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步子,看了一眼车窗,却看不清里面是谁,直到里面的人按了两下喇叭。两边的车门均被人打开,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对我点点头,叫了我一声顾小姐。
我看着这两张有些稚嫩带着一些不太正宗的霸气的脸笑了,“怎么是你们啊?”
哦,就是季卓励手下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上午害得我差点儿被车撞的男人。
这个穿着棒球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拿走了我手上的箱子放在车上,“走吧顾小姐,天快黑了,我们有车,送你回去吧。”
另一个留着寸头却格外小鲜肉的男人礼貌地带我上车,为我关上车门,然后自己开车。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也真是太巧了。”我说着。
寸头男道,“我们帮励哥办事,哪里都会去的。”
“哦,那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又扯了扯衣领。
“姐你不用那么客气,你是傅总女朋友,你跟傅总一样在我们心里没什么两样。我叫奎子,他叫辦子,以后你就这么称呼我们就是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们说,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开着车还不忘开玩笑。
我扑哧一声,“我可没有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让你们去做。”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我的店门口,辦子帮我把箱子放在了店里,我便赶紧让他们回去了。
临走前,他们问我嘴角残留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没事,小伤而已,我记得阿靳和你们说过,我的命令,你们必须听,那么这件事情你们就跟没看见一样,谁也不许说,明白了么?”虽然我觉得他们还是会说的,也不得不还是嘱咐他们一下。
他们答应后,便离开了。
我收拾了一下,去江妈家里蹭了顿饭,又拿了她的冰袋敷脸。
江妈看着我唉声叹气的,可我告诉她,我和冰袋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些年来,它们不知道帮我消了多少肿。
期间小美给我打了个电话,其实这期间,她没少跟我打电话,这个丫头很善良,因为我过去帮过她,便对我死心塌地,直到现在也没说去找份工作。
“好了,应该过不了多久,我的店子就能重新开起来的,到时候跟你打电话,你还和以前一样帮我。”我对她笑笑。
她兴奋得不得了,和我聊了好久才挂了电话。
江妈一直问我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搞定的,被逼问不过,我只好说是对方撤诉了,多余的也没说。
只是不想和傅靳凉再扯上多余的关系,就算没有秦海在中间,就算时隔三年多了,我和他之间也还是没有可能的。
这次只不过是一个越不过去的难关,必须他帮忙罢了,我知道我或许自私过分了些,但以后就再也不会了吧。
第二日一早我去了医院,先去看了我妈一眼,接着去了森森的病房。
推门进去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打针,这会儿他正跪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的眼睛一瞬间湿润了,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的孩子的病全都好了,他是最健康的孩子。
他是我最爱的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