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小孙和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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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潘金莲站起身

潘金莲站起身,鞠躬做万福状。方才潘金莲上来,赵云没太注意,现在诸葛亮把注意力引到潘金莲身上,赵云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筛酒师,虽说不是貌美绝伦,确实气质非凡。耳边诸葛亮在说话,介绍潘金莲:潘女士今年三十挂零。赵云搭话:就是整三十。诸葛亮道:周岁三十。洛阳人氏。自幼随家翁习练筛酒。酒艺精湛。西域的酒,南洋的酒,东瀛的酒,北海的酒,中原的酒,边疆的酒,城里的酒,乡野的酒,高度数的酒,低度数的酒,高价酒,低价酒,好酒糟酒,经她筛过,都是玉液琼浆。

此时,潘金莲已经开始自己的工作。所用工具,精巧玲珑。即便是不筛酒,摆放在博物馆,也是精美的工艺品。潘金莲先把斜背着的牛皮囊,取下放于右腿上,拧开红玛瑙封盖。在青铜提箱中,取出长把小勺。小勺大小与挖耳勺一般,一勺两勺三勺,很耐心地把牛皮囊里的黄色颗粒送进铜炉里。诸葛亮解释:此颗粒,是黄油提炼而成的燃料。变魔术一样,当潘金莲在青铜提箱中取出火石的时候,一团火苗就蹦蹦跳跳地化作流星,钻进铜炉里,引燃了黄油颗粒。接下来,筛酒开始。开始前,潘金莲起身,还是从提箱里,取出一块绿绒布,长五尺,宽三尺,布两侧缝在黄铜细棍上,细棍一端尖尖地,往地上一插,正好挡住了诸葛亮和赵云的视线。赵云道:为何如此?诸葛亮道:不让看了呗,这是祖传秘籍,你我都看不到了。

赵云道:军师何曾去过洛阳?如何有缘幸会此大师?

诸葛亮抻了抻山羊胡子,道:我自打从南阳出来,你还不知道我们这颠沛流离的境况?哪有机会游逛京城。这是个俘虏。是老曹的御用筛酒师。可惜赤壁大败,走的慌张,落下了这位大师。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和吴军目标都在金银财宝上,哪顾及一个三十岁的女子。此女子就是潘金莲,躲在酒库中,萎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只鸽子,哭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恰巧亮巡视路过,发现哭声,寻哭声发现了她。就这么简单。今天将军到来,亮忽然想起潘金莲,正好共享几杯。酒,将军喝过,但是给曹贼筛酒的为我们筛酒,这个酒,将军是第一次,我已经喝过四五回了,对于将军来说,有意义啊。尤其三日后,就要奔赴江东,正好为将军践行!

酒还在筛,诸葛亮和赵云,嚼着花生米和猪耳朵。边嚼着边说。说到三日后启程赴江东,赵云道:知道主公着急成亲,没想到这么急。我还没有准备妥当,如何就能启程。诸葛亮道:将军要准备什么?只需带足银两,江东乃富庶之地,花花世界,要什么没有?赵云道:军师说的在理,可是我的那个她,还不知道我要远行,我需和她告个别,也需温柔些许。若仓促而去,等我回到荆州的时候,说不准,她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说到我的那个她,赵云眼睛里都是自豪、幸福和依依不舍。诸葛亮知道那个她是谁,叫做孙二娘。读者朋友不要误会,潘金莲还是孙二娘,都是重名,和宋朝的那两位奇女子,不搭边。还有,此时的孙二娘,别看名字中有个娘字,人家可是未婚女子,膝下无子女。此女子是赵云长坂坡之战前,在逃难的人群中,相识的。赵云坐在一株歪倒的柳树上,笨拙地缝补战袍。这时候,身边一个女子道:将军,这个活还是我干吧。将军抬头,跟前站着孙二娘。虽然一脸风尘,衣衫褴褛,但是小模样俊俏。赵云把针线递给她,孙二娘就在将军身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明显,孙二娘受过专业的女工培训。缝补完事,赵云道:别看我是将军,但是囊中羞涩,没有什么报答你的。孙二娘很是泼辣,回答道:奴家不为钱财而来,只想服侍将军左右。赵云道:兵荒马乱,我要打仗。战场上,生死难料。姑娘恐怕没有机会跟随我左右。孙二娘道:将军威武,必定所向披靡,奴家深信不疑。只要将军不嫌弃,我愿意等候将军。只要将军愿意,做丫鬟,做老婆,做情人,做小三,奴家都不计较。赵云从树上跳下来,道:说出这般话,有伤风化。孙二娘道:真话。说罢,示意赵云往前看,是关云长。云长将军也在路边歇息,不失时机抓住一点时间还在读《春秋》。赵云道:什么意思,让我看他?孙二娘道:奴家没文化,但是很率真。将军虽然文韬武略,但是是个实在人。打仗了,我变成了难民。只有找到将军这样耿直的汉子,我才能脱离苦海。否则,轻则这女儿之身被兵勇将佐糟蹋,沦为军妓,重则一命呜呼。思前想后,不如早点委身与人。遍看周遭,一个粗鲁,一个装逼,一个罗圈腿,一个老头子。只有将军,正合我意,你就从了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