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晚上太过“努力”了,自然要睡过头了。
当我揉着眼睛,跟着数学老师踉踉跄跄地跑到学校后,语文老师徐老师正老泪纵横呢。
显然,他认为:我这种行为,会导致他辉煌教育生涯的“晚节不保”!
当他看到我两只眼睛红红地跑来的时候,他哭着问我:“常哼,你说,为啥,为啥,我这一世英名啊!”他一只手拍着另一只手说。
我揉着发酸的眼睛,歉意地笑着说:“哼哼哼,徐老师,我昨晚复习了一夜,可能吧,也不知道几点睡着了,就这样了,我也想考好,真的,哼哼哼。”
他擦着眼泪和鼻涕,怀疑地看着我,“真的?”顺手拿起了一张试卷。
我笑着对他说:“哼哼哼,真的,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您知道,我从来不说谎的,哼哼哼。”
他叹息着说:“去吧,还有半小时吧,抓紧做吧,唉!”
我急忙搬着板凳,到所谓的操场上坐下了,凡是有树荫的地方,都被大家坐满了。我只好,坐在能沾着一点树荫的地方。
根据我和老师的约定,我决定,先写作文了,无论剩下多少时间,我都要先把一百五十字的作文写好了。
我拿到试卷以后,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常哼!
唉,都怪老师和同学都这样叫我,导致我在很多时候,不自觉地就写成了:常哼,甚至连自己是常书都给忘了。
然后,我就直接看作文题目了:写一个记忆深刻的人,300字左右。
哎呀,愁死我了,我这学习了一夜啊,竟然,想不到一个我记忆深刻的人呢!
我的养父,还要记忆吗,太深刻了,每天我都去找他说说话,记忆什么吗,在身边。
我的养母,对我和我亲妈一样的,每当我有困难的时刻,我第一个想起的和信任的就是她了,记忆啥,就在身边。
我的养父母那边的哥哥姐姐们,现在都上高中了,记忆都深刻啊,写谁啊,不写谁啊,再说啊,他们除了学努力、听话外,没有啥特殊的呀!
我的亲哥哥姐姐们,每个都记忆深刻,想咒骂我死的,想打死我的,想掐死我的,想抢我的饭碗饿死我的,撕我作业本的,除了三哥以外,哪个哥哥姐姐对于我的罪行啊,都是罄竹难书啊,唉,恨死了,不要说300字,300万字,我也写不完啊!
当我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有人用小砖块砸我的头了,我左右看一下,都在忙着考试啊。
于是,我再仔细地看,看到艾英正在我的斜后方,认真地做着试卷,但扬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刻,我想起了著名诗人徐志摩先生,尤其是想起了在哥哥的书上,看到的徐志摩的诗歌呀——再别康桥!
哼哼哼,哼哼哼,我要赋诗一首啊,哼哼哼。
我开始写作文了!
再别格格!
——致瓜瓜瓜氏·艾英
作者:常哼
轻轻地,我哼哼哼
正如,艾英轻轻地,瓜瓜瓜
我轻轻地哼哼哼
瓜瓜瓜,摸着刚被打的瓜瓜瓜
拿着大扫帚上竹条的,瓜瓜瓜啊
都说是我的媳妇
能不能瓜瓜瓜,成为我的新娘啊
追着我,打打打,瓜瓜瓜
我胳膊上的伤啊,哼哼哼
青的青,紫的紫,哼哼哼
在艾英的竹条和像竹条一样的手指下
我哼哼哼地成为了一条青蛇
那树荫下的艾英啊,瓜瓜瓜
考着试还不老实啊,瓜瓜瓜
一边装作淑女,瓜瓜瓜
一手拿着砖头,瓜瓜瓜
小小的砖头啊,瓜瓜瓜
砸的我呀,哼哼哼
破碎了我刚做过的“颜如玉”的梦啊,瓜瓜瓜
我只好,哼哼哼
悄悄地,我哼哼哼
你打打打,够不着啊,瓜瓜瓜
我哼哼哼
你砸砸砸,瓜瓜瓜
在我写好作文后,我感觉太好啦,情不自禁地就站起来了,对着徐老师说:“徐老师,徐老师,哼哼哼,我写好了,作文,写好了,快200字了,哼哼哼。”
徐老师非常开心了,就笑着走过来了,拿着我的卷子,念起来了:
“再别格格,致瓜瓜瓜氏·艾英,哎呀,哼哼哼,瓜瓜瓜,瓜瓜瓜,哼哼哼,哎呀,我的娘啊,我的娘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唉,唉······”徐老师失声痛哭啊。
他的哭声和摇晃的身体,引来了其他老师和校长,他们搀扶着徐老师,徐老师拿着我的试卷,我在后面跟着。
其他的同学还在继续做着试卷呢,徐老师被搀扶进了办公室,他的嘴角开始流口水了,而且眼睛,也有点斜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想抬手,好像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有使出来了。
在其他老师,准备去收卷的时候,徐老师咕咚一下就从椅子上倒下来了,其他人急忙抬着徐老师就往医院跑啊。
考试啊,乱套了。
这时,艾英跑过来了,进了办公室,直接在一张椅子下面,找到了我的试卷,她看着我写的作文,先是笑着,然后是哈哈哈地笑着,还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知道坏了,就跑啊!
但在我跑了一段后,发现没有人追我,于是,我就躲进了一片桃园里。
夏季了,桃子也被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茂密的桃叶和树荫了。
我找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躺下了,因为夜里没有睡好,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又梦见了“颜如玉”,但令我生气的是,这白天做梦,梦到的还是“艾英”啊,唉,能气死,我在梦中都是生气的,气得我呀,呼吸都困难了,感觉都能憋死了。
在我快要憋死的一刻,我醒来了,睁眼一看,一双杏眼圆睁的怒目,正看着我呢,右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呢。
坏了,不就是瓜吗,不是,是瓜瓜瓜!
我连滚带爬地跑呀,在我从地上踉踉跄跄地跑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砸了一下,我摔倒了,再爬起来,又被砸了一下,“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艾英大叫着。
等我感到湿的时候,我知道,西瓜砸在我的身上,已经砸烂了,我跑啊,不跑,也可能要被砸成烂瓜了。
我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
我打着身上的泥土,准备直接进门市部后面的厨房吃饭了。
当我刚坐下,三哥面无表情地神秘地戳戳我说:“唉,唉,唉,哼,你媳妇,在你屋里坐着呢,你要不要,叫她一起来吃啊,人家,在咱家坐了一上午和一下午了!”
爸爸听着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妈妈笑着说:“常书啊,去吧,艾英,一直在等着你呢,别饿着人家了,再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