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子两人带着我到了傅靳凉的车边,为我打开车门上车。
辦子开着车子,奎子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低着头,一言不发。
每次做了伤害他的事,说了伤害他的话,我都会难过得不想说话,深深地无力感,让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一定要这样无法逃避,也无法靠近的伤害着我彼此的是吗?
奎子悄悄地看了我好几次,直到我下了车,他才小心翼翼的问,“笙姐,你为什么要生傅总的气,你们吵架了吗?可是刚才在医院里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没有。”我不自然的笑笑,“只是他医院有事情要处理而已。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在家里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的。”
“没事,我们把车子开远一点,远远的保护你,不会让你看见我们的,放心吧。”奎子他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便开车走了。
我松了口气,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回到房间时,打开了靠墙的柜子,翻出一副表了框子的油画。我把画拿到窗户边迎光放着,这幅油画画的是法国普罗旺斯蓝色海岸的风景。
整幅画都以蓝色海岸的风景为主调,湛蓝的海水拍打着边上的岛屿,而岛屿上有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翩翩起舞的女人,海风将她白色的衣裙吹成另一种美丽来配合着她的舞姿,一眼看去真像个降临在蓝色海岸的风景。
虽然长长的头发的遮住了她大半的脸,虽然画上她不及风景的四分之一,可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妈妈。
可我曾经问过她多次,她从不承认她就是画上的女人,只是无意间听她提起过,这幅画曾经被叫价到一百五十万,最后有人花两百万拍了下来。
我又问她是怎么得到了这幅画的,她便再也不肯说了。
这幅画叫做画上会跳舞的女人,底下有日期,也有作者的署名,只不过署名方式略微独特,是五个水滴凑成了一朵水花的模样。
这幅画几乎被我妈看得比命还重要,我便知道它的来历不一般,可是如今,或许我真的要放弃它了。
我拿手机拍了张照片,便重新将这幅画收了起来。
这天之后,我难得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有秦家人的吵闹,也没有李光良的打扰,就连傅靳凉都几天没有消息了。
只不过不巧的是,我刚从江妈家里过来,就看见了站在我店外等着我的傅靳凉。
又是一身没有西装革履的衣服,干净的白色系衬衫,牛仔裤,还有白色的球鞋,刘海也被他放了下来,一点儿也没有西装革履时的威严冷酷,此刻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远远地对我侧脸一笑,盈盈的笑脸上,一双眸子被阳光照得透亮。
竟是个干净的阳光大男孩儿,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四岁吧。
这一刻,我愣住了,因为我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傅靳凉还是三年前,那个初次见面的阿靳。
一切还恍如昨日,又好像这就是昨日,都还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