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劳命伤财!’赵飞凰愤怒的举起了小指。
“所有人听着”司格面对着眼前550人的队伍,一阵意气风发。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你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就是一次检验你们的机会”司格微翘起嘴角,露出了罕见的真心笑容:“我们从这里到新的基地,步行需要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里。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同样,我们也只有三顿饱饭可以吃。”
“什么?”随着司格的声音,队伍里开始闹哄哄起来。三天只睡三小时吃三顿饭,谁能受的了?
“教官”一个男孩高举起了右手,示意有问题要问。
司格看了眼面前的男孩子。赵飞凰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原来是何家辉,那个号称整个10岁年龄段,天赋最出众的孩子,经过在军部的特殊训练,现在更是人中之龙。
只见何家辉面目冷淡,五官仿佛刀刻般轮廊分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冰冷而疏离,脸上一块刀疤,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赵飞凰每次看见他都会讶异,这样的年纪竟会有如此气质。虽然长的不错,可赵飞凰讨厌血腥味,自然看他几分不顺眼。
“什么事?”司格冷酷的问。
“教官,我认为您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们是国家最优秀的战士,我们需要的是成长,而不是摧残。我们需要经历的是训练,而不是饥饿”何家辉说完,重新站好,便不再开口。
司格看着这个他喜欢的小子,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
“很好,这三天的步行训练,何家辉取消所有休息的时间,为所有学员站岗放哨。听明白了吗?”司格厉声说。
何家辉从新从队伍里站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小孩应该有的表情。
何家逃很愤怒,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他。他两只仇恨的眼睛,就这么望向了司格。
司格看他的表情,不再理他。
“所有人听着。你们是国家的精英,但是你们有谁经历过饥饿?或是面临死亡?这次的训练目的,就是要让你们真正感觉到饥饿的滋味,与死亡的味道。”
“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很多地方,会让你们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没有东西吃,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生存?”
“只有真正尝试过,你们才知道怎么去面对最危险的时刻。这次的训练只是小儿科。在你们未来的训练里,这种东西还很多。”
“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们,你们接下来的生活,不会比国家特种训练营轻松,只可能更辛苦。可是你们却比他们拥有更好的老师,以及更全套的医疗设备。如果你们这些人感应不到万物,又感应不到与自己的联系。”
“那么请问,如果你们从这个训练营里出去的时候还不如那些特种兵,你们会是什么感觉?”
“当然,你们还有一条出路,就是在一年后,国家科院会来选人。你们有意愿又能通过考试的可以进科学院。”
赵飞凰背着高高的背包跟着队伍走向了另一个基地。
赵飞凰忍不住再看一眼这个美丽的地方。
这个漂亮的草原和四周高低起伏的小山大山们。每一处,都有他们这群人奔跑的痕迹。
“快一点,动作再快一点,你们是乌龟吗?你们这样也配称自己是精英?”司格教官看着越行越慢的队伍,非常的不高兴。
离出发的时间,已经整整八个小时。似乎在司格教官的眼里,他们这些学员的生命跟蝼蚁一般。
司格不停的重复着,快一点,快一点。
可他却故意忽略,八个小时,这些学员都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喝哪怕一口水。
司格仿佛瞬间变成了世上最邪恶的妖魔,正用他狰狞的愤怒,消耗着学员们所剩无几的体力。
实际上,这些学员们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
甚至连刚来第二训练营的十岁学员,都没有掉队。
大家都在拼命忍耐着。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世界。如果不前进,面临自己的只有死亡一途。
在这个国度里,政府看的只是结果,根本不会管任何人是不是已经尽了全力。
赵飞凰忍耐着。
赵飞凰不停的听着肚子里咕咕的叫声闹翻天。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软下去般。
浑身的肌肉仿佛正在松散。幸好,意志还算坚定。
在第一训练营的六年不是白呆的。这点饿她还受的了。只是连她都如此了,那冯若云她们现在怎么样呢?
前行的队伍两人一排,赵飞凰只能看到左边的张雪容,却再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但现在谁都没有落下,显然还在坚持。
前往新基地,沿途的风景,优美如画。赵飞凰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块神仙似的地方。就像前世没有被污染的草原。
赵飞凰心里开心的想着,‘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生态好点的地方。不像城市里不见树草。’
“啊”赵飞凰听出是冯若云的声音。
冯若云在队伍的中部,离赵飞凰有点距离。
赵飞凰看着冯若云倒下了。队伍依然没有停,大家全都走自己的路,仿佛没有看见有人摔倒了般。
冯若云摔在地上,竟没有再站起来。
赵飞凰与张雪容终于赶了上来。
映入二人眼中的冯若云,让二人大大吃了一惊。
冯若云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与泪水,整个小脸都被泡的肿涨起来。哪有还有以前的天使脸孔。
赵飞凰与张雪容都心疼极了。可她们也知道如果停下来,说不定会害了冯若云。
二人从冯若云身边经过时,赵飞凰本欲停下来陪着冯若云,不料张雪容拉住了赵飞凰。
只见张雪容把一个很小的块状物体扔向了冯若云。然后抬头,向赵飞凰点了点头。
赵飞凰虽然依然跟着队伍前行,但一颗心始终不放心,又忍不住咒句‘贼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