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付东林冲秦容泽竖了竖大姆指,笑道:“还是小泽你想得周到啊。好,我一会儿就跟他说。”
两人说到这里,邹永谦终于拿着个水壶出来了,他将水壶放在桌上,又拿出两个杯子,往杯子里面倒满了茶水。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秦医生尝尝。”邹永谦倒满水,对秦容泽说道。
碧螺春,中国十大名茶之一。属于绿茶。产于江苏省苏州市太湖洞庭山,太湖水面,水气升腾,雾气悠悠,空气湿润,土壤呈微酸性或酸性,质地疏松,极宜于茶树生长,由于茶树与果树间种,所以碧螺春茶叶具有特殊的花朵香味。
据记载,碧螺春茶叶早在隋唐时期即负盛名,有千余历史。传说清康熙皇帝南巡苏州赐名为“碧螺春”。碧螺春条索紧结,蜷曲似螺,边沿上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喝一杯碧螺春,仿如品赏传说中的江南美女。
秦容泽对于这些东西,那是一窍不通,不过他倒也知道眼前的茶定是好茶,其实想想就行,这可是市委秘书长亲自泡的茶,哪里在还能差了。
付东林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喝什么茶,他站起身来,悄悄地将邹永谦给拉到了里屋,准备将刚才的事情与他谈上一谈。
“老付啊,我还正想问你呢,你给我介绍的什么神医啊?这么年轻,你不会被忽悠了吧?”邹永谦见付东林拉自己出来,便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心头的话讲给了付东林听。
“怎么会呢,我的股骨头坏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没有给我治好,我现在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站着。虽然他年轻一点儿,但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付东林没有想到邹永谦竟然怀疑自己,因为按照他所想,自己的病已经被活生生地治好了,那是没有理由不信的。
“你被治好了我是信,我是不相信就是外面坐着的那个半大小子治好的。”邹永谦一边说一边瞟了外面的秦容泽一眼。秦容泽耳力虽然不差,但此时也听不清楚屋里付东林与邹永谦在说什么。
“我可以保证,千真万确是他治好我的病的。”付东林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对了,刚才你不是和他握手了嘛?”
“是啊?怎么了?”邹永谦一听付东林这话,心里突然担心起来。“难道我不能和他握手?有什么不对嘛?”
“没什么不对。”付东林看着邹永谦那副紧张的模样,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来了,他摇摇头道:“你不知道,他仅仅和你握了握手,就知道你的病了!”
“我的病?我有什么病?我身体好着呢!”邹永谦听到“病”字,一副心虚地样子。“我是练武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病?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下面的病!”付东林指了指邹永谦的下身,笑眯眯地说道。
“你是说这里?”邹永谦顺着付东林所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不会吧?他连这儿的病都能看得出来?”
“是啊!”付东林又恢复成一本正经地样子。“你以为我会把你这事儿到处乱说?”
“那当然不会。”邹永谦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一直在想自己下面的病。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就是外面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仅仅和自己握了握手,便得知自己的隐疾。
邹永谦是武道出身,他相信这世上有很多奇人异士,但是外面那人就是一个,他还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可是,偏偏就是外面那个人,真的做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明白了。”邹永谦不是傻子,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到外面去,把秦容泽敬为上宾。别的不说,自己一定要求秦容泽施法,为自己治一治这个隐疾。这个病治好了,那可是解决了他终身大事。
就为这事儿,家里的老头子没少催他,可是老头子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自家儿子的问题。老头子也清楚,解决不了儿子这个问题,那么就不可能抱上孙子的。
“你明白就好。”付东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话。他很清楚邹永谦是什么样的人。邹永谦如果真的明白事实的真相,真的认定秦容泽就是神医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定会好好抓住,让秦容泽帮他救治的。
一旦秦容泽给他治了病,那么邹永谦一定会全力推荐秦容泽去救治林文龙。只要林文龙的病被治好,那么林文龙和邹永谦二人将会官运亨通。
付东林和邹永谦两人在屋里谈了半天,邹永谦也基本上确认了秦容泽的身份。秦容泽的的确确是个如假包换的神医,是让邹永谦这样的凡夫俗子无法亵渎的。
两人从里屋出来,邹永谦立刻向秦容泽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秦神医,刚才见您年轻,心里有些怠慢了,还请您一定原谅!”邹永谦的姿态摆得很低,一点儿也没有副厅级高官的架子。
“邹秘书长您可别这么说。”秦容泽为人老实,在为人处事上还是比较迟钝的。
他本来就没有感觉到邹永谦的怠慢之处,现在听邹永谦这么一说,他都怀疑是不是邹秘书长在跟自己客气呢?可是他跟自己客气什么呢?哦,对了,他一定是想请自己给那个省委副书记林文龙看病。
咳,都是付东林的朋友,自己都已经答应给林文龙看病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呀!想到这里,秦容泽又加了一句:“邹秘书长,您可别客气,付总是我的大哥,我为大哥的朋友帮忙看病,那是应该的。”
“什么?付总是你大哥?”邹永谦听到秦容泽这话,心里吓了一跳。他本以为付东林和秦容泽应该是叔侄相称,现在却未曾料到,两人竟然以兄弟相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邹永谦自己也得跟秦容泽兄弟相称了。邹永谦三十多岁,秦容泽才十八岁,两人几乎差了一代人。
可是比邹永谦年长的付东林都要和秦容泽兄弟相称,邹永谦自己就更加没有关系了。想通了这点,邹永谦立刻大大方方地说道:“既然这样,秦神医,邹某也冒犯了。我和付总平日里也是平辈论交,我痴长秦神医几岁,那么以后就称秦神医为兄弟了。”
“秘书长,这可不敢当啊!”秦容泽虽然年少无知,但他也知道眼前的世界是个官本位的国度。邹秘书长虽然更加年轻一些,但他可是副厅级高官,是高级干部。
付东林虽然年纪长一些,但他只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罢了。两人孰重孰轻,秦容泽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秦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以后你就叫我邹哥,我就叫你秦弟。”邹永谦见秦容泽还要和自己客气,便立刻板起了面孔,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