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诗阁是以情报收集为主,自然接触的是实事,你则不同,你晓得是大义。”郁舒城笑,“就比如,一位圣者,他晓天下事,却也不知今日,你与我谈论了什么。”
“大哥如此说,可是得罪了天下圣者了。”无言笑,轿子外,喧闹声传了出来,无言突然有些落寞,西城被屠不过一月,而这些人,仍旧活在温柔乡里。
轿子落了,秋叶掀了帘子,道:“阁主,小姐,诗阁到了。”
无言先出了轿子,郁舒城随在日后,诗阁前已经有了不少人,却都只是小声讨论着,全然没有刚刚路过市井之时的喧闹。
从中间自两边分出了一个小道,郁舒城负手走在前面,无言跟在他后面,四周的目光,大多都是打量无言的,那一双双眼睛,想尽办法要透过那薄薄的面纱,看清美女的真容,却无一不是只能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待无言进了阁,才留下了一地的惊叹声。
“郁阁主。”一个墨衣男子朝郁舒城躬身。
“那人便是那才子堂的先生,每月的诗会,都会来诗阁。”秋叶小声的说着,一边指着二楼的房间,“那里都是雅间,前面三间是上雅间,都是皇宫的人,中间是中雅间,也是位置最好的地方,都是诗阁的人,后面三间是下三间,都是一些江湖文人。外面都是,都是银两不够,来听的人,诗会开始时,三楼会开,介时,他们都会聚集在三楼。”
无言点了点头,郁舒城已经同一群人在那边寒暄了,无言随着秋叶上了二楼,进最中间的房间,她走进去,坐在地上,才发现把前面的屏风撤了,这里着实是最好的位置,大厅内,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她探了探头,看向上三间,透过屏风,她能看见两个料峭的影子,在说说笑笑。
不等她收回头,那边屏风撤了,卿璆坐在椅子上,朝她微微一笑。
无言忙退了回去。
“皇兄,刚刚那女子是谁?”卿奕放了茶,望过去,那边已经挡了屏风,只见一个绿色的影子。“竟能让你以笑相待。”
“席家小姐,席无言。”卿璆倒下一杯茶,微微抿着,“如今,她应该是诗阁的大小姐了。”
“席无言?”卿奕又望了望,还是什么都没瞧见,“就是那个西城才女?她不是死了吗?”
“不可说。”卿璆摇头。
“又是不可说,皇兄,你的不可说,都可以从西都,已经去那似水了。”
“那里这么夸张。”卿璆起身,负手而立,“还有二十日,我便去那似水了,你在京都,可要多学习治国安邦之术。”
“我学那作何。”卿奕拿了一颗苹果,抛起,又抓住,他不在意的开口:“我不想当皇帝,做个闲散的王爷就已经满足了。”
卿奕把苹果抓住了,咬了一口,“所以,皇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尽量吧。”卿璆去了前面,楼下的声音已经少了许多,他回头,冲卿奕说道:“诗会要开始了。”
“真的?”卿奕立马扔掉苹果,去了最前面。无言也起身,她盈盈的站在郁舒城旁边,面纱无风而动,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