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学校没有采用豆腐渣工程,这么一扶,入手的冰冷直接将梁凉从眩晕中拉了回来。
“呼……吓我一跳。”
来来回回的车辆在天桥下穿梭着,一如那年站在游轮尾观赏飞驰而过的海面,一样的令人目眩神迷,而这次稍有不同的是,看不到张牙舞爪的小螃蟹。
闭眼歇了会儿,耳鸣总算没了,心说症状貌似又加重了,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或者精神状态过差?
管他呢。
先忙过最近的几科考试再说。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一句话,是某位伟人说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很多人都说那是老话,现在早就不兴那一套了,可是古董你怎么知道要买年代久的呢?经典既然能够成为经典,那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部分年轻人体会不到。
话是这么说,但梁凉似乎也没能免俗。
谈恋爱谈的是什么,不还是恋爱么,而婚姻呢,又岂止恋爱两个字可以涵盖,与其说是两个人的相互契合,倒不如说是透过人而看对方的家庭教养,从而得知三观处事等等一致方可走到最后。
这个过程有点像打磨玦。
玦,似环,但有缺,两个缺口刚好一边大,那么非常完美,如果其中一方大,那稍微受点委屈还能继续,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了,但如果两方都小,那么也非常完美,GAME OVER.
自己耍没耍|流|氓,梁凉不好界定,但好歹想过,他似乎是切切实实地耍了个大的。
走下天桥,梁凉由于太疲惫、刚才又发生那么个事儿,对于他的话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话虽不多倒也算和谐,然后这话题也不知道怎的,就扯到了毕业上头去。
对于校园来说,毕业除了事业发展,剩下的琐事凡几,也就剩下了感情问题:分手or结婚,能再拖多年的还在少数。
“等我们毕业了,你就跟我回胡建。”
“回胡建干嘛?”梁凉不由问道。
“去我们那儿工作啊。”
这话一出,梁凉简直一脑袋问号,前不久你不还说想去大城市发展么,怎么又要回胡建了。当然这不是说胡建就是小地方,而是按他的意思,是希望梁凉跟他回村里工作。
争吵发生地猝不及防。
梁凉不懂他为什么变卦,他认为梁凉不听他的话,又在任性了,每次吵架她总是这么任性,都要自己让着她。
两方谁也不让谁。
说好的同去教室学习也不欢而散。
可是谁也没想到,才一出吃饭的地方,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还好,他书包里有伞,是梁凉上个月见他伞坏了直接把自己的送给他的。
“我不用,你自己撑吧。”
他撑开了伞就要往梁凉头上罩,可梁凉正觉得他越发不可理喻,哪里肯愿意,便走开了,头也不回地冲他说道。
“什么狗脾气……”
身后传来了他的嘟囔音。
梁凉回了头:“你说什么呢?说谁狗脾气呢?”
似是为了映衬这份争吵的加剧,小雨很快变大,无情地拍打在晨起新擦的小白鞋上,有些还反弹到了鞋带上,形成一圈又一圈叫人抓耳挠腮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