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打劫,留下金银财宝,饶尔等小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马车前方几米开外,十多位彪形大汉在一位手拿圆月弯刀的玉面书生带领下,拦住了马车去路。
“这位朋友,若是我们是一个大金主,怎么可能用这破破烂烂的马车?你们找错人了,前面那辆马车,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个拥有万贯家财的大金主,你们却放过了,现在又打劫我们,让我十分不解啊!别人都是劫富济贫,你们富的不劫,打劫上百单像我们这样的穷人总和,也抵不过那辆马车啊!”
“小子,少废话,让马车上的人出来,有钱的交钱,有女人的交女人,再废话,老子手中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一位强盗亮了亮手中的兵器,威胁道。
“朋友,何必呢?我们可听说这一带的官府清正廉明,百姓安居乐业,已经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你们好好的百姓不做,当强盗有什么前途啊!回去吧!上有老,下有。。。”
“小子,既然你们活的不耐烦了,本大爷就成全你们。”
说话间,一强盗拎刀上前,对赶车的破军就是一刀,破军见状,大喝一声:“来的好,我正要领教一下这烟领山贼的本事,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着,从腰间瞬间取下配剑,举剑用剑鞘格挡,随后身形与山贼武察错开,抬脚上踢,被武察避开,而在武察避开的一刹那,破军手中剑刃借冲势化为一道流光,武察躲闪不及,身首异处。
“可惜了,你也就是身体强壮一点的混混而已,以为自己手上拿着一把武器就天下无敌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你们都是这种水平的话,一起上吧!赶时间啊!”
“狂妄,死。”见武察三两下就被破军杀了,众强盗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但士气不能失,更不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使是强盗统领张人杰,也紧握手中的圆月弯刀,心里默默在计算着这次买卖的盈亏情况,如果马车车厢里的人是一个纨绔公子,这比买卖还可以做,如果和破军一样是一位高手,恐怕这次就栽了。
“兄弟们,杀啊!咱们十来个人,还怕了他一个人不成,俗话说双拳难敌四腿,就是神也怕人多,他有顾忌,我和老海、小桂几人脱住这个车夫,其他人将车厢的人的人擒住,我就不信车夫敢不听话。”张人杰心下一发狠,既然在刀口上舔血,如何有不博的道理。
“杀啊!”众强盗见张人杰已经有了计划,被点名的海燕飞和桂平方二人与张人杰一起杀向破军,其余强盗分两路包抄马车,这种事情大家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用具体吩咐,所有人都按照平时的计划行事。
“就你们三个?弱了些,还不够热身啊!”破军见强盗中只有三人和自己对战,而其余强盗隐隐对马车形成包围圈的趋势,顿时明白了强盗的计策,对强盗暗自可惜,这方法对一般的百姓有用,对自己三人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纯粹找死的行为啊!
“破军,留活口。”逍遥叹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
“是,老大,明白。”破军原本就没打算出全力,见围拢车厢强盗的情况后,也主动出击,杀向张人杰三人。
“不好,点子硬,撤。”张人杰在听到逍遥叹叫出“破军”二字后,知道这次撞到铁板了,全军覆没已成定局了,想着补救措施,但事情发展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此时,其余强盗离车厢不过几步的距离,众人已经在幻想着接下来的宝物多少,如何处理问题了,忽然,车厢里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当众强盗发现车厢与他们之间,空间多了上百道光芒时,顿时明白是暗器,此时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在阳关的照耀下,几十道妖艳的光芒射向四周,地面上,草丛里,树枝间,几滴血滴显得那样的刺眼。
“逍遥公子饶命,张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了张某冒犯之罪。”张人杰见除了自己三人外,其他强盗都已经被暗器所杀,心里恨,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三下四的乞求逃过一劫。
逍遥叹没说话,车厢帘子打开,只见逍遥叹缓步走下马车,来到张人杰三人身前,不解的问:“当你们听到我叫出破军名字的时候,你们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怎么,我有这么出名吗?你们作为一个强盗,你我之间在这之前从未见过,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们就比你们强?”三人在逍遥叹近身后,身体开始小幅颤抖,让逍遥叹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是这样的,逍遥公子,你们这一路行来,和你们遭遇的山贼强盗也有几十波了,甚至是上百人的强大盗匪,遇上了你们三人,下场也只有一个,全都命丧当场,你们的名字早已经在这一带,甚至是更北的地方迅速扩散开来。”桂平方一听到逍遥叹的问话,瞬间对着逍遥叹跪了,也赶忙将情况说明,免得一耽搁,自己小命没了。“逍遥叹”三个字,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这北上路上众山寨和一些官府的头上,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逍遥公子,何况在这附近,没有人拥有领主令,一旦有人拥有领主令,谁会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都想进入更高的舞台,让自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而在蝗焰镇,你得到了任英雄的领主令,而这是有目共睹的,不可否认的事实,任英雄在你们看来,只能算是二流的高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是高不可攀的顶尖高手,连他都轻而易举败在你们手中,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东拉西扯的混不下去的普通百姓了。”
“逍遥公子,你们只听说官府清正廉明,但是真实情况又岂是你们路过的人所能知道的,这些只是表面,就是官府做出来让你们看的,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当地民众才能体会到这虚伪面具下的真实。”
“是啊!逍遥公子,我们也想平平安安到老,但事实证明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我来说,上有六十的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一双子女,而我之前是一名猎手,我们村后山的野兽很多,偶尔还能捕捉到老虎,但即使是几个人合伙捕到一头老虎,也只能能维持几天的生活,官府定下的税负太高了,不得已为了我那一家老小,我也只能出来博一次了。”
“是啊!逍遥公子,我们都是没办法的啊!我家世代靠地为生,地里的。。。”张人杰三人不断的在逍遥叹三人面前诉说着悲惨的家里境况,逍遥叹一直没有言语。萧美娘从车厢里拿出来一张小椅子,让逍遥叹坐着,现在逍遥叹是队伍的主心骨,他不说话,破军也不会随意出口,萧美娘也不方便发表自己的想法。
“你们三个听着,我问,你们答,我没问,你们要是多说,破军,从他们拿兵器的手开始,可明白?”
“是,是,逍遥公子,我们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白,明白。”逍遥叹见三人没完没了了,直接打断了三人的话。
“好的,老大,只要他们有迟疑,会让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
“很好,都明白了,那就开始吧!你们从何时知道我身上有领主令牌的。”
“大约在两个多月前。”桂平方抢在另外两个人面前回答逍遥叹的问题。
“很好,你们又是从什么人口中知道我有领主令牌的?”
“逍遥公子,是路过的商人,他们南来北往,消息最为灵通。”还是桂平方抢先回答了问题的答案。
“既然你们知道了我身上拥有领主令,应该也知道我们的目的地,这在北面,那你们还敢抢我们?”
“逍遥公子饶命啊!逍遥公子饶命啊!我们也不想和你做对啊!”
“是啊!逍遥公子,我们也不知道这次的马车上是你们的,否则就是给我们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拦你的路啊!”
“逍遥公子,前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前,有我们无意间听到有过路的商队说您从马势山脉一带北上,在哪里有你们的身影,我们这智依道离马势山脉距离有十万八千里,从这条路走,几乎是绕道而行啊!哪里会想到,是那个商队欺瞒了我们。。。”张人杰瞬间想到了应对之法,见逍遥叹没有不悦之色,就多说了几句。
“说说看,这一路北上,我们有可能遇到的对手是谁,他们的实力如何,走哪一条路可以更快的到达北端?”逍遥叹平静的问三人。
“逍遥公子,从这往前走,大概。。。”
。。。。。。
“老大,准备改道吧!我们该去会一会你的老朋友了,相识一场不容易,偶尔聚一聚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