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笑了，凑近，将他脸旁的发丝别在耳后，“那就，这么说定咯?”
清月怔了怔，看着他的目光复杂而……不信任，自嘲一笑，警告自己可别因为这花言巧语而迷了心智。
可还没等他反应，那人又欺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让清月成功红了脸。
不管清月红透了的脸颊和那怒火瞪着他的双眸，楚时笑得奸诈。
“你，你！”
楚时一瞬间收起那妖孽的笑，闷声咳了咳，再一次抬头却是冰冷的目光。
“怎么，你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楚时眼神轻蔑，“不过是一妓而已，还是丢光了尊严的，呵。”
“你这种人，死了，也没人怜惜。”
你这种人，没人怜惜……
你，没人怜惜……
没人怜惜……
没人……
“妓而已，配得上吗？”
清月瞳孔微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无法呼吸。
他攥紧了手，指尖深深掐进了肉里，痛感，毫无察觉。
他为刚才自己瞬间的心动感到可耻！
他为自己的妇人之仁感到可耻！
更为自己，对他抱有仅存的希冀而可耻！
“呵呵呵……”
清月低下头，发出了一声声怪笑，夜里静悄悄的，很渗人。
“世子爷，清月，就是这么不知廉耻。”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呵，达官贵族？真是，达官贵族！
何必因为他而让自己不愉快呢？
他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招人怜爱，那红红的眼眶像一只小兔子，弱小而无助。
“世子爷……”
楚时微微笑了起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光洁如玉的脸蛋，从额头，一路吻到眼睛，鼻子，唇瓣。
做戏嘛，要做全套不是？
要让外面那人发现他们真在一起了，才好汇报自己的主子不是？
他白色的舞衣被剥落，他颤栗了一下，接着便是笑了起来，妖娆妩媚却又清纯可爱。
“世子爷……”
一夜春宵。
半夜。
本应该在床上的人却睁开了双眼，无情无感，像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他起身，没有惊动一旁睡得正酣的人。
只是离开之际，温柔地吻了吻他，满目眷恋。
“我会来娶你的。”
接着又是几声闷咳，他忍下来，注视着他，便转身离去。
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受掌控了。
另一旁的宫墙外。
“久等了。”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戴着白色面具。
若是仔细一看，便能知道那是白日里清月所戴的面具。
红衣女人已经等了很久，此时见到他也是一肚子火，一来就爆粗口。
“麻蛋，我还以为你死在床上了呢！”
男子并未理会，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良好地勾了勾唇。
“怎么，你吃醋了？”
女子嘴角一抽，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吃个屁的醋！劳资还没问你，你拱了我家大白菜的事怎么算？”
或许怕惊动了其他人，声音隐忍而愤怒。
“哦？意思是，我是猪？那跟我同流合污的你，不也是猪？”
“呵，还不是因为……”
“啊——”
一声尖叫让他们停止了对话，两人相视一眼，朝着那个方向前去。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