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灵魂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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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祖祠

等张贵把他媳妇拉回自己的房里后,我拉着罗哥走到一边,心里又惊又怕地问他:“那个女人长得,怎么和……”

“怎么和我们来这里的路上发现的那具女尸,一模一样?是吗?”

看到罗哥脸上的微笑,我突然意识到他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个。再想到他鼓励我去放了那个女人的情况,我心里顿时就火了,说:“你明明知道那女人不正常,还要叫我去放了她?”

“是你非要良心大于天的,我拦都拦不住。”

我立马就急了,说那你也该告诉我实情才是。

见我真生气了,罗哥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别生气,然后劝我说:“现在你也知道事情真相了,以后听我的话,别多管闲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黑鸦说:“张叔,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们可以去祖祠看看那东西了吧?”

张叔笑着说:“当然可以。不仅这样,我家老二明天在祖祠办婚礼,到时候你们都要多喝几杯。”

吃过饭,张叔和张富真出去了。而张贵家里,还是传出了哭声。

想到那个女人,我心里真是五味陈杂。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跟我说的一句话——快走,快走。

她为什么叫我快走呢?

我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

过了没多久,估计是下午两三点吧,因为我手机早都没电了,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具体时间。我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聊天的嬉笑声,多数是女人的声音。

我想,八成是村民们都齐聚一起,然后准备婚宴的东西吧。

中午的时候,张叔说要在祖祠那里办婚礼,所以那些村民应该是去祖祠的。说实话,自打进来开始,黑鸦就向张叔提出要去祖祠。所以,对这个祖祠,我还是有些好奇的。但看到黑鸦和罗哥都没动,那我也不敢乱动,只能跟他们坐在一起。

这俩家伙闲得无聊,就用张叔家一副破旧的象棋对杀,我在旁边看着,这也是无奈之举。

一边下着,黑鸦一边跟我说:“袁明,明天去祖祠参加婚礼的时候,你要一直跟在我们俩身边,哪儿也不能去,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记在心头。

“还有,明天在婚宴上,最好别吃东西。就算你饿得不行了,也别吃。知道吗?”

我又嗯了一声。

“最后,不管是谁叫你去干什么,都别答应,知道吗?”

我还是嗯。

外面吵闹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终于安静了。

这一次,张叔和张富是入夜好一阵子才回来的。家里的饭菜,全都是张富的媳妇做好的。

回来后,张叔满脸笑容,说忙活了一个下午,又是杀猪宰羊,又是借桌子借板凳,真是累坏了。我当做没听见,偷偷地拿了两个馒头藏起来,留着明天吃。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张叔、黑鸦和罗哥他们在堂屋里商量一些事情。黑鸦叫我先睡,不用等罗哥。

我也没反对,一个人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我还是翻来翻去睡不着觉。等了好久,他们一直在堂屋里说话,声音不大,但能分辨得出来是他们三个人。我就纳闷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哪儿有那么多屁话来说?

心里正埋怨着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声,像是有人在吹气似的。

我突然惊了一下,刚想大喊。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救我。

是那个女人?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怎么怕这个女人了,但她离我太近,我还是觉得很不适应。我刚想坐起来下床,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胳膊,然后一把拉回了床上。

也不知道这女人哪儿那么大的力气,压得我根本动不了。而且,我的嘴巴还被她给封住了。

“求你们带我一起走。”

说完这话,她把手拿开了,但手却压着我。

我大喊一声黑鸦。

喊声一出,压着我的力量瞬间消失了。接着,黑鸦从堂屋那边跑了过来。他和罗哥的手里都拿着蜡烛,进来之后房间里明亮了一些。

黑鸦看到我之后,急忙问我什么事?

我刚要说,就看到张叔也跟进来了,然后就不知为啥没有说出来。想了一下,我就说你们聊什么呢,都这么晚了还没聊完?

黑鸦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说快了。说完后,他叫罗哥留下来,然后他自己跟张叔出去了。

罗哥把蜡烛放在一边,然后小声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那个女人刚才又来找我了,还叫我带她一起走,怎么办?

“张贵不是在自己的房里吗,那女人怎么还能来找你呢?”罗哥皱着眉头问道。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想了一下说:“明天过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地方了。所以,现在最好别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黑鸦八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他出去上厕所后,我感觉自己的胳膊,有点痒,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借着烛光,我看到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个小指甲盖的包,红红的,确实像是蚊子叮的。可我来这里已经两天了,半只蚊子都没看到。

第二天早上,我们洗漱完毕就出发去祖祠。

张叔爷仨早就去祖祠忙了,所以他们就叫张富的媳妇带我们过去。这我就奇怪了,难道黑鸦不知道祖祠的位置?

路上,张富的媳妇一个字都不说,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哑巴。

出了张叔家,我们在村里的小路里左拐右拐。有些人家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院门给关起来。所以我就能看到他们院子里的土包,也就是坟墓。

走到了一户房顶有几个大洞的人家时,我看到有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他就坐在那里,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他身后就是堂屋,而在堂屋的正中央,居然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和小孩虽然不在一起,但正面看过去,却让我感觉特别渗人。在院子里埋葬自己家人,我这个还勉强可以理解。那在自家堂屋里放棺材,这是什么意思?

继续往前走了十分钟左右,离开了村里人的房舍,走到了一块平地。那平地里的杂草很茂盛,都齐腰了。顺着那条石板路往前看,一座大宅子就矗立在几十米外的平地上。

走在石板路上,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左右两边的杂草里,好像也有土堆。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那个词——乱葬岗。

的确,这里的土堆分布得毫无规则,而且绝大多数都已经被刨开了。其中一个土堆的泥巴里,还露出半截人的腿骨。而那泥巴,居然还很新鲜,像是刚刚被人翻新过似的。

走过杂草,我们来到大宅子前。

这座大宅子比村里任何一家人的房子都大,都要有规格一些。

宅子的大门约莫三米高,两米宽,是厚重的木门。推动起来,吱呀呀地响。在宅子外面的平地里,搭建了三个蓬。里面,很多村民忙来忙去,洗菜炒菜,生火挑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我们来了之后,那些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们。

这时,黑鸦和罗哥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我的右边。那些人的目光一下移开了,然后各干各的,恢复如初。但也有些人,始终盯着我们看。

看到那些目光后,我都怀疑,他们根本只是盯着我看而已。

路过那些蓬,一股股热气飘了过来,闻起来有些臭。我忍不住看过去,发现那些锅里都炖着鸡鸭或者猪肉。

乡村里的酒宴我也参加过,虽然那些乡村厨师没有证,但凭借多年的经验,也是可以做出很多好菜的。但这里的味道,真是臭的。

跨过门槛,我看到院子里已经摆着二十来张桌子。而且,一些老人已经坐好了位子,但大多数都不聊天,像是相互之间不认识一样。孩子们呢,也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不闹腾。

虽然这是婚宴,但他们的规矩,让我感觉到了肃穆和冰冷,而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

这时候张富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我们,请我们先坐着,婚宴一会儿就开始。

黑鸦带着我和罗哥坐在边角的一张桌子上。我们俩对于这个村子来说,是陌生人,所以最好坐得远远的。

可自打坐下来我就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一样。我扭头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别人在盯着我看。可那种被人窥视的紧张感,却一直伴随着我。

等了好一会儿,婚宴开始了。什么拜天地的过程,我就不赘述了。

新娘子就是张贵的媳妇,她今天穿着一身红,看上去挺喜庆的。她脸上也涂了红胭脂,但和惨白的皮肤一对比,反而显得很吓人。

等张贵和自己的媳妇带走之后,张叔过来坐在黑鸦身边,陪我们聊天。

虽然桌子上摆着七八道菜,有荤有素,有鱼有肉。但黑鸦和罗哥都没动,我也不敢动,因为黑鸦说过,就算饿得不行,也别吃这些东西。

桌上其他人呢,吃的很高兴,但谁也没说话。张叔跟黑鸦碰了几杯,然后喊着吃吃。

正在这时,我的胳膊突然疼了一下。我撩起袖子一看,那个被蚊子咬的包,一下子变得有乒乓球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