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顺手牵‘狼’:惹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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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南歌皱眉思索了下,回头瞧瞧青菊已经退了出去,将药碗暂时搁在床边桌案上后,自一边将一扇四折的山水苏绣屏风拖到床前遮挡。这才端了碗,再次坐到床边。

红唇一抿含进一口极苦的汤药,毅然低头往萧恨水的口中喂去。先是强势地用舌尖拼力撬开紧闭的牙关,紧接着微微伸手托起萧恨水的头,将口中的药汁强行喂了进去。

“嗯……”

似乎对这药汤的苦有所反映,萧恨水的喉头隐约传出一声抗拒。南歌心中不由暗恨,你知道药不好喝,难道我就不知道。

发狠之下,更是加紧喂药速度,也不管那家伙拧眉毛,还是摇脑袋,南歌只管将萧恨水控制在怀里。半抱着一口口将苦得没法再苦的药汤喂进萧恨水口中。再发功将药汤自咽喉顺利导引下去。

似乎病得实在是太厉害,萧恨水虽然隐隐有不悦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力气来抗拒。

南歌看着终于空了的药碗,长长吐出一口苦气,赶紧倒了清茶连连漱口,这才唤人进来将药碗收拾了。

谁知夜里,萧恨水竟发起了高烧,幸亏有小四与夏晴朗两人连番使治才让烧在天亮前退了下去。只是这一夜萧恨水不受控制的胡说八道,很让南歌面红耳赤。

小四与夏晴朗待确定萧恨水确实脱离危险后,两个人使劲绷着一张脸自寝殿走了出去,刚刚转过两个炒手长廊,两个家伙对视了一眼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哪!煞神一样的定国侯,竟然也能说出那么多肉麻兮兮的情话。什么我爱你南歌,没有你我怎么活。什么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等等诸与此类。

还有南歌,那脸色,简直开了染料铺子,一会红,一会紫,若不是因为萧恨水高烧着,必须用着他俩,只怕早就恼羞成怒将他俩给轰出大殿了。

哎,这家伙,因祸得福啊,竟然能让堂堂一国“皇帝”如此衣不解带地日夜照顾侍候,只怕也算是大楚第一人了。

终于在第四日早上,差点引起皇上有断袖之癖误会的萧恨水,自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定国侯,有一瞬间是迷惑茫然的,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焚身的大火,有温柔的亲吻与触摸,甚至有人不断在耳边喃喃地说着情话。只是当看清眼前床帏上金丝线绣制的龙腾图案时,整个人差点惊得自床榻上蹦起来。

然后又看到一身皇上龙袍的“南明玉”,正握着他的手,半卧在床榻边,脸上带着疲倦和甜蜜在沉沉地睡。

想起司马昭的男女通吃,萧恨水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急忙将手自那双玉手中抽了出来。却又隐隐感觉哪里又些不太对劲。

这双手,怎么似乎与南明玉从前的手有所不同啊,似乎,要小上一号,难道是瘦得?不对吧,人的指骨是定型的,再怎么瘦,也不会连骨头都瘦短了吧。

还有,哦,这隐隐约约的暗香浮动,似乎很熟悉呢。南歌?

这与南歌相同的气息怎么会从南明玉的身上发出?

萧恨水悄悄自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晶亮的目子在‘南明玉’脸上瞅了半会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猜疑,手指缓缓伸出,往那张脸的下缘抹去。

“啊!”睡梦中的南歌,虽然极度疲劳,可犹保持着几分警觉。萧恨水的手指刚刚触上她的脸颊,还未来得及检查这张脸上是否带了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南歌蓦地跳起退后。

看到萧恨水眼目直直地盯着自己,南歌先是惊喜,紧接着却不安起来。身子在那炯炯迫人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嘎哑着声音道:“啊,恨水,你醒了!”

“是啊皇上,臣醒了。”

萧恨水犀利的眼目,紧紧盯着眼前这位‘皇上’的眼睛及表情变化,声音隐隐有些沙哑及阴阳怪气地感觉。

南歌只当他是因为受打击太过的缘故,强自笑着安慰道:“醒了就好,朕……很是担心你……”

“那可就多谢皇上的关心了。”萧恨水慢慢自床榻上立了起来,身子一晃,猛然出现在南歌面前。

南歌被这家伙突然近身给吓得惊慌失措,险些被身后的屏风给绊倒。

“皇上今日怎么神色不对啊?皇上神色慌乱的很呐,这可不像从前的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臣的事?”萧恨水身子欺近,犀利的目光,自南歌的脸上慢慢扫向南歌的脖颈,当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时,神色微怔后,眉头不禁跳了跳,眼目中的犀利之光顿时微微收敛,浮起若有所思的疑惑。

“朕,朕有什么神色不对?哼,朕还不是担心定国侯的身体!”南歌猛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镇静后,不由拿出皇上的威严狠狠瞪了萧恨水一眼。

萧恨水的脸上顿时布满哀伤,幽怨的目光微微望向窗外一角,默然了片刻,忽然长长呼了口气。大马金刀坐在桌子旁,抬头对南歌拍了拍肚子,委曲地道:“哦,皇上,臣饿了,有吃的没?”

“饿了?”南歌恍惚了一下。

“是啊,臣从漠北不分昼夜骑马狂奔,都不记得吃过东西没有,这回可真是饿得狠了。”萧恨水摸了摸脸,忽然想起什么,恶狠狠一个眼神瞪过去。

“谁摘了我脸上的面具?”

“啊,我去吩咐人给你备餐。”南歌一见萧恨水要发狂的模样,抬脚就要往外溜,没想到刚刚转身,腰上忽然多了一条臂膀。

“皇上的腰,怎么这么细啊?难道跟臣一样,饿得?”头上传来某人暖暖的喘息声。

身后健壮的身体紧紧贴在背上,南歌的心头如撞鹿,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快就会被这个家伙识破?

她却没看到,身后的那人,开始只是在赌,狠下一条心强自将她抱住后,试探地等了片刻,见南歌并没有推开他,忽然得存进尺地在南歌的发上嗅了嗅。“还有这香味,臣闻着真是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