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帝倾凰看着不远处的白灼淡淡道。白灼勉强站起身吐了口鲜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帝倾凰弹了弹已经有些破败的衣服“三年前,柳家覆灭的一切真相”白灼勉强咽下涌出喉头的腥甜“不过一个凡间俗事罢了,魔君何苦如此?”帝倾凰微微垂眸“本尊……很欣赏你的宿主,虽然有些蠢。”白灼一噎,忍不住又咳了几口血“魔君随我来便是了。”帝倾凰睨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丹疏看着远远和白灼走来的帝倾凰,有些不悦“君上,先去换身衣服吧。”不悦中含着满满的担忧。帝倾凰伸手拍了拍丹疏的肩膀“嗯,只是看着有些狼狈罢了。”丹疏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悦的瞪了白灼一眼。片刻之后,帝倾凰一袭如火红衣缓缓走入厅中“苍淬,你去把清音带来见本尊。”苍淬微微一笑,举步离开。一旁的褚若撇嘴“君上你为毛不让我去,呜呜呜,你都不爱我了。”丹疏嘴角一抽。帝倾凰冷静的看着褚若“没爱过。”褚若一顿。帝倾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苍淬比你更容易让人觉得放心。”褚若刚刚想反驳,却看到众人皆是赞同的神色,就连素有面瘫二人组的铭诡与银殃也是一脸如此的表情。褚若不满,气呼呼的蹲在了角落里。
等苍淬带着清音来时,帝倾凰正在让丹疏控制住白灼的力量。白灼眼睛有些赤红的瞪着帝倾凰“魔君这是何意?”帝倾凰闲闲的看着“魔族的本性,本尊还不至于不知道。”清音有些疑惑的上前“君上,这……?”帝倾凰挑眉“三年前,灭你柳家一门的罪魁祸首。本尊想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毕竟……白斩对你的感情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想不来的。”说着,语气里带着些许唏嘘。
清音冷冷的看了眼面前的‘白斩’。帝倾凰稍微扬起下巴“白斩……或者说是白灼,说说看吧,三年前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除了丹疏,周围的人都有些不解:这里只有白斩一个人吧,哪来的叫白灼的?君上莫不是打架打傻了吧。当然,众人看了看丹疏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齐齐打了个冷颤。
立于大厅中的人微微挣扎了一会儿,神色稍微平息以后,缓缓开口道“你们现在可以叫我白斩,如你们所见的,刚刚的那个是另一个我,他的名字叫白灼,是一个魔族。”说着顿了顿“十六年前,我的父亲,也就是这卧龙城前任城主柳问书带回来一个女子。他对那名女子极为宠爱,但是那名女子却对他不屑一顾。在那之后的一年内,柳问书渐渐疏远了我与母亲二人,对那名女子言听计从。年三十那天,柳问书逼死了我的母亲,而我被母亲的心腹拼死救了出来。那一年,我五岁。那名女子,则是……音儿的母体。”说着看了清音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清音显然没注意到白斩用的词是‘母体’而并非‘母亲’。脸色有些煞白“所以说……你是我的……哥哥?我竟然…”白斩在清音还没说完时摇了摇头“不,黎茵来时便以怀有身孕,而且我也曾经偷偷测试过,你和柳问书并不是父女。”清音舒了一口气。白斩叹了口气“后来,跟随我的心腹都在路上死绝了。我则是在最潦倒无助的时候偶然遇到并与白灼签订了契约。至于契约内容……”帝倾凰浅笑“无非就是他要你助他离开封印之地,而他则帮你报仇雪恨。”白斩虽然诧异,但是点头同意。
帝倾凰点了点下巴“那三年前柳家灭门是为何?”白斩又看了清音一眼“三年前我设计隐了容貌回到柳家,但是却对清音下不了狠手,就此深陷其中。本来我打算放过柳家的。我当时已经想好等我摆脱了白灼之后,就带着音儿离开柳家远走高飞。”白斩的神色也因为那些美好的回忆出现了一丝恍惚“也许是白灼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吧,于是他故意让我知道了柳问书的计划。”清音的手指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