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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八,逃婚的新郎

一夜静静地过去了。

次日,韩逍和王东倩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大棚由钢管和海蓝布搭建而成,摆放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正面是主席台,挂着紫红色的绒布幔,上面贴着银底的红色汉字“双喜”,边上点缀着常青树和白鸽。

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超过了五千位,而且不论从哪里来,77K一律以机票相赠。

阮大力甚至早已在道上发话:“既然是我们前帮主的大小姐结婚,那么就完全不需要考虑预算问题,该花的钱千万不要省!”

但事实上,这场婚宴收到的钱远远要比付出的钱来得多,王东倩的婚礼也成了阮大力的敛财项目之一。

韩逍现在穿着裁剪得体的燕尾服,在宴会现场忙得不可开交。

王东倩则穿着类似旗袍的越南民族服装“奥黛”,银粉色的底子上用手工绣出了橘红色的花纹,既美观又精巧。

忽然,韩逍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拓跋纪打来的。

一向嘻嘻哈哈的拓跋纪居然忧心忡忡起来,他说:“木蝶儿失踪了!”

“你确定?那要不先让朱军陪你找找吧,实在找不到的话你再告诉我,我有办法。哎,今天我实在忙得快要疯掉了,当新郎真是一个苦差啊。”韩逍挂掉电话,他还得硬着头皮把戏继续演下去。

婚宴菜肴以冷盘为主,这与炒菜为主的中国婚宴差别很大。此外,越南人吃各种菜都喜欢沾着碾碎的花生米,甚至连吃水果也是如此。

乐队奏起了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嘉宾在两侧观礼。

牧师把王东倩交给韩逍的时候,虔诚地在胸前画着十字:“请你以神的名义起誓。”

“我起誓。”韩逍神色庄重地举起了右手。

“无论富有还是贫困。”牧师先说。

“无论富有还是贫困。”韩逍重复。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我都爱她。”

“我都……”

突然,嘉宾中有一道纤柔的身躯站立起来,嘶声叫道:“逍哥!”

身为新郎的韩逍猛地回首——

下一刻,他和她四目相对,那样的凝望,漫长得就像是整一个世纪。

无言中,泪已成行。

王东倩皱着眉头拉了拉韩逍的衣角:“你,你怎么啦?”

韩逍不理会王东倩,只是一步步地走到了目瞪口呆的阮大力面前,认真地说道:“多谢阮叔叔对韩逍的一片好心,但是,我不想结婚了……”他的确不想继续演戏了,毕竟他进77K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语琳,而现在语琳就站在他的眼前。

阮大力先是暴跳如雷地把一瓶酒砸到了地上,然后又马上恢复平静,但始终,他都没说一句话。

韩逍走到语琳身边,拉着她就往人群外走。

王东倩痴痴地站着、看着,居然很是感动,对他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嘉宾们一阵骚动,各种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倒也热闹非凡。

“狗男女!你们把我们的大小姐当成什么了!说结婚就结,说走人就走?”孙芒发飙般大喝,“保镖!——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再走!”

王东倩瞪了孙芒一眼,但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心想:今天是我结婚,我都没有说话,你却在这里放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几十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冲进来,人手一条警棍。

韩逍怒视孙芒:“孙先生,今天到底是谁结婚?别丢人现眼了,难不成你想逼婚!”

这个时候,阮大力镇定地站了出来,向语琳、韩逍赔罪说:“两位见谅,我先在这里替孙芒这孩子陪个罪!”

说着,阮大力又向那些保镖们挥挥手道:“都给我退下!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而不是个打架的日子。”

嘉宾们都发出感叹,对阮大力起了敬佩之心。

孙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韩逍和语琳也懒得理会阮大力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反正出了门开车就跑……

车开不久,拓跋纪又一个电话打来,似笑非笑地说:“恭喜你找到语琳啊,我在看直播呢,你太拽了!”

“谢谢你,对了,你找到木蝶儿了吗?”韩逍抓着手机说。

“没,没有……”拓跋纪痛苦地挂掉了电话。

是的,木蝶儿消失得那么彻底,以至于拓跋纪用了所有的办法去寻找她,却还是一无所获。

他能做什么?他还能做什么?

“蝶儿,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拓跋纪仰天长啸。

天蓝得很空旷,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

……

河内郊外有一幢隐藏在密林中的豪宅。

夜已深,一辆气派的兰博基尼划破黑暗,飞速地驰骋在通往豪宅的山间小路上。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幽蓝色身影!

“咔!”任痕猛地踩住刹车,但还是把那个蓝衣女孩给撞倒在地。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司马少康打开车门,扶起了女孩。

女孩天真纯洁,恍若仙子:柔软的衣衫包裹着动人的身段;一头云鬓凌乱地粘在脸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楚楚动人。而且,她伤得不重,似乎只是吓晕了过去。

少康抱着女孩对任痕说:“任主任,我们救救她吧。”

“随你。”任痕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少康把女孩抱上车,放倒在后座上。

兰博基尼开入豪宅的时候,女孩幽幽醒来:“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她会说汉语?难道是中国人?少康一惊,正要解释,任痕却已经不耐烦地对女孩说道:“你终于醒了?那你走吧,问这么多干吗?”

女孩立刻又摸着额头,“啊哟”一声,假装难受:“我的头好晕,我好像快要死掉了。”

“你爱死就去死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冷郁太子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漠然地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任主任,毕竟是我们撞了她。”少康拦住任痕。

“她看上去根本没事,只是在装可怜而已,说不定是个骗钱的。”任痕再次打量了女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