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在笼子里窜来窜去的两只团子,梁凉不禁感到一阵无言。
说好的温顺可爱呢?
可爱是可爱,没错,温顺也不见得能挑出多少毛病,可这也太容易受惊了吧?手还没接近笼子呢,他们就开始乱窜,叽叽喳喳的叫,要等放出来又得是个什么样啊,不得被自己吓坏了。
从某东上买的,一只白棕黑,一只白棕,后者颜色也是挺好看的,有点巧合的是,与曾经在实验室里见过的那只鼠崽崽有不少相似之处。只不过,这一只,它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梁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过温柔攻击、语言攻击等等一系列各种哄骗方法,这两个家伙仍然是不为所动,并且那份不安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不太妙阿。
怎么样才能够让它们心甘情愿地从快递笼子里走出来呢。
它们的新家就被自己放在快递笼子距离不过一尺长的对面,仍然从某东订购的一大堆小型家具是两天前就跟老伯一起组装好的,小到跷跷板,大到足有正常成年人一臂宽的双层透明阁楼,都经过了细心地考量。
甚至,怕豚鼠不慎木料边角刮伤,梁凉早就拿出压箱底的工具包将边边角角逐一筛查并磨圆了个遍。
值得一提的是,每每拿出工具包来对各种物件进行加工,都会令人心情愉悦,即使可能相隔数月才能有那么一次机会,但也更显得其弥足珍贵了。
这种老母亲的操劳式布置使得梁凉觉得很是新奇,因为一直以来无论在家中还是外面,梁凉的生活方式都处于一个极其freestyle的状态,随心随意,自个儿高兴闲适即可。
所以正因为如此,新来的鼠崽崽不买账,令梁凉很是惆怅,颇感……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恩,恨铁不成钢。
“自个儿都还照顾不好呢,还养几只耗子,等你上学去了可别喊我阿,我可不管喂。”
那个时候旅行青蛙还没有流行起来,故而蛙儿子的名词还不怎么常见,多是猫闺女狗儿子。面对奶奶的故意调侃,梁凉有以下几种应对方式待选:
1.回以调侃。
(可拉倒吧,选了这个无异于作死,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引得对方一个不高兴将自己的新崽崽丢进垃圾桶可怎么办?保险起见,不能刚,得狗!)
2.跪地求饶。
(不行不行,先斩后奏已经算是挑战耐心了,这时候求饶很容易让己方处于完全的下风,万一被抓住把柄,等以后去上学自己的新崽崽可就真是没人疼没人爱了。狗也不是这么狗的,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3.撒娇卖萌。
(社会我凉哥,人狠话不多。)
(不能煞了我凉哥的锐气!)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怎么回答才好呢,总不能装作没听见吧。
早知道,女人这种生物,无论老的少的,脾气好的脾气坏的,温柔的暴躁的,都离不开一个定律,那就是——
你无视我就是不在意我。
这就更不可取了,作死中的作死。
哎,辛苦斗争数十年,一秒回到解放前,与奶奶多年明争暗斗的小梁凉这次终于垂下了傲娇的脑袋瓜,先脑袋回转,一手捏了捏以为自己打气,然后很快转过去朝着奶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