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的小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她像是不明白厉夜擎为什么要看自己爹地的相片一样。
厉夜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掩饰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小野，叔叔只是想知道小野的英雄爹地是什么样的？”
鹿小野无法去分辨真假，她乖巧的摇头，失落的开口。
“我没有爹地的相片。”
“没有？”
厉夜擎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疑惑。
怎么会没有相片呢？
厉夜擎轻吁了一口气，难道……小野这俩孩子，是他的孩子？
不，不可能。
厉夜擎自己先在内心否定了这个答案。
他像是自我催眠似的，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可能。
绝无可能是他的孩子。
首先，他和鹿呦呦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有做安全的避孕措施。
其次，鹿呦呦是一个很单纯藏不住事的小女人，以前她有什么新鲜的事，都会和他分享。
没有道理鹿呦呦会把鹿小野是他女儿的这个消息藏的这么紧。
“就是没有呀。”鹿小野神秘兮兮的凑到厉夜擎的耳畔，“妈咪说，如果有人知道我们的爹地是谁？就会有坏人拿我们威胁爹地。”
鹿小野的声音，又柔又糯。
甜滋滋的，甜到了厉夜擎的心坎里。
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后，厉夜擎又将鹿小野亲生父亲的存在从自己的脑海里抛了出去。
无论鹿小野的亲生父亲是谁？
从现在开始，鹿小野的父亲就是他——厉夜擎。
那个渣男，从放弃鹿呦呦开始，就已经配不上鹿呦呦了。
“小野，叔叔觉得你更喜欢陆离一些。”
厉夜擎的声音，颇有一些幽怨。
在陆离没有出现的时候，鹿呦呦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他。
谁料，陆离一出现，就完完全全夺走了他在鹿小野心中的位置。
打游戏有什么了不起？
他，也会打游戏。
他玩俄罗斯方块，还参加了世锦赛。
“因为，陆离是爸爸啊。”
鹿小野回答的理所当然。
厉夜擎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箭，嗖的一下，射中他的心脏。
陆离是那们子的爸爸？
“我也可以做小野的爸爸啊。”
鹿小野答，“爸爸只能有一个啊。”
厉夜擎想抓狂了。
他要怎么才能告诉鹿小野，爹地、爸爸，其实是对同一个人的称呼。
“那小野可以叫我粑粑。”
鹿小野从小语言就很好，在别的小孩子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蹦时，鹿小野就会说一长串句子。
而且发音很标准。
故而当厉夜擎说出“粑粑”这两个字时，鹿小野很天真的问了一句。
“是屎粑粑吗？”
厉夜擎的俊脸，瞬间绿了。
粑粑啊！
他可是在网上查过的，一般小萌宝大部分都是叫自己的爹地“粑粑”的啊。
怎么到了他这里，他就那么惨？
“不是，是粑粑，也是爸爸的另一种称呼。”
可惜，无论厉夜擎怎么抛饵，鹿小野这只机灵的小鱼儿，都不上钩。
“叔叔，我有爸爸啦。”
厉夜擎有些想抓狂。
他哄着鹿小野，“小野，你叫我爹地，我就带你去看你在太空你的爹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