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朱太监在旁小声地叫着,只觉得这几天自家陛下心情不太好。
楚时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笑。
“今夜露凉,不如早些进屋休息?”朱太监看着倒是有些心疼自家陛下了,一个人站在凉亭,背影看起来孤独得很。
楚时点头。
“陛下这几日心绪不宁,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楚时漠然,“并未。”
“陛下,您或许,真该找个知心伴侣才行啊。”
“噗。”楚时嗤笑,回过头看着朱沙。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君王?”楚时认真道,:“朕不治你的罪。”
朱沙低头:“奴认为陛下是位明君。”
楚时轻轻地笑了。
“朱沙你大可不必如此。朕,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
“朕在众人眼里,一定血腥又残暴,毫无人性可言,连至亲都杀。”
“我虽姓温,却是生性薄凉。”
朱沙摇头:“陛下,您并非薄凉。”
“呵。”
“陛下,您看这太平盛世,便是您一手建造的,百姓们安居乐业,如此甚好。”
“若说残暴,不过是陛下做的直接罢了。”
“那些个贪官污吏们个个欺压百姓,他们死,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顾丞相的未婚妻,奴信您不是这样一个人。”
楚时勾起唇角,眼里有动容。
不过只有他一人知晓怎行?他最想证明的那个人,却不信他。
想着,那刚翘起的唇角又平了。
“算了。”
楚时跨上台阶,不再言语。
晚上躺在卧榻上,楚时想过很多。
他觉得实在有些无聊了,系统也不在。
实在是……太过于,难受。
到底是什么?
他忘了些什么?那些乌有的东西?
他或许是该想想此行的目的了。
*
庆功宴在楚时及冠礼前夕。
丞相的庆功宴自然浩大。
明安八年,顾丞相,顾长安,能文能武,才华横溢,俊美无涛,实乃国之幸事,被封为异姓景元王。
如此能人,京城里的贵女们都想嫁给他,可是顾丞相,哦不,景元王并不想这么快娶妻生子,理由:未婚妻死了,守灵三年。
对此,明安国百姓和官员们似乎都为此感动了,就连街坊小巷也在议论此事,觉着今夜的庆功宴肯定热闹了。
还有甚者认为顾长安比温故里适合当皇帝,文能做丞相,武能当将军。
“小二,来壶酒。”
“好嘞!”
一位面若冠玉的男子叫了壶酒,就听着身边那一桌议论。
“听闻那京城那位可是喜欢男人,说不定咱还能被看上呢!”
男子轻轻嗤笑一声。
“得了吧!就你这相貌,我看了都倒胃口。不若说说人家顾丞相,洁身自好的,顾家可是世代出精英啊!”
“那可不!还为未婚妻守灵呢,如此重情重义,才貌双全的人,不做那位子可惜了。”
“嘘!小声点儿!都有人呢!”
“干什么?有人听着怎么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那天高皇帝远,肯定不知道的。况且那顾丞相还曾是他的恩师,说两句又如何。”
“而且……我跟你说啊!”
“…什么事?”
“据说,那丞相的未婚妻是被那位杀死的。”
“什么?!”
“小二!结账。”男子面无表情起身,丢了一定银子后就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