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卓钰娇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刃,狞笑着刺向倒在地毯上的曼凝,咬牙说道:“敢携带兵刃谋害本嫔,罪无可赦!”
显然,一切都计划好了!杀了曼凝之后,随便给她按一个刺杀嫔妃的罪名,仗着凤德承的宠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住手!”随着一个男人沉声喝止,就听到靴声轻响,来到跟前。“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置!”
卓钰娇眼看就能刺死曼凝了,没想到冒出个坏事的,不由气急败坏,对着来人怒声斥道:“你滚开!”
“操,做了几天嫔妃,喝斥奴才习惯了,敢这样对你的哥哥说话!”男子的脾气也不好,一语不合便骂起来。
曼凝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听力丝毫没有受损,她听出这男子是卓世隆!
“活该骂你!也不睁开眼睛瞧瞧,这个女人留得吗?她是冷曼凝恶魂附体,几次差点害死了长姐!等她坐大,扳倒平王,我们一个也休想活!昔日冷家遭的灭门惨祸,就可能发生在我们卓家的头上!你色令智昏,想死也别连累我们全家!”卓钰娇对这个哥哥显然并没多少敬意,语气甚是不恭。
“放屁!卓钰娆那个疯婆子的话你也信!”卓世隆对此嗤之以鼻,哼道:“什么恶魂附体,我不信!”
“你先前不是亲自领教过她的慑魂大法吗?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沈曼凝!”卓钰娇急了,厉声斥道:“快滚开,别碍事儿,我要杀了她!”
“不行!要杀也要我亲自动手!”卓世隆跟卓钰娇拉扯起来,他是武将,功夫自然在妹妹之上。一番拉扯,无疑他占上风!
“真要被你气死了!”卓钰娇无奈,只好退让一步:“你如果对她感兴趣可以抱到你的房里,完事后把她掐死丢进塘子里!”
卓世隆没有答妹妹的话,他将曼凝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被夜风一激,曼凝彻底清醒过来。她感觉百花醉的药力在慢慢消失,悄悄运内气逼出剩余的药力,除了身体有些绵软无力,其他已无大碍。
令她欣喜的是,怀里的小墨开始缓缓蠕动,原来它也醒过来了!
难道说,卓钰娇夸大的百花醉的药效?思来忖去,感觉以卓家人不死不休的狠劲,应该不太给她留有任何喘息的余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和小墨同服百花丸,体内都有对抗百花之毒的抗体,因此对百花醉的药力有了抵抗力,不像常人那样容易中招。
幸亏百花丸的药力救了她和小墨,否则今晚注定凶多吉少!
卓世隆并不知道这些,他见曼凝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嘴角溢起淫邪的笑意。“小爷说过,今晚一定让你求着我要你!”
曼凝只觉恶心欲吐,她想在路上动手结果了他,但又觉得不妥。索性等待时机,再给他致命一击。
没想到卓世隆将曼凝径直抱回寝居,粗声粗气地吩咐丫环说:“马上铺床熏被,今晚我要跟凝郡主洞房!”
丫环忙照着他的吩咐去做,谁也不敢问为何没有举行婚礼就要洞房。
很快寝室被布置得喜色洋洋,看起来真有几分洞房的喜庆味道,另外浓熏香料,帐幔丝被熏得异香扑鼻。
将曼凝放到宽敞的华丽大床上,卓世隆迫不及待地站在床前脱掉靴子,然后宽衣解带。
曼凝已悄悄做好准备,等他扑上来的时候,她会给他狠狠的致命一击。
可是,不等卓世隆扑上来,就有人替她拦住了他。
“站住!”一声冷厉的喝斥,在卓世隆的身后凉凉地响起:“你想干什么?”
卓世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眼中不禁划过一抹阴狠的不耐烦,但他并不敢对其置之不理,只好不情不愿地回过头,语气平仄地说了句:“平王殿下!”
“少跟我装模作样!”凤绝脸色寒戾,看着卓世隆衣冠不整的样子,再看看阖眸躺在大床上的曼凝,语气陡然降到冰点,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本王不是吩咐过你,把她弄到手之手要交给本王处置!”
“王爷息怒!”卓世隆玩世不恭地挑挑眉毛,说:“臣跟凝郡主曾有婚约,现今她未嫁臣未娶,就想……”
“你休想!”凤绝怒气勃然,道:“这个女人本王还大有用处!让她嫁给你是暴殄天物,你除了用她暖床还能作什么!”
卓世隆也怒了,什么叫嫁给他就是暴殄天物,难道天底下的美女都要嫁给凤绝才算死得其所吗?如果此时换作旁人,他早就破口大骂,不过在凤绝面前,多年积威之下,他倒不敢放肆,但心里无疑是极不服气的!“王爷要利用她做什么臣不管,不过她是臣掳来的!先享受了她的身子,应该不妨碍王爷的大计吧!”
“不行!”凤绝坚决不允许卓世隆得逞****,冷冷地警告道:“她的身子你碰不得!”
“凭什么碰不得!”卓世隆终于怒了,他自小狂妄惯了,又是在将军府,自恃凤绝不能拿他怎么样。“今晚小爷非要破了她的身子,等小爷玩够了,谁喜欢谁拿去,反正是个破烂!”
“好啊!”凤绝不怒反笑,眼角暴跳,看样子也是动了真怒。“要来硬的吗?本王奉陪!”
思量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胆量跟凤绝动手!卓世隆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便顺手把身边一盏紫檀香炉给砸了个稀巴烂。
出了气之后,他转身悻悻地离开,到底还是把寝室和女人都让给了凤绝。
等到卓世隆离开,寝室里恢复安静,凤绝这才慢慢踱步走向那张华丽的大床。
曼凝静静地躺着,似乎毫无知觉。灯光照耀着,纱幔绡帐掩映下,她美得令人心醉。起伏的胸口充满了圣洁的诱惑力,既使高僧看了也要闭目念佛。
凤绝越走越近,他的脚步越来越轻,曼凝却感觉一股森寒的杀气随着他的逼近慢慢侵袭过来。
修长的大手探过来,似乎想抚摸她清丽的面庞,但到中途时,又改变了方向,转而点向她胸前的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