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里面的笔迹与之前那封一样,“在下在金国城内办点事,姑娘大可在金国好好游玩一番,到时候,自会命人通知姑娘何时将剑交给在下。”
无离与南宫夜趁夜暗中潜进了金国的皇宫,抓到一个宫人,“璇国皇后被关在哪?”
宫人吓得浑身直哆嗦,“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公孙延麟此时在何处?”
“皇……皇上他……他在宫里,此时应该……应该在寝宫歇着了。”
两人将宫人打晕之后隐在暗处,“如今正值两国交战,公孙延麟居然还睡着如此香甜,你如何看?”南宫夜沉眸看着无离。
“朕认为,要么,就是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要么,就是他的手中,真的有一张王牌,可以肯定我们不敢进攻。”无离指的,自然是槿颜,血玉是槿颜的贴身之物,虽然莫神医分析得言之有理,可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算是将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出槿颜。
“公孙延麟暗中将信给我二人的原因,就是要我们单身赴会,既然来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人疑心甚重,就算如今我二人将江山双手奉上,只怕,我们三人也难逃一死。倒不如,我们尽力去查查看再说。”无离黑暗中的眸子隐有亮光,“就算最后的结果我们仍是失败,毕竟,我也拉了你一个垫背的。”
南宫夜嘴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那还真是不幸了,和你死在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飞身上了屋顶,看到前面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背影看来,颇像残月,“莫非,魔宫的人也收到消息前来救槿颜了?遭,不能被他打草惊蛇,离皇,我们快点跟上去看看。”
无离点点头,二人紧随其后,来到宫中深院,那个黑色的身影却突然失去了踪迹,对视一眼,两人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小院内的情况。慢慢的,从里面走出两个人,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身形单薄略显得消瘦的女子,披散着的白发随风飞舞,背对着他们,而在这女子面前,站着的,正是公孙延麟。
空气中,流淌着二人的激动,原来,槿颜真的在这里,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她的举手投足,两人都熟悉不已。只见公孙延麟眼中神色阴冷,似乎欲对槿颜不轨,两人来不及多想,齐齐飞身而下,无离更是将槿颜一把揽进了怀里,“娘子。”低头却见到一张陌生的脸,重重的将怀里的女子推开。
“公孙延麟,你将槿颜皇后藏在哪里?”无离与南宫夜对视一眼,看着公孙延麟,怒喝一声。
“公孙无离,原以为你治好了蠢症之后会稍稍变得聪明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么蠢。”有人给公孙延麟递来了一把椅子,他轻身坐下,慵懒至极的抿了抿嘴,讽刺的摇了摇头,“璇国与龙燕国的皇帝已经身在朕的皇宫,插翅难飞,这场仗,赢得真是太轻松了。一个女人罢了,居然让两位皇帝如此草率的潜进敌方深宫。哎,看来这个天下,真是得有一个明君才行。”
四下里涌出很多御林军,手中拿着弓箭,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
“公孙无离,看来你还真是说对了,如今,朕倒是没有选择了,非要和你死在一起,哎。”南宫夜温润如玉的清笑着,“不如这样,在死前也让我们决一高下,看谁杀得多,多拖些垫背的,到了底下也有个人服侍。”
“好是好,就可惜在死前见不到娘子一面,我还没给她解释清楚一切。”无离笑中含着些微的苦涩,拔出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对着公孙延麟攻去。
公孙延麟身形未动,早有黑衣人将二人包围其中。
“什么?他们两人居然偷偷的潜进皇宫?”槿颜一到军营就见公孙旭尧一脸见鬼的表情,这才知道,原来是消息传出她被公孙延麟的人带进了金国皇宫。“他们为何就深信不疑?”
公孙旭尧拿出一块血玉,交给槿颜。
她眸子一沉,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欠债是假,逼债是假,只为逼她交出一件贴身之物,可以取得二人的信任。而对方,就像是可以时刻掌握到她的动静,照这样说来,当初潜进皇宫天牢里的那个人,有可能和瑶涧国有关?当初抓走雪樱的,极有可能是瑶涧国的人,之前她只是有所怀疑,现在看来,那人不需花费任何的力气,只需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已经将两国的皇帝轻易的推进了金国的皇宫。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无暇,这些人的毒可有法子解?”
“回宫主,很容易。无暇定会尽力。”低垂的眸子掩饰着他的情绪,因为她的出现而有的波动。
“代王,你带一队人马与本宫一同暗中去皇宫找他二人。樊将军,等到子时如果我们还未出来,你直接带人攻城,不要管我们,记住,二位皇上的事千万不可向外泄露半句,会影响军心不稳,还没战已经输定了。”槿颜清冷的说道,如今的形势很是不妙,沉着眼想了想,“如今时间紧迫,樊将军,本宫对打仗不是很了解,唯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命人拿出纸笔,草草的画了一个图,交给樊将军,“这个办法,是曾经本宫在一本书上所学,希望对现在这个情况能起到一个帮助。”樊将军接过细细一看,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更是眼中一片清明,好办法,好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啊。就算是打不了胜仗,却也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抬头,不由得对这个原以为只是空有一副美貌的皇后,肃然起敬。
槿颜声音清冷如珠,心里忧心如焚,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如今两位皇帝失踪,正因为她的出现,才重新激励起士气,她更不可以泄露一丝的慌乱,“如果可以擒得公孙延麟,便可避免更多的死伤,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