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之后,“不如这样吧,安小姐,等到这些人都睡了之后,我们悄悄的过去看看,好不好?”
“好。”
深夜,两人来到地下宫殿,七七的嘴角轻扬,闭着眼睛,站在幽深的洞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另一边,从这里过去两里地,就是离王府,因为,这里正是魔宫的入口处。
“安小姐,你害怕吗?”小苏一边问,一边向她靠近了些。她拿着手电筒,强大的光束仍然减少不了她的恐惧。
七七回头笑了笑,“不用怕,跟我走吧。”
她熟门熟路的走下石梯,摸着这里的一切,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仍然保持着当初的完整,除了褪去的颜色,有断瓦残桓的废旧,但是,整个剩下的格局,已经让她看见了当初的情景。
在里面走了很久,直到小苏的脚已经开始打颤,越往里走,越觉得阴冷,七七这才停下脚步,“我们上去吧,我慢慢告诉你。”
“其实这个地方,并不是地下宫殿,只不过是一个气势庞大的魔宫。而这里,就是历史上无任何记载的龙燕国境内,至于是多少年前,也无从考证。”
身后,传来小苏信心满满的介绍,她已经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当然,只是关于魔宫。并留下那本有关龙燕国历史的书。她说,她也是一个考古发烧友,对于龙燕国的认识,也只是一个偶然……
离开了那里,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去离王府的路,就算,只是一个方向,她也想去那里,似乎,只有这样,就能感受他的呼吸。
这里,已经成了一个湖泊,经过几千年的地壳运动,当初熟悉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她淡淡的笑着,站在湖边,大喊道,“无离,我回来了。”脱下鞋袜,将走了几天路的脚放在冰冷的水中浸泡。
身后,传来车声,小苏的声音由远而近,她微微回头,却见一群人朝她跑了过来,“安小姐,安小姐。李教授说有些想要请教一下你,我解释不清,这才把你给抖了出来。还好,我们来得及追上你。”
七七赤脚而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一笑,近在眼前的小苏也被这一笑震撼住,她的笑纯净无暇,却自有绝世倾城的风华,她,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仙子般,是出来拯救他们这群没有方向的可怜虫。
“李教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自是有礼却也带着莫名的疏远,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她的无礼,她,似乎就应该这样。
戴着眼镜的老教授走了过来,虽是年过五十,但是精神熠熠,他的表情有些激动,“安小姐,不知道你为何对这龙燕国的历史如此了解?”
七七只是笑而不语,似乎,在静等他说明他的疑惑。
“安小姐,我在那个地下宫殿……魔宫当中发现了这个东西,我们查阅了很多资料,仍是没有查到有关它的信息,不知,安小姐有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说完,李教授将手中的布包,小心的放在地上铺平,打开,七七蹲下身,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淡淡一笑,“这个,是魔宫里用来装人头的陶罐,这个,是它的碎片。”
所有人都发出一阵倒吸气的声音,而更多的人,都觉得这个安小姐是在拿他们寻开心,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你们可以不相信,因为,我不过是一个路人,正好经过这里,我对你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回去的路,就在你们身后,要走的请便。”七七再次坐下,静静的看着湖面,那个老和尚口里的玄机到底在哪里呢?让她随着心走,她的心,早就已经飞去了几千年前的龙燕国,槿颜呢?她回来了,莫非,槿颜已经死了?
她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槿颜真的死了,那么,如果真的可以回去,就是她整个人么?到时候,谁会相信,她就是槿颜?
“李教授,看这位小姐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对考古史上都没有任何记载的事情有所了解,依我看,那个地方本身就是一座宫殿,你想想,电视上不是没有演过魔宫,就像是现在的黑社会,你可有见过黑社会的据点敢狂妄的修建成国务院?根本就是在乱说,变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个声音轻轻的在李教授耳边说着。
小苏走上前来,“安小姐,马上要变天了,这山里的天气诡异得很,如果不介意,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七七抬头看了看天,看着那个仍是一脸诚恳的李教授,叹道,“李教授,难得你相信我,当时正逢乱世,四国鼎立,四国能力相当,互相制衡,却也互相敌视,都想扩大自己的疆土。而这个魔宫的存在,却是因为之前的皇位之争,再加上,魔宫之中能人倍出,连当时的朝廷也要给他们让上三分。就因为如此,魔宫不断的坐大,成为江湖中人的眼中刺。魔宫里的人,哪怕一个看门的,都可以杀人不眨眼。他们的目标,就是拿钱办事,将人头割下交给买主,就可以换来大量的酬金。”
“而教授手中的,正是当时魔宫用来装人头的陶罐,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七七闭上眼,感觉到刮过的风越来越凉,隐隐刺痛她的肌肤。
“教授,安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小苏看了看天气,天,就像是要塌下来了一样,黑暗,幽深。
几人围坐在大帐篷之中,李教授从之前七七说了之后,他始终未发一语,紧盯着七七脖子上的血玉,眼神闪了闪,从小苏的旁边拿起那本书,慢慢的看了起来。旁边一个年纪比较轻的男人有些腼腆的问道,“安小姐,我有一个疑惑,为何你会知道那里是地下魔宫?为什么你又何会知道那些陶罐的用途?如果这些不是你道听途说,就是你自己前去经历过,可是,这一切,又有些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