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安静，本来显得宽敞肃静的办公室里站了两个高大的男生，有些狭窄起来。
“说说，怎么回事？”教导主任双手抱着，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就是你看到的咯。”
容野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底满是戏谑，没有丝毫认错态度。
“你给我闭嘴，没问你！”教导主任一看到容野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从十楼窗外丢下去。
这种顽劣的学生，是怎么也改不了劣质的本性。
“姑姑……”
“别叫我姑姑，我可没你这样的侄子。”
教导主任眼里是掩不住的嫌恶，面色有些阴沉道:“你看看你自己，开学一个多月就惹了这么多祸事？学校是什么地方？是教导你读书的地方！是教你学会本领的地方！你好好看看自己，不是靠那么点关系，什么学校敢收你？啊？你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吗？他当年是为了谁才死的？！”
她的话，犹如针一般，密密麻麻地扎在少年心头。
“你闭嘴。”容野微低着的头突然缓缓抬起，那双似乎染着血的眼眸里是深沉和暴虐的气息“你，们，最，没，有，资，格，说，这，些。”
一字一顿地，狠厉地，厌恶地说完了这句。他转身走了，只留下被摔得震天响门。
“黑化值加20%，目前黑化值为60%。”
临在教导处办公室的老师们纷纷过来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教导主任只一一道没事，她的脸色就像办公室里那苍白的墙壁，有些木讷。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楚时和教导主任，本来楚时是漫不经心站着的，看了一出好戏后，也坐下翘着二郎腿。
“楚同学，你可以走了。”教导主任抿了抿唇，重新恢复冷漠的神色，拿起一叠文件看，仿佛看着就可以忘记刚刚的一切，可以忘记曾经的一切，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时嗤笑了一声，让教导主任翻阅的手顿了顿，“主任。”
“楚同学还有事吗？”
“您的文件，拿倒了呢。”
“啊？”她有些慌忙地把它倒过来，却发现现在才是拿倒了。
“你……”
“我只是想提醒主任，直接杀害与间接杀害……的区别。”楚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笑得一脸无害，甚至有些惯性的漠然。
教导主任倒是有些怕他，这人看起来比容野还要可怕。完全不像表面那样绅士，那眼睛就像横生的恶魔，让她那类似于掩盖的行为显得可笑而无力。
“你出去！”她只能咬牙切齿地指着门口，面色却是比刚才和容野对话难看百倍，像是深藏的秘密被外人已经看破的感觉。
“好的。”楚时又变回了之前的楚时，冷淡，毫不在意的模样。
待他走了，宽大办公室里的女人一下子松懈下来，瘫软在座椅上。
她咬了咬牙，拿起一直放在抽屉里的纸条，打了那上面的号码。
电话铃响了很久，没接。正犹豫打第二次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看着与纸条上数字一模一样的号码，她毫不犹豫地接了。
“你们之前说的，我答应。”