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兆背着柳桦走了一段路后,原本泛白的天空,镀上了一层红晕,像极了大姑娘小媳妇害羞的脸蛋。
离城愈来愈近,熙熙攘攘的声音证明木犀国是一个十分富裕的国家,勤劳的百姓早就摆好小摊。小摊上各种美食香气肆意撩拨着过往之人的味蕾,各种吆喝吸引着客人。
原本睡着的柳桦被吆喝声吵醒,睡意朦胧中揉揉自己的眼睛,费力的睁开,很快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吸引了,瞬间清醒了,在白木兆背上扭动了几下道:“师傅,你放我下来。”
“快到柳府了,你在睡一会。”说着白木兆把柳桦往下缩的身体往上揽了揽。
白木兆刚把柳桦的身体揽上去,柳桦又往下面缩了缩道:“师傅我还从来没有上过街呢!只是坐在墙头上玩过,你放我下来。”
白木兆脚步停了下来,把柳桦放下来后:“你为何要坐在墙头。”
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柳桦为何要坐在墙头上,所以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道:“爹爹不让奶娘们带我出府玩,我就坐在墙头,偶尔也会有人从我家院墙外走过。有一日院墙外来了两个伯伯,他们说家里的婆子生了重病,没有银钱请医师。第二日,我便把我爹最喜欢的瓷瓶给了他。我每日都会往院墙外扔东西,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没有人从我家院墙外过了。”
白木兆心里早就笑疯了,只是狂忍着,表面认真问道:“这时什么时候上的事情,你现在才三岁。”
柳桦想了想正经道:“那时候我还小,大概是我两岁多的时候吧!”
白子木在忍笑的同时心里也是非常震惊的,因为小孩子五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更别说是三岁以前,这记忆真是惊人,有些小孩三岁还连话都说不清楚。
白木兆道:“我们出来时没有和将军说过,我先带你回去,明日在带你出来玩可好。”
柳桦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说好了.”只是眼睛却到处瞟,白木兆只好牵着柳桦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也不催促他。
走着走着柳桦被前面孩童嬉笑声吸引住了,一群五六岁的小孩在玩一种猜兽游戏,这种游戏很简单大概就是用小木牌把人们见过的一些飞禽走兽刻在上面,一共有十套。
而一般人家不可能把十套都买回家给小孩玩,所以小孩之间就产生了一种玩法,蒙上眼睛随便从对方手中挑出一块来猜,如果猜中了,木牌就归自己,还可以连续猜,猜不中的话就换对方猜。木牌算是流动的,明天在你那,今天到我家的,又简单又刺激。孩童们都想攒够十套,所以每天乐比不辞的在玩着。
柳桦突然眼里亮晶晶的,拉着白木兆的手往那群小孩的方向移了几步看了一会道:“师傅,我想买。”
原本想要拒绝的白木兆想到这几天一个懒觉都没有睡成,只要天微微亮,柳桦就来叫他起床而且出场方式还十分的霸气,一脚把门踢开,砰地一声生生把白木兆吓醒。于是笑眯眯道:“想要呀?”等柳桦点点头后,白木兆继续道:“那得要有条件的,就看你依不依。”
柳桦一听就乐了:“师傅买。”
白木兆道:“今后不准用脚踢为师的房门,”柳桦点了点头,白木兆手指在柳桦鼻尖刮了一下,弯腰看着他的眼睛道:“以后不准叫为师起床,我自己会醒。”
柳桦点了点头道:“师傅买。”
柳桦高兴的拿着白木兆给他买的木牌,此时白木兆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这小孩子还是比较容易满足的,心想我:“我就只给你买一套,到时等你玩上瘾了,还可以在提一些条件,还有九套呢!还怕你不听话。”
这时柳府的下人们早就急疯了,今早起来小公子就不见了,一会将军下了早朝回来,要怎么交待。
白木兆倒是觉的没有什么,只是觉的心里有愧,昨天晚上一心想着要看看柳桦是不是极阴之体,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神木,把柳桦一声不响的带到乱葬岗过了一夜。
宫门口送信的府兵早早的等在哪里了,柳敖一听,那铁骨铮铮的汉子腿软了一下,顾不得京都不可骑马疾行,一路上不少小摊贩都被撞翻不少,好在柳敖将军骑术高超没有伤到人。
后面的柳坎交待府兵把撞翻的摊主名字一一记下,回府拿钱来赔。下了马便急冲冲的进府,看见柳桦脸色才慢慢好转了些,三步并一步的走到柳桦身边道:“桦儿,你这一夜到哪里去了。”
白木兆不淡定了,若是柳桦告诉柳敖自己把他带去乱葬岗,那这位爱子如命的护国大将军还不把他大卸八块,这倒不是白木兆害怕,只是柳敖肯定不会让自己留在柳桦身边了。
绞尽脑汁想法子的时候柳桦开口道:“爹爹,师傅带我玩去了,你看还给我买了这个,”说着还把手里的木牌献宝一般拿了出来。
柳敖看了一眼白木兆对旁边的柳坎道:“柳坎,带白先生下去,累了一晚上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会我亲自来看你。”
白木兆明白,柳敖只是要单独询问柳桦这一夜,自己到底带着柳桦到哪里,去做了些什么!
没经过别人同意,把别人儿子带出去一个晚上,还指望别人对自己有多客气,估计柳敖也是看在自己救过柳桦的面子上,才没有当即发作。
白木兆现在是确定柳桦是极阴之体了,只是这神木肯定没在柳桦身上,但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又那么的真实,现在只能把他的生辰八字拿来看看与自己肉球球一不一样。
白木兆走后,柳敖叫来府里的医师,给柳桦把了脉,一切如常才询问道:“桦儿,你老实告诉爹,白先生带你去哪里了!现在就只有父子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