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生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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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囚牛之乱

暮色,皇城寂静,离夕行走在鸟兽无踪,人影全无的街上不免皱起眉头。

安静,静的可怕,微风卷过路面之际,扬起几片灰黄的枯叶,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离夕继续前行,迈入灯火昏黄的客栈,廖廖数人。角落坐定后,要些饭食,这才仔细听起店中几人的谈话:

“听冲虚观中的老道说,城中最近出现的怪物为“囚牛”,此物十分厉害,道长劝告询问之人不可惹恼它。城中还有人看到此怪物眼如铜铃,口喷白气,鳞片闪闪发光,来去无影无踪,常现于各家屋外门旁。此事现闹的整座皇城人心惶惶,王宫贵族对此事都一筹莫展。不少商贩已收拾东西逃离这是非之地,诸位兄台要小心才是。”

离夕听此,眉头紧皱。囚牛?师傅毒经中好像有记载。不管是什么怪物,城中尽然有如此怪异之事,想到自己已学有所成,离夕当即决定对此事一查究竟。吃完饭,搞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离夕,也早已对旁边几人翻来覆去的胡话失去兴趣,随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荒山,几株凌乱枯树下有火光闪烁。一道俏丽的人影在借光认真观看着什么,此人就是离夕,原来她离开客栈,只身来到白天路过时发现的这隐密地方,拿出毒经仔细查找。果真找到有关囚牛之记载:

“囚牛,乃龙九子之一,异种,性情温和。身呈金黄之色,鳞片遍身,喜音乐,暮色下常伏于人窗之下偷听琴瑟之音,对琴瑟如痴如醉。身怀龙行术,来去快如闪电,无影无踪。”

离夕大喜,城中之物如果真是囚牛,将定要为我所用。黑暗中一颗芭蕉在离夕额头上闪闪发亮,而倒影中她嘴角的浅笑妩媚无比。

晴空,明月高悬,凉风阵阵。

一阵悠长的笛声忽高忽底,婉转清脆,如吹过高山的清风,如流过卵石的溪水。

一轮明月,一块巨石,一位青衣女子,一根青翠竹笛。时间仿佛在笛声中停止,这声音让听者落泪,让闻者低泣。一阵风吹过,树叶颤抖。离夕知道它来了……

笛声依旧婉转优雅,此时的离夕动了。后空翻,落地之际,四柄飞刀从她脚底出现,飞向树林中的某处,紧接着一抹黑色粉末追随而去。笛声骤停,离夕直奔飞刀之处。额头芭蕉现,掌中四枚银针在额头芭蕉照射下似乎也有了生命,射向前方。

噗嗤,一声嘶吼,一声扑腾,一片尘土。一物终于显露出来,一身金黄之色,从头到尾覆盖的鳞片。离夕终于露出笑脸,此物正是“囚牛”。

血红的眼睛,愤怒的嘶吼,囚牛怒视着眼前这位伤它的人类。笛声又起,这时的笛声变得温柔缠绵,轻柔委婉,囚牛瞬间安静如孩童,彻底陶醉其中……

皇城,一人一笛一兽,漫步街头。

一幅淡然安祥的画面,众人对囚牛好奇不已,时有人驻足观看。

数日间,因捉囚牛。离夕之名早已传遍全城,皇城恢复从前的繁荣昌盛。降服“囚牛”后十余日,王得知,欣然下诏,召见离夕。

王宫,一人一兽安静的站立,如千年寒石让人望而生畏。王在宫殿最高处安然微笑,群臣跪拜,鼻息之声可闻。看着这不跪不拜的女子,王笑意更浓:

“宁折不屈,宁死不拜,奇人!莫不得能收此兽,好!今你为我皇城除怪,了却我心中忧绕之事,乐哉!能降服此物,你定有本事万千,今日我封你将军之名,统兵十万,赐黄金、肥田。望卿能为我分忧解难!”

听到十万雄兵,想到似乎可以用此报仇的离夕终于露出笑脸:

“王能厚爱,鄙人定当誓死效忠!”

这一笑如三月桃花,如随风白雪,美轮美奂,后发丝飘舞中,带囚牛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