼县“同济施医药社”。此慈善机构,解决了不少贫苦百姓无钱请医买药的困难。他还创办了平民教养厂、施棺会、西河义渡等多项慈善事业,活人济世,受到当地劳苦大众的欢迎。

后来,由于有感于时事日非,且不屑与地方政界同流,蒲辅周又赴成都行医。同时,在成都亦办起了“同济施医药社”,并与泰山堂订下合同,无钱买药的病人经他免费诊断后,可持他的特定处方去泰山堂抓药,账记在他名下,由他定期去结算。

蒲辅周在成都悬壶济世时,有梓潼富家黄某病重,星夜迎他赴诊。此前病家已延请另一名医郭代兴诊治。郭代兴诊断为阳明腑实,议用攻下。但富家畏芒硝、大黄如虎狼,不敢服药,单等蒲辅周前来决断。

蒲辅周看过病人后,细加推敲,认为郭代兴诊治无误,便说:“方药对证,何必犹豫彷徨,如昨日进药,今日病已解大半。如此兴师动众,真是枉费人力。”

病家经此解说,服药尽剂而愈。后来,蒲辅周经常提及此事教育后人,并告诫后人:“不要掩人之美,夺人之功。”这是掷地有声的金玉良言。

张子刚起死活人

宋代洪迈《夷坚志》中记载,宋代甘肃有位团练使张锐,字子刚,因医术精湛而闻名于世,后来寄居在河南郑州。有一次,刑部尚书慕容彦逢派人去郑州请张锐来为一病人诊治,但当张锐赶到时,人已经死亡。当时正是六月暑热天气,很快就要装入棺木。

张锐说要进去看一下死者,慕容彦逢以为张锐是借故要钱,因此不想让他进去看,便说:“你的来回路费与诊金,我会如数奉上,不必烦劳先生再看了。”

张锐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知道慕容彦逢是怀疑自己想借故求钱,所以不让他去探视,便说:“病人死去,也得知道其死因吧?我既然来了,还是应该去看一看。”

慕容彦逢无法推辞,只得领张锐前去探视。张锐撩开面纱仔细观察,又召来法医问道:“你见过夏天死亡的人面色红赤吗?”

法医说:“没有见过。”

又问:“见过人死后张开口吗?”

法医说:“没有。”

张锐接着说:“此人是因汗不得出而昏厥,并没有死,幸亏还没有入殓。”

于是,张锐急忙取药煎好,给病人灌服,并告诉病家:“要注意守候护理,到半夜病人大泻才能复活。”叮咛完毕,张锐就到外院的书房住宿。

果然,到了半夜时分,病人解出许多大便,污满床褥,臭秽难闻。全家尽皆大喜,便急去敲门招呼张锐。张锐说:“我知道了,病人现在已无大碍,我明天再去诊视。”

天刚放亮,张锐便起身返回郑州去了,一分诊金也未收取。慕容彦逢来到张锐的住处,发现桌上留有平胃散一贴,病人服药后,不几天即痊愈。

中医认为汗是津液的组成部分,是阳气蒸化津液出于体表而成。《内经》中说:“阳加之阴谓之汗。”就是说出汗不仅要有津液,还要有阳气,二者缺一不可。

中医认为血和津液都是由水谷精气化生而来的,全身组织中的津液注于脉中即成为血液的组成部分;而血液如渗出脉外,则成为津液,而津液渗出皮毛则为汗。

血、汗与津液,与气相对而言,均属于阴,在生理上相互补充,病理上相互影响,所以说三者密不可分,为同源所化,有为“津血同源”、“汗血同源”之说。

良医抗旨救活人

据明代黎澄《南翁梦录》中记载,范彬祖上世代行医,范彬继承祖业,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在当时家喻户晓,后来在陈英王太医署里任太医令。

范彬经常把家中积蓄的钱财拿出来,购买药物和粮米,遇有孤苦和贫寒的病人,就让其住在他家,供其粥米饭食,给予医药治疗,曾救治这样的患者达千余人。

有一天,有人急促敲门,来人说其妻子突发血崩,出血如同流水,颜面色青,想请他前去救治。范彬急忙前往,谁知刚出大门,陈英王派人来请,说是英王的贵人病发寒热。

面对如此两难的局面,范彬只好对使者说:“贵人之疾不算危急,现有民妇患血崩,生命顷刻难保,我暂且先去救她,等一会儿就来。”

来使一听,生气地斥责道:“你忘了上下君臣之礼吗?救了病人,就不惜你自己的性命?”

范彬说:“我这样做确实有违君臣之礼,但我若不如此,那妇人也许很快就会死去。至于我这条生命,希望寄托在陈英王身上,万幸得以免死,余罪情愿承担。”

说完,范彬急忙前往抢救那位民妇,民妇因此而得救。然后,范彬立即前来拜见陈英王,当陈英王听他说了抢救民妇的真实情况后,不但没有治他的罪,反而高兴地说:“你真是位好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还有仁慈之心,如果天下人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啊!”

中医认为,血是维持生命活动的基础物质之一,是由脾消化吸收水谷精微(营养成分)所生成,在心脏的作用下,不断地运送到五脏六腑、皮肤以及全身各个部位。

血作为维持身体各种功能的营养源而被广为利用。正是因为有血的滋养,肌肉、骨骼才能结实健壮,眼睛才能看清东西,皮肤和头发才有光泽,手才能用力抓东西等。如果血的生成与运行出现障碍,便会出现相应的症状,可分为“血虚、血热、血淤”三种证型。

血虚是一种血不足以及血的功能低下所导致的病症。造成血虚的原因主要有失血、血的消耗以及造血功能低下等。当身体失去血液的营养和滋润,便会出现诸多异常。例如:视物不清、目眩、心悸、指甲变形、月经不调、手足麻木等症状。

血热,指的是热郁积在血中的一种状态,主要是因为热邪入侵身体、血循环停滞引起热邪郁滞等原因所致。此时,不仅会引起血流加速,体内还出现各种异常。例如:出现发热、口苦、口渴、便秘、发热、各种出血症状等。

血淤,是血液的流动出现障碍而导致停滞的一种病症。寒邪与热邪都可引起血淤,气虚和气滞等气推动血液运行的功能低下等,也会造成血淤的出现。血淤主要引起疼痛的症状。例如:痛经、神经痛等。此外,血淤可导致便秘、皮肤晦暗、痔疮等。

陈光远金牌警示

《苏州府志》中记载,明代有位财主,其父亲患重病将死,请苏州名医陈光远前来诊治。正当陈光远诊脉思治之时,忽听阵阵锣鼓声。一打听,方知是财主正在纳妾。

陈光远对财主说:“我治病不在乎酬谢金帛,若能治好你的父亲,希望你能把刚娶的美人赠给我。”财主谦恭地答应了,当晚即把新娶的美人送来陪待陈光远就寝。

那知陈光远笑了笑,当即托起胸前佩戴的金牌让他们看,原来牌上铸造的铭文是“不近女色”四字,字迹已磨损得很模糊,看来年代已经很久了。

陈光远对财主说:“我是以此来试探你,看父亲和美人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你没有丝毫吝惜美人的表情,因此可以称得上是位孝子。”后来,陈光远把财主父亲的病治好了,财主欲赠送重金相谢,但陈光远再三拒绝,分文不受。

医生必须具备一定的职业素养,诊治疾病必须遵循一些基本准则,《万病回春·云林暇笔》“医家十要”所罗列的,就是对医生的起码要求:

一存仁心,乃是良箴,博施济众,惠泽斯深。

二通儒道,儒医世宝,道理贵明,群书当考。

三精脉理,宜分表里,指下既明,沉疴可起。

四识病原,生死敢言,医家至此,始至专门。

五知气运,以明岁序,补泻温凉,按时处治。

六明经络,认病不错,脏腑洞然,今之扁鹊。

七识药性,立方应病,不辨温凉,恐伤性命。

八会炮制,火候详细,太过不及,安危所系。

九莫嫉妒,因人好恶,天理昭然,速当悔悟。

十勿重利,当存仁义,贫富虽殊,药施无二。

万全救治冤家儿

明代儿科医家万全,医德高尚,治病不分生熟亲疏。即使冤家对头,也不计旧恶。他在《幼科发挥》上记述了一个“医不记怨”的诊疗故事。

胡元溪素来与万全一家不和。有一年二月间,胡元溪四岁的儿子患病,咳嗽、吐血,遍请名医,百治不愈,持续了半年时间。病情最终发展到十分危急,“咳百十声,痰血并来”,不得已,只好求请万全前来诊治。

万全见患儿鼻根青紫,鼻尖红肿,咳嗽连续不断,气促面赤,先吐痰后吐血,痰血即出,咳嗽方定。经仔细诊视后,万全说:“这病我能治愈,大概需要一月的时间。”

胡元溪听后,心中十分焦急,以为万全是在故意拖延,于是问道:“这样是不是太迟了?”

万全说:“已经医治了几个月而无效,现在拟一月治好,怎么能说迟呢?”

万全知道胡元溪心中有所顾虑,于是让胡元溪准备一个本子,从即日开始,每天服什么药,某日加减什么药,都一一记录清楚。这样一来,胡元溪心中的疑虑大减。

五剂汤药服完后,“咳减十分之七,口鼻之血止矣”。但胡元溪始终心存疑虑,总以为过去万全与自家有嫌隙怨恨,不一定会用心治疗,于是又请了一位万绍医生来诊治。

万全对元溪说:“令郎之病,我已经快要治愈了,为何又请他人?”

胡元溪辩解说:“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多一人就多一分力量。”

此时万全可以撒手不管,别人也曾劝他离去,但他说:“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没有我恐怕难性命难保。我一走,他就不会再请我了。此儿若死,虽然并非是我所杀,但也是我的过错。先看万绍用何方,用之有理我就走;如有误,必劝阻;阻之不得,再走不迟。”

当万全看了万绍开的处方后,认为药不对症,服了有危险,便诚恳地劝阻说:“此儿肺升不降,肺散不收,防风、百部怎么可以用呢?”

万绍非但不听万全的劝阻,反而强辩道:“防风、百部,是治咳嗽的神药。”

胡元溪也在一旁附和道:“他是秘方。”

万全严肃地说:“我是为这个孩子担忧,并非出于嫉妒。”无奈之下,万全临走时再次看望患儿,抚之头说:“药要少吃些,要是疾病再次发作该怎么办?”嘱毕不辞而退。

果然不出所料,病儿服了万绍的药,“才一小杯,咳复作,气复促,血复来如初”,病情急转直下,病情危急。胡元溪之妻又怒又骂,胡元溪也开始后悔。

在这紧急关头,胡元溪只好惭愧地再次来请万全。万全不计前嫌,只是告诫病家说:“早听我言,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要我去调治,先去嫌疑之心,让我一心治疗,以一月为期。”

此时,胡元溪心中疑虑已消,专心听从万全的安排。万全仍让病家每日记录所用方剂,结果只用了十七天的时间,就把患儿的病完全治好了。

肺司呼吸,管一身之气,它从大自然中吸进清气,呼出浊气。肺统管人身的宗气,宗气由大自然的气与脾胃产生的谷气综合化生而成,它积聚于胸肺,为全身气的根本。

肺有宣发和肃降的作用。所谓宣发,就是向上向外,通过肺气而宣达散布气血津液,以滋养全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至肌肉皮毛。所谓肃降,就是清肃下降的意思,如肺气不能肃降,则可能发生咳嗽、气喘等证候。

肺气的宣发与肃降是相反相成的,其作用相互制约、相互依存,使人体各脏腑组织既可获得津液气血的滋养,又不至于有水湿停滞的病证发生。

肺能通调水道,即水液通过肺气的宣发和肃降作用,布散周身,供脏腑组织利用之后,经呼吸、汗腺、肾与膀胱排出体外。如果肺气失于宣发和肃降,就可导致水气的阻滞,出现小便不畅、水肿、咳嗽和气喘等证候。

诊病先贫后富

清代名医王旭高,原名泰林,别号退思居士,江苏无锡人。王旭高虽为一时名医,但从不骄矜自恃,总是处处为病家着想。当时医生出诊,大多以轿代步,而轿钱则由病家埋单。王旭高为减轻病家负担,自养白马一匹,出诊常常策马以行,近处出诊则多步行。

王旭高出诊必先至贫家,而后到富家,许多人不解其意,他说:“贫者藜藿之体,类多实病与重病,急而相求,宜早为治,否则贻误病机。富者养尊处优,类属轻症与虚症,调理者居多,略迟无妨,故不得不有缓急先后也。”

若是贫者来诊,王旭高不计诊金,对于无力购药者,于药方上角书“记账月结”四字,加盖私章,病者持方至药店取药,可不付药资,由王旭高月底与药房结账。

名医风范

从古至今,医生都是一个需要承担风险的行当。医者遇危厄之症难免瞻前顾后,明哲保身。但陆养愚却能全力以赴,不避风险,医德高尚,为时人所敬佩。

浙江长兴县有位妇人,素来脾胃虚弱,又值产后,因怒而致泄泻。经治无效,反见汗出、气喘,病情危重。经人推荐,病家请柴春泉、陆养愚二位医生前来会诊。

待二人到来之时,病人已是不省人事。诊毕,二人共拟一方。此时,柴春泉私下对陆养愚说:“病发于产后,脉细如丝,势已危笃,不如不用药为好,免得自找麻烦。”

陆养愚说:“病虽危重,我们既来了,还是尽力抢救为是。”

当柴春泉再次入内诊视,料其今夜必死后,坚持要走,病家苦留未果。陆养愚心中不忍,便留了下来,并说:“尊夫人病势甚危,万一不测,恐怕为人议论,不能全怪柴春泉。现在我既在此,请赶快将所拟之方煎汤频饮。”

病人服药后,当夜已稍见清爽,汗止、泄减。次日早上又进一剂,病又减,后经陆养愚的精心医治,不久即获痊愈。病家感激万分,在碧湖置酒为谢。此时,陆养愚说:“吾前所用之方药,本与柴春泉同订,今须待他到来,方敢领惠。”始终不埋没柴春泉同治之功。

陆养愚有位莫逆之交朱如山,此人字远斋,为湖州名医,当时归安县令素闻其名气,由于屡召之而不赴,欲借事端将其下狱,毙之杖下。

乡绅十余人为其请命,竟不获释,其好友陆养愚亦无计可施。正在此时,恰逢按台大人巡视湖州而患疟病,医治无效,于是召陆养愚为其诊治。

陆养愚喜曰:“机会来了!”

在按台病即将痊愈之时,乘机进言:“病虽减而脉似未减,此余邪未尽,恐日后有变,我师兄朱远斋医术高明,若得此人诊治,百无一失。只是他得罪了县令大人,现被监禁。”

按台随令捕官去归安县请朱远斋。朱远斋视按台之病,论病如同见过,随即处方遣药,当夜按台大人下宿垢极多,第二天疟止。朱远斋因此得以获救。

中医认为引起疟疾的病因是感受疟邪,在《内经》亦称为疟气。疟邪舍于营气,伏藏于半表半里。如《素问·疟论》说,疟气“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此荣气之所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