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还叫他一声父亲,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如若他珍惜自己给他的机会,将教唆他的人供出来,那么她会放过他的。
但如若反知,就算是天打雷劈,她也一定会将他打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遭雷劈了!
自知理亏,但是想到自己身后的人,水明远稍微定了定心,道:“作为丈夫,我不过是教训一下翘家的妻子而已,而我作为你的父亲,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呵呵一笑,豆豆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明远:“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个人会帮你吗?”
“可怜的人啊,连自己被人当傻子一样骗了也有自知!”不经意的朝一个方向望了一眼,豆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不可能的,他说只要我给他拿到了种子,他就会……”看着豆豆那讥笑的面吼,水明远忙止住了声。
豆豆一直观看看水明远,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拿掉他脸上那碍人的面具。
想了想,豆豆一个瞬移来到了水明远的跟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
水明远忙伸手挡住自己的面容,可是上面的真实情况,豆豆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苍白得吓人!
看了看手中的面具,豆豆一声嗤笑,道:“说吧,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看到事情已经败露,水明远,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如实回答:“那天你们走了以后,我也去了一个佣兵团里,跟他们一起做任务。有一次,我们接了一个任务,寻找药草的,可是我们的人却遇到了一群野兽的攻击,整队的人只剩下我一个。”
“但是,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然后有人告诉我,死亡神殿里有解药,可是我去了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然后那人又告诉我,精灵森林里的生命之树的种子能解我身上的毒,只要能找到种子,交给那个人,那个人就能完全解掉我身上的毒!而且他还告诉我,我的妻子原来是精灵王!”
皱了皱眉,豆豆继续问道:“你在哪里遇到我的便宜娘亲的?”
想了想,水明远道:“忘记了,因为当时比较心急,那个人给我的药已经没剩多少了。只知道,当时我遇到她时,她已经是这个模样了!晕倒在路边!”
“所以你就趁机将她抓住了,而你身后的那几个所谓的帮手,也是那个人给你的吧?”豆豆嗤笑一声。
“是的,精灵里头一定有能让生命之树开花结果的,而你的娘亲已经试过了,不行。现在只有你了,为了爹爹,你就试试吧,不然我会死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激烈,水明远慌了!
要她去献祭?豆豆一声嗤笑,不用他说,她也会这么做的,可是她从来就不会好心的为他人做嫁衣。
手中的面具突然咻的一声被豆豆扔了出,向生命之树树顶上以眼看不见的速度飞的过去。
只听见‘嗷’的一声,一个黑色的身影猖狂逃去,只是豆豆又怎么会让他逃走!
在他现身之时,豆豆早就准备好了火球,单手一挥火球迅速的朝那个黑影追赶而去,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一个带着烤焦味的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啧啧……豆豆侧过头半眯着眼,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物体,问道:“水明远,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就是告诉你一切的人?”
水明远忙看了过去,只是那人已经只剩下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水明远一惊道:“你怎么把他给杀了,他死了,谁给我做药!?”
拍了拍手,豆豆微愣了愣,她下手有这么重么?
居然要死了?
上前看了看,果然是快要死了,豆豆有些郁闷,这么弱的人居然还敢偷窥,真是……
摊了摊手,反正与她无关,她只是像打鸟一样将他从空中打下来,而通常被打中的鸟都是没有死的,但是却有大多数的被摔死了!
而眼前的这个人,故意就是摔的,所以与她无关!
不过豆豆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不要摇他了,再摇也没有用,况且,你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她的身上就有许多药,都是小邪当废品一样塞给她的,说是什么临别的赠礼,也许她翻一翻还能翻出点什么解药来。
没有再看水明远一眼,豆豆向她那便宜老娘走了过去,看着那紧闭着眼的美丽的老娘,豆豆咬牙切齿道:“你再不睁开眼睛,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再睁开!”
“呃……别!”林霜慌忙的睁开了眼睛。
“说吧,这是怎么个回事,我那糟蹋的人族老娘怎么就变成了精灵王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个杂交的,啧啧……
“你先把我们的族人救下来,以后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好不好?”本想开口解析的林霜看到那些个被吊着的精灵们,顿时内心一痛,慌忙说道。
冷冷的瞥了林霜一眼,豆豆终也是先把那些精灵们放了下来,只是除了几个年纪较大的精灵稍微恢复了神智,剩下的许多精灵都依然保持着呆滞,让人看得心疼。
见状,豆豆也不急,干脆拿出了一个较大点的地毯,铺在草地上,与他们四人,静静的看着。
令人吃惊的是,水明远带领着的几个黑衣人,居然全部倒在了地上,化成了白骨。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豆豆疑惑,却没有太去在意。
只是水明远却是急了,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忙跑了过来……只是看着豆豆欲言又止。
水明远知道自己上当了,可能也快要死了,现在的他终于觉得自己错得太离谱了,人到将死时才觉悟,也许太迟了,但是水明远还是想要得到豆豆的原谅!
“歌儿,爹错了,现在爹快要死了,以后……你和你娘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水明远眼中含泪说道。
其实认识的人都说他冷酷,其实不然,他只是因为胆小,从小就不敢与他人接触,才养成了那样不苟言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