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娟睡意正浓，感觉一只手滑入她的睡衣，里面是真空，大手直接覆上她的胸部，紧接着肩头一沉，他的脑袋抵着她的肩，又舔又咬的啃她的脖子。
顾娟一下醒过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时钟刚刚指向五点整，很准时。
清晨他的精力总是特别旺盛。
速战速决，他还能再睡一会儿。
时间宝贵。
顾娟一下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睡得头发翘翘的，脸色红红的，原本就清澈的眼睛更加清澈，线条分明的薄唇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像个顽皮的孩子。
沈云川一手握住分身挤进她的身体，立即被温暖柔软湿滑的嫩肉紧紧吸附住，他舒服得闷哼一声。
结束之后顾娟顺手抽出纸巾帮他擦干净，又给自己擦干净，看了一眼时间5点40。
轻手轻脚起床，顾娟穿过厚重的绒布布帘，布帘可以遮住外面的光线。
直奔厨房，从橱柜里拿出昨晚炒熟的黑芝麻，核桃仁，糯米粉。
倒入豆浆机加水，打开米糊功能键。
豆浆机发出很大的噪音，顾娟将它搬到厨房外面的窗台上，同时关上厨房门，和厨房跟阳台相连的门。
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做的棒子面窝窝头，窝窝头很小，只有拇指那么大，里面还放了葡萄干。
沈云川顶不喜欢吃粗粮，顾娟将窝窝头做得如此精致，也才能哄骗他吃两个。
6点15分，闹钟响了。
沈云川闭着眼睛从榻上坐起来，“老婆。”他嘟哝叫道。
顾娟唰地一下拉开严严实实的布帘，按掉闹钟，“起床了。”她摸摸他翘着的短发，试着将它们抚平。
“今天吃什么？”沈云川睁开眼睛，吸了几下鼻子，隐约闻到一股香味。
“核桃黑芝麻糊，小窝窝头。”顾娟报着营养餐名，这些不能算是早餐，沈云川到医院还要吃几个肉包子。
“没做酒酿小圆子啊？”他仰头望着她，表情失望的问。
顾娟用沈英酿的米酒，做了小圆子，特别好吃。
“总不能天天吃一样的。”顾娟再使劲压了压他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去洗手间。
“我喜欢吃。”沈云川小声嘀咕道，一大早他原本明朗的心情，因为没有酒酿小圆子吃，而变得没有那么明朗。
他刷牙，顾娟站在一旁，用沾了水的梳子给他梳头发，梳几下他两边翘起来的头发就服帖了。
两人一起吃早点，核桃芝麻糊浓稠香滑，全是真材实料，不添加防腐剂，很好喝。
顾娟喝着芝麻糊，吃着小窝窝头，她能吃五个。
沈云川给足了面子，只肯吃两个。
小时候在姑妈家天天吃棒子面贴饼，硬硬的，没有任何味道，嚼到嘴里一粒一粒的，难吃得厉害。
就算它们现在换了个造型，穿上了葡萄干的马夹，沈云川依然从心底里排斥它们！
6点35分，沈云川一身灰色运动装从家出发。
一路慢跑着去医院，他没时间锻炼身体，平日里见针插缝的锻炼，能走就不坐车，能跑就不走，在医院从不乘电梯，而是爬楼梯，每天爬上爬下，跑来跑去的，也很锻炼人。
6点50到医院，沈云川到食堂吃几个包子，喝点粥，这才算是吃饱了。
那点营养餐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顾娟洗了碗，开始洗衣服收拾屋子。
这里的灰尘太多，一天不擦桌子不拖地，就能看到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拉开窗帘，拉开布帘，挂起水晶珠帘，让南北通透的房子洒满阳光。
沈云川的袜子她用手洗，他的外衣用洗衣机洗。
洗手间空间有限，洗衣机搁不进去，只能搁在客厅跟冰箱放一起。
洗衣服的时候，顾娟推着洗衣机去厨房，将水管连到厨房的水龙头。
洗完衣服直接晾晒到厨房外面的阳台上。
将洗衣机推回客厅靠墙放，顾娟拿了阳台上的拖把拖地。
地面是瓷砖。
干完活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省城总是细雨绵绵的，出了太阳也像总被什么挡住一样。
这里不一样，天特别高，阳光特别充足。
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书，除了医学书就是工具书，几乎找不到一本可以拿来消遣的闲书。
家里也没有电视。
顾娟四仰八叉的仰躺到松软的大榻上，阳光透过窗户直通通的照在榻上，她能看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起舞的尘埃。
打了个盹儿，顾娟拿着手机背着包出门。
他们住在十二楼的三门，一个门里有两户人家，对门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是租客，一个医生买了新房，将房子租了出去。
这些情报顾娟是从护士长那里听来的。
护士长就住在四门。
听到四门传来锁门的声音，顾娟立即加快脚步，迅速地走向电梯。
老太太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顾娟闪进电梯，快速按着关门键。
这要换成沈云川，一定会按着电梯等等后面的人。
成功的将护士长阻隔在电梯外面，顾娟松了一口气。
去菜市场买了点芹菜和肉馅，打算回家包馄饨，沈云川有时会回家吃晚饭，基本一天三顿都是在医院吃。
又买了几斤排骨。
新鲜的橙子刚刚上市，顾娟买了几个大橙子。
沈云川没有吃水果的习惯，尤其吃这种橙子，他嫌麻烦。
经过超市买了两瓶苏打水，榨橙汁时加入苏打水，味道比卖的橘子汁还要好喝。
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堆东西，顾娟两只手都拎满了，环保袋的袋子勒得她的手疼。
在电梯口跟护士长狭路相逢。
老太太拉着装菜的小推车，也刚买菜回来。
“您买菜呢。”顾娟挤出笑容，跟她打招呼。
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她两只手上，“重吧，买个小车就轻松了。”
“是。”顾娟点头。
“你做什么工作来着？”老太太开口问。
“暂时没找工作。”电梯开了，顾娟让到一边。
“就靠沈医生的工资？要不要找找人，去医院当个护工？”老太太操心地说。
顾娟笑着摇头。
“我孙子留了一堆衣服在我这里，好好的大孙子，衣服扔掉不吉利，等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给沈医生穿。”
“不要，家里有衣服。”顾娟急忙摇头。
“别客气，以前我大孙子的衣服也送给沈医生了。”老太太看了顾娟一眼，意思别跟她假客气，她什么都知道。
“真不用，我以前就是卖衣服的，家里的衣服穿不完。”顾娟用力地摇头，老太太送过来，她也要扔掉，她再也不会让沈云川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
回到家顾娟再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真是怕了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