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回去?”
“是啊,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在走之前一定要你陪我一起把这两个天下极品美味尝一次,以了我多时的心愿。”南宫夜作势抚了抚肚子,“这下,肚满意足了。”咧嘴一笑,将手中的血玉交给槿颜,“物归原主。”突然,眸光有些黯然,“我,在璇国等你。”
槿颜轻轻的点了点头。
“宫主,秦姑娘托属下来转告宫主一声,炽公子回来了。”一个负责保护秦婉若的弟子前来禀报。
“嗯,本宫知道了。”
“炽,你回来了?”
“嗯。”他将一块血玉交给她,“物归原主,多谢当日你出手相救,家母才逃过一难。”
槿颜眸光一闪,又是血玉,她将身上那块掏出来,相比之下不难看出,南宫夜交给她的那一块,并非她自己的,那么,也就是说,那块真的是雪樱的,雪樱如今在瑶涧国?那么,那天来天牢里的人,很有可能和瑶涧国有关,此人,不仅算计了璇国与龙燕国,甚至连金国也在他的计划当中。
想到南宫夜说的,他与无离在去金国皇宫时,前面那个长得与残月有几分相似的黑影。还有,曾经出现在龙燕国的那个花蠹,到底是何人,至今也没查明,但是,此人,确实在无离攻打魔宫上面,起到了不小的推波助澜之力。
他,要利用龙燕国与璇国,做他的螳螂,而他,稳坐黄雀。此人,深不可测。
“槿颜,你没事吧?”婉若心疼的拉着她,几天不见,她好像又消瘦了不少,听她说起离皇至今昏迷不醒,也暗暗替她难过。“不如,婉若替你进宫去看看他,好吗?”
槿颜轻轻一笑,“槿颜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有无暇照顾着,应该没什么事,槿颜也不好再多担误你们。”
“无暇,莫无暇?婉若当真是弄了个大笑话了,居然妄想在班门弄斧,有莫神医照顾,你自是不用忧心了。”秦婉若小脸微微一红,这个莫无暇,她早已经听过他的大名,只不过,无缘得见。
“对了,炽,你可有计划好今后的路?”
炽微微一征,“我除了会杀人以外,什么也不会。”
“怎么能这样说呢?婉若为了你,跟着你逃离了金国,如今,你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不怕伤害婉若的心么?”槿颜将炽拉到一边,小声的责怪。
“你在说什么啊?你认为我与秦姑娘?怎么可能?我们只是知己,是朋友。”
听到两人的谈话声,婉若也是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槿颜,你也算是点错了鸳鸯谱,我与炽大哥,只不过是同病相怜的知己,婉若在很小的时候,爹就将我送进了皇宫,意欲让我成为皇上的妃子。婉若对医理方面很有兴趣,在皇宫里就跟在御医身后学习,在御医忙的时候,就自己找些医书看。哪知,婉若刚刚及茾之时,先皇正好驾崩,后来,公主见婉若尚算是懂些医术,特许我成为金国唯一一个女御医。后来,因缘际会,结识了炽大哥,婉若当他是自己的哥哥,仅此而已。”
槿颜挑了挑眉,这才好,其实,她也觉得这两人不太适合。
“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不如,先跟我回宫里再说吧。等到你们想好今后的路时,再做决定不迟。”
“槿颜皇后,离皇醒了。”
宫人的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白影一晃,除了一室的清兰幽香,已经没了人影。
“无离,无离。”她半跪在无离的床边,低声轻唤。
无离费力的睁开眼睛,突地,轻轻一笑,“娘子。”他想起身,却扯动了伤口,眼泪流了出来,“娘子,无离痛。”
她吓了一跳,忙抚着他手指的地方,轻轻的吹着“不痛,不痛。”
“娘子”,他四下看了看,躲在槿颜身后轻声问道,“娘子,这是哪啊?这里这么多人,无离都不认识,我们还是回去吧,好不好?娘子,你变了?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无离都能认出你来。”他的样子颇为有些得意,皱着鼻子笑了笑。
槿颜征住,转头看着无暇,无暇眼神有些忽闪,最后,低声说道,“宫主,无离已经检查过了,离皇上次头部被硬物重伤,可能,伤及了某些经脉,而淤血,正好压住了神经,他只记得离王府的事,其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也是我们说的,失心疯。”
“你的意思是,他,又变成了痴儿?”
无暇有些困难的点了点头,“宫主不要太过担心,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有的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恢复。无暇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医治好离皇。”
槿颜没再说话,走到无离身边,替他擦干净眼泪,“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情愿从来没有求无暇治好过你,但是,看你以这种方式回到最初,我却,又矛盾了。”抬头看着公孙旭尧,“安阳王,这么久以来也没有晋王的消息么?”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三皇兄他绝对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两国开战这么大的事,全天下皆知,可是,他仍没回宫,本王担心……”
“如今龙燕国的担子已经落在了你的身上,如果我没猜错,晋王与晋王妃,很有可能落在瑶涧国的手中,那个瑶涧国的皇帝,深不可测,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成为他其中的一颗棋子。如今金国一日未除,而我们两国又无多大的损伤,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还会再次来找我,而晋王夫妇应该暂时安全。”
因为无离变成了痴儿,怕百官知道后会引起恐慌,对外宣称,无离重伤后需要静养,已经搬去了北郊行院,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由安阳王公孙旭尧暂代摄政王之位。
时间,仿佛回到了最初,他们一起打扫,一起喂鱼,她的脸上,再次绽放出最为真实的笑容。
“娘子,你真美。”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从他伤好了之后,他越发对她依赖,连一步也不想分开,不管走到哪,都紧抓着她的衣角,将他一直保存的两个戒指再次戴在两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