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领头人再次抱了抱拳,“那么姑娘就请慢行了。”几人走了之后,远远的还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这王爷的艳福不浅哪,这样的姑娘让我就是摸一下手,死也愿意。”
说这话的人不知道,再过一刻,他就真的是必死无疑。
麝月站在雅旭宫门口,心跳再次开始加速,复又像是沉入最底层,最不想再回到这里,可是,她却偏偏来了。迟疑了很久,才坚定的走了进去,也许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只因为现在只有找他,才能救得了司徒月明,那个被她摸过龙鸟的皇帝。
可惜,他痴心错付,她与他之间,距离恐怕比起单伯雅还要遥远,笑了笑,那些事由不得她控制,身边人已经很好很好,她也知足了,现在,她只想要她在乎的,她爱的,爱他的,每个人都能好好的。
经过通传,单伯雅红着双眼走了出来,看来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
麝月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也不施礼,就是静静的看着他,那种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单伯雅见是消失几天的月儿,心里一乱,那天事后,他一直想不起来那天晚上的情况,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他强占了眼前这个像水般清澈、透明,却又看不穿的女子,她玲珑剔透,玉洁冰清,可是,她还是代替不了她。
麝月妖娆一笑,轻唤一声,“王爷,你可还想着月儿?月儿想死你了。”感受到暗中冰冷的视线,她眼中带着思念之情,猛地投入他的怀抱,“王爷,这么多天也不派人来找月儿,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单伯雅的手下微微一用力,正欲将她推开,麝月冷冷的朝他笑了笑,猛地亲上他的唇,熟悉的味道窜入鼻息之中,软化的不仅是月儿还有单伯雅,她嘴唇的温润,那么熟悉,可是,她明明不是她?就连身上的香味,也是一模一样。
双眸大睁,看着麝月。
麝月退了开来,“单伯雅,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这才分开多久啊?我不管,人家可是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就是赖也要赖着你。”
就连语气,脾气,表情,也是一模一样,他一定是疯了,居然把眼前这个绝色佳人看成是林玉儿那个肥婆。
脑子里全是肥婆满身是汗的样子,她给他打分,嫌弃他没把她侍候舒服,但她真实,直接,单纯,不用让人设防。她身边的美男如云,且个个待她真心,她本来根本就没必要在他身上多费功夫,只因,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幸运,如果不是因为月屏,他又怎么会和她联系在一起。
突然,肥胖的身影和眼前这个绝色佳人重合,他轻叹一声,“月儿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本王可是有事?”一边悄悄地给她使了个眼色,这里很危险。以他的功夫自然知道这周围有多少暗卫暗中守着,皇宫已经被赫政羽牢牢控制住,他想见上皇兄一面也甚是困难,不知道皇兄有没有事?
“王爷,这么多天没来见月儿,月儿唯有脸皮厚的跑进来找你了。王爷,让月儿好好来伺候你可好?”
“不用了,这些天本王身子欠佳,太医说需要好好休息……”
“来人,王爷说他身子不舒服要找太医,你们没听见吗?”守在外面的宫人一进来,月儿就泼妇一样的大骂一通,单伯雅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肯定不是她,她虽然也很泼辣,但不会像泼妇。
“不用了,本王不需要太医,只需要安静休息一会就好。”言下之意就是赶客了。
“不行,王爷,你在强要奴家身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休息?你弄得我疼死却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发泄的时候怎么不说休息……”
“好了好了,传太医。”单伯雅抚了抚额头,这个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风流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子还和肥婆林玉儿有关系,他也很想通过她,知道她的下落。为什么当日要骗他?明明说好和他一起回宫的?
“这样就乖了嘛,等会太医来看过,开了药方,让他们去熬药去,我们再一起出去逛逛御花园,看看这皇宫的夜景,月儿还从来没有看过呢?”
单伯雅眼中露出不解,那晚虽说他中了毒,但在她的帮助下,他人是清醒的,能唱出那样的曲子,能奏出比莫忘川更高深的琴艺,能帮他告诉皇兄,能帮他……解毒的清高女子,如何看,也不觉得她是眼前这样的人啊?
这个女子眼中的冷意是为哪般?突然,脑海中爆出一声响,一种莫名的兴奋冲上头顶,看来是这些天被软禁在皇宫之中,变得有些傻了。
上次他遇到危险,玉儿立刻就派她前来相助,这次,肯定是玉儿知道他和皇兄受到了危胁,才又派她进宫的。玉儿虽然口口声声说了不再爱他,可是,她还是关心他的。突然,他变得很是开心,上前拉着麝月就往里室走去。
一进门,麝月就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单伯雅回头,静静的看着她,他又要如何启齿,向她询问玉儿的去向?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可是,玉儿对自己有情有义,他又怎么可以辜负?
见到他局促的样子,麝月终是妖娆一笑,可单伯雅却是看得真切,她的笑意未达眼底,透着森寒的冷意,“刚才不是还装正经吗?现在又这么迫不及待在拉我进房?”但他始终有些不明白,她的眼中为何会有恨意?还有一丝哀伤?
“你是玉儿派你进来救本王的吗?”
“玉儿?今时今日你的心里还有她吗?她不过是一个又丑又肥的恶心女人……”
“你住口。”虽是愤怒,但单伯雅的声音仍是压得很低,“谁也没有资格这样说她,除了本王。就算你救过本王一命又如何?本王一样可以因为你这句话,杀了你。”单伯雅转身,看也不再看她一眼,“你今天来的目的,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